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当然可以跟祝松萝斗个你死我活。
凭借她的手段,能力,祝松萝讨不到任何好处。
可那样的话,主战场就在她和祝松萝身上。
她虽然不怕与人争斗,但也不想让凤清泽在这场争斗中完美隐形。
毕竟这些事情基本都是凤清泽搞出来的,到最后他怎么能直接甩甩手,就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了呢?
那不是太便宜凤清泽了吗?
她可不想看到凤清泽那么逍遥快活。
如夫人的确教给过祝松萝很多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祝卿安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对手。
她不跟她斗嘴,也不跟她争凤清泽的宠爱。
她只跟她摆事实,讲道理,说明白如今这事情的责任到底在谁那里。
“王妃,你想要让妾失控,对吗?”
祝松萝心乱如麻,表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
“如若真的像王妃说的那样,那么殿下只对你好,不对妾好,那不是更好的能够让王妃为他做事吗?”
“这便是男子的劣根性,他们自然认为自己三妻四妾不是个事情,我们身为女子就只能容忍。”
祝卿安对这些话更不炸毛,这些日子她早就将这些事情都想了个透彻。
“这些话我已经跟你说了,你自己听得进去便听得进去,听不进去便听不进去,但是有一点,不要折腾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要看到他平安出生。”
祝松萝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
“王妃怎么那么想让妾的孩子平安出生呢?是不是知道殿下根本不会碰你呢?”
祝卿安对这些争风吃醋的话只感觉到厌烦。
“你不作妖,我不会主动找事,但如果你作妖,拿肚子里的孩子来作妖,我不会放过你,行了,出去吧。”
祝卿安说完这句话,祝松萝就被人给请了出去,剩下的话甚至都来不及说。
一个失控,她叫嚣道:“当初你母亲就没有斗赢我母亲,如今你也斗不了我,看着吧,总有一天,你如今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祝松萝的声音越来越远。
祝卿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春生有点担心:“姑娘,你怎么了?”
“我在想一件事情。”
祝卿安心里涌现出浓厚的自责,她微微闭眼。
“倘若说外祖父他们的死是另有原因,那么母亲的死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她当初跟随沈国公在边关,是接到母亲病逝的消息才回来的。
她回来后,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产生任何怀疑。
甚至还想过接纳祝松萝和祝云川。
可现在想想,她母亲的身体那样好,是跟随沈国公在边关上过战场的。
要是如同祝涌泉所说,他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她母亲根本不知道如夫人的事情,身体又怎么会一下亏空,甚至到了无法治疗的地步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扎根,就再也无法从心里拔除。
“秋收。”
秋收:“姑娘,怎么了?”
“我的嫁妆就是你去调查的,调查的很好,如今我想要将所有的嫁妆铺子都交给你打理,同时想办法去调查我母亲的死因,可能办好?”
这并不是一个好办的差事。
毕竟祝卿安母亲死去了已经好几年,伺候的人都已经换了一波了。
她又不在安定侯府,调查起这些事情就更难了。
可秋收却一口就答应下来:“奴婢自然会竭尽全力去办这件事情,力求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祝卿安解下腰间玉佩,递给秋收:“还有一件事情,我的嫁妆之前是如夫人打理,想必里面还有她的人,你处理起来不会轻松。”
“如果有困难之事,你便回来找我,我会亲自为你处理。”
秋收攥住那玉佩,只觉得沉甸甸的。
“姑娘,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夏满见状也有点羡慕:“秋收,姑娘这下可是给了你一个艰巨任务,你可得办好。”
祝卿安给出的任务很难完成,但是却也说明了祝卿安的信任。
“这是自然的。”
秋收没想到自己一过来就能被信任,心里激荡着的都是感激,几乎都愿意为她肝脑涂地了。
“姑娘,奴婢一定不会辜负你所托。”
祝卿安摇头:“如果说你在调查这件事情遇到阻碍的话,就说明我母亲当年的死另有内情。”
“你再继续调查下去一定会有危险,你可以自己把握好这个度,不必一定要追查到底。”
“如果危及到你的生命,你就暂且放一放,回来我们一起商量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的确想要知道母亲的死亡真相,却也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因此而牺牲。”
闻言,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感动。
身为暗卫,性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而身为人的婢女,性命也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她们早就做好了会死的准备,但却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们,让她们珍视自己的性命,不希望看到她们出事。
“是,姑娘,这些奴婢都记下了。”
秋收离开后,到了晚膳的时间,凤清泽却来了祝卿安这里,脸色阴沉。
祝卿安全当看不到,让人给他上了碗筷,自己就开始吃饭。
凤清泽憋不住:“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本王坐在这里吗?”
“看到了。”
祝卿安开口,却没放下筷子,继续吃。
“那你就不问问本王到底怎么了?”
祝卿安依然继续吃:“殿下如若有什么不顺心的,想要说,我就听着,不想要说,我也不问,陪着殿下就是。”
凤清泽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难受了。
“今日在殿堂上,皇叔亲自向父皇开口,要了一个人过去。”
“哦?”祝卿安脸上没有任何吃惊。
凤清泽顿时明白过来,心中那把火烧的更旺。
“皇叔将祝云璟给要了过去,把他安排进了自己的军队,这件事情是你让皇叔做的?”
“是。”祝卿安承认的干脆利落。
凤清泽啪的一下摔了筷子:“你倒是会为自己的弟弟谋划,怎么不见你如此为本王谋划?”
祝卿安抬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解。
“殿下也想进皇叔的军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