“她们都说,没有一个男人在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面前会无动于衷,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真的喜欢一个人,会想要占有她,无论是身体还是什么。可是你无动于衷了,而且一直以来,你好像都对我没什么感觉。沈凌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那沙哑的声音含着哽咽,她一向是个清冷的,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气质,都有一种让人只能远观不能亵渎的感觉,姣姣若云间月,这样的姑娘含着泪,声音哽咽的问他:是不是对她没感觉,是不是不喜欢她。
沈凌初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唇贴在她唇瓣的时候,是滚烫的,仿佛燎原的火要将她烧成灰烬。
长舌一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那样霸道的侵略让苏闻溪有了一丝丝恐慌,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是这个男人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了,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吻着她的唇将她抱到床上,在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稍微放开她,等她换口气了,火热的气息直接将她覆盖,滚烫的唇将她贴得无处可逃。
苏闻溪“呜呜”的捶他的胸口,沈凌初一只大手直接一把就握住她的两只手,声音暗沉发狠:“我想着你年纪小,心疼你,你倒是好,心里弯弯绕绕,竟然绕得这么离谱。”
“我……”话没说完,直接被封住嘴。
屋里温度正好,空气中有淡淡的木质香味,像寺庙的香,又像檀香。
本是不染世俗的香,她闻着却全身酥软,又或者是他太有技巧,她瘫软在他怀里,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那张脸泛着潮红,水光潋滟的看着他。
沈凌初直接失去了理智。
屋外寂静无声。
屋里满室春光。
漏夜长,解罗裳,臂留檀印齿痕香。
玉体如酥,窈窕婆娑,香娇手软,鸳鸯被里人成双。
玉剑挑破桃花蕊,不敢高声轻呜咽,春思荡,声声红浪越琼窗。
红莲两瓣菩提水,娇无力,轻推郎,灵华扪处,轩然霞举弄宫商。
……
太阳渐渐往西,傍晚时分,天边一片火红的云霞。
沈凌初打开房门,叫了赵姨过来:“顾培呢?”
赵姨笑眯眯的道:“顾先生早就回去了,他说这里用不上他了。”
“准备点吃的。”
“是。”赵姨本来都准备走了,不经意抬头看到沈凌初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道:“二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沈凌初难得神色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准备点药。”
“药?苏小姐还没好吗?顾先生走的时候说完全没事了,看他那么放心,苏小姐怎么还得用药?”
沈凌初又咳了一声,“不是,是那个药……”
赵姨满脸狐疑,看着沈凌初,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下文,赵姨先是后知后觉,接着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急匆匆的走两步,又回来,“二爷轻着点儿,苏小姐这娇娇嫩嫩的人儿,您可别伤着她了。”
沈凌初惊讶赵姨的变脸,她以前可从来不管这种事的,看来苏闻溪深得她的心啊。
赵姨急急忙忙的下楼,很快就和张姨一起上来,张姨手里的托盘全是吃的,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赵姨手里拿着药。
沈凌初接过来,关上门。
苏闻溪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上裹着浴巾,锁骨到脖子有隐约的痕迹。
其实沈凌初很轻,只是她皮肤太娇嫩,一碰就留痕。
“我才出去一小会儿,你澡都洗好了,动作挺麻利。”沈凌初抱她到床上,“疼吗?”
“一点点。”
“嘴硬。”沈凌初撕开药直接上手给她抹上去,苏闻溪知道拦不住他,索性扭开头不去看。
其实是真疼,浑身哪儿都疼,骨头都被他折腾得要散架了。
别看他现在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他身体里一样。
苏闻溪毁得肠子都青了,这才知道他说的心疼——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到她才不敢碰她,原来是真的疼。
抹完药,沈凌初端着饭喂她,苏闻溪伸手:“我自己来,又不是没手没脚。”
沈凌初似笑非笑:“你手有力气吗?端得动碗?”
苏闻溪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没力气......
菜都是些清淡的,都是按照沈凌初的口味做的。
“改天让陈叔去找个做川菜的厨师。现在屋里这些就算叫他们做也做得不正宗。”
“不用啦,我平时在学校吃得都比较重口味,偶尔来这里吃点清淡的也好,换换口味。”
沈凌初眯着眼睛打量她,“我怎么觉得这话一语双关?”
苏闻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瞪他,“沈凌初!”
沈凌初哈哈笑,眉眼舒展,开心得不得了。
吃完饭,苏闻溪突然问他:“我突然这样,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吧?”
沈凌初按铃叫赵姨来收拾一下房间,对苏闻溪道:“那杯奶茶。已经化验过了,就是些不正经的药,没什么副作用。”
“那杯奶茶......”苏闻溪脸色突变,“奶茶是阿艺那前男友买的,他不可能会给我下药......所以药是给阿艺下的,被我误打误撞喝了。”
沈凌初默认。
苏闻溪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我得给阿艺打电话让她小心这个男人。”
“不用了。”沈凌初拿过她的手机,“那人瘫了。”“
瘫了?”苏闻溪一时结巴,“突然就瘫了?”
“出了车祸,高位截肢。”
苏闻溪瞪大眼睛看着他。
沈凌初神色淡淡擦干净手,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双手满是血污。
恰好赵姨在外面敲门。
沈凌初给开了门,赵姨进来见到苏闻溪还呆愣愣的,有些担忧,趁沈凌初去洗澡,她忙凑到苏闻溪身边来,看到她雪白的脖颈淡淡的痕迹,心疼得不得了,“二爷就是这样,不知道疼人。弄疼你了你要骂他,别客气,咱们这些下人不敢说,但小姐可以说他,可别惯着呀!”
苏闻溪面红耳赤,赵姨又是关心她,只好讪讪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