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何虞出生在一个警察家庭,父亲更是一名卧底在毒枭身边的缉毒警察。
年幼的何虞并不清楚缉毒警察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过生日时,开家长会时,任何需要父亲参与的活动,都没有他的参与。
看到别人都有父亲陪伴,她心里便有了落差,再加上旁人对她们母女俩的风言风语,她不由地埋怨上了这位从未露过面的父亲。
何虞不是没有问过关于她父亲的事,可是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她的母亲只是掩面哭泣,闭口不谈,于是她便认定父亲是个薄情寡性,抛弃弃女之人,这下是彻底恨上了她的父亲。
可没想到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父亲的消息。
周五放学回到家,何虞便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太一样,走进里屋便看到母亲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件衣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口中还不停唤着‘何方平’这个名字。
她用力摇晃着母亲的身体,母亲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儿,内心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瞬间决堤,将何虞抱在怀中痛哭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没有父亲,他的父亲也不是人渣,相反她的父亲还是位英雄。
可是为什么她的父亲宁愿去拯救别人的家庭,也不愿拯救自己的家庭?
她就像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连带着一起厌恶上了这份事业。
她不明白这份工作的伟大之处,她只知道如果不是这份工作,她不会被人耻笑是没有父亲的小杂种,也不会和母亲遭受旁人的白眼和指指点点,更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生活......
即使从小接受的家国教育,也没有让她摆正这种思想。
她的母亲每天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伤中,并没有发现女儿的不对劲。
就这样何虞也算平安地长到了22岁。
也就在这年,大学毕业的何虞,决定去往国家南边的一个非常美丽的小镇,开始她的毕业旅行。
在小镇上游玩了一周,何虞有些倦了,每天都是看着一样的风景属实让她新鲜感全无,于是她决定去往南一点的地方,去发掘更多的美景。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决定会让她那里再次听到父亲的消息,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她刻骨铭心的爱。
在往南徒步的途中,何虞只觉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她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个黝黑的角落,联想到曾经看到的新闻:边境、绑架、人贩子、诈骗......
她内心无比惊慌,拼命挣扎。
挣扎的动静惊动了外面守卫的人。
房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只感觉到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蹲到了她面前,还有几个男人也该跟着进了房间。
他们肆意调笑,毫不避讳地讨论要将她卖个好价钱。
何虞心里的恐惧更甚,浑身不停的发抖,反抗的动作更大了。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轻轻一扯,撕掉了何虞嘴巴上的胶带,听着她声音里透露着恐惧的反抗声、呼救声,他唇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以为你爸是警察啊,能到这种地方来救你?”
何虞听到这句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声音陡然拔高,“我爸是警察,我爸是警察,你们不能动我......”
对面的几个人明显一愣,没想到真就这么巧,恰好绑了警察的女儿。
何虞生怕对方不信,把她给卖了,连忙继续喊道:“我爸是何方平,你们不能动我,不然......”
“何方平?”人群后面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他拨开几人,走到何虞身边蹲下,用力掐住她的脸,一脸阴狠地问道:“你说你爸是何方平?”
这时候何虞的眼睛也适应了现在的光线,看清了面前是个脸上有一道疤的瘦小男人,心中又惊又怕,但是想到这人听到她父亲名字的反应,于是强装镇定道:“没错,我爸是何方平。”
那男人用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掐着何虞的脸转了转,用像毒蛇一般的视线扫视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扭曲地笑了一下,“像,是在是像!”
“是他何方平的种。”
男人放开何虞的脸,起身走到另外几个人面前,吩咐道:“招待好,别让她掉一根头发。”
另外几人连忙答应,赶紧上前解开了何虞的绳子。
何虞站起身来转动了一下胳膊,缓解了一下身上的酸痛,心里以为是她父亲的名号,让对方闻风丧胆,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
在人贩子的窝点内,好吃好喝地享受了几天。
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根本不是畏惧她父亲,而是恨死她父亲了。
但是更恨她父亲的当属‘鸣风’。
‘鸣风’便是当年何虞的父亲所卧底的制毒,贩毒窝点,更是因她父亲损失最严重的不法分子聚集地,刀疤男就是从‘鸣风’里面出来后,改行做了人贩子。
‘鸣风’的两代当家人更是对何方平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将何方平折磨致死后,挫骨扬灰。
何虞被重新绑起来,一个麻袋将她套住,将她扛上了一辆面包车。
她辗转多次才落到实地。
刀疤男卖了个人情,将她送给了‘鸣风’。
何虞感觉麻袋被人用力一拉,从她的头顶抽了出去,抬头,便看到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出现在了她面前,男人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她看不真切男人面上的表情,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只觉头顶上传来一声好听的轻笑,她脸颊一红,低下了头。
男人从她面前离开,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味。
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何虞被男人留了下来,多方打听她才知道男人的名字——白歧妄。
当天她被送到了白歧妄的床上,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羞涩地将脸埋在被子里,时不时发出痴痴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