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秦铮喘着粗气,但一刻不敢停息,哪怕喉咙干疼的要命,也不敢停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叔那么严肃的样子。
“不知长官来我家这小破屋做什么,但凡长官需要我一定倾囊相助。”
一个消瘦的青年男子把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穿着靴子腰上挎着黑漆漆手枪的年轻人请到了上座。
“嗯,不错不错,秦大郎就别装了,我也是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那年轻人又起身围着男子转了一圈,打量着。
“啧啧啧,怎么会这样啊,我可是打小就听过你家的故事,尤其是秦爷,我也是相当佩服,可惜了秦爷忠义一生,这世道并没有给他个好下场。”
“忠义一生,啧啧,最后反而落得个不忠不孝的下场。”
“你莫要再提当年了,都是过去了,过眼云烟随风散。”那被称为秦大郎的人低声说着。
“啧啧,你这身本事呢,还有你那弟弟,秦二郎呢?”
“我不知道。”
“啧啧啧,你以为我猜不到吗,我进村的时候可是听说你有孩子了,孩子呢。”
“没有。”
“别这么急嘛,我也是奉命来请您和您的弟弟,顺便征一征大军所需粮草,补充补充兵员,这里的日子比起其他村子也算上乘了。我想会有不小的收获的。”
秦大郎默不作声绕开了那个军官,来到了主位一张破旧木椅子上坐下。
“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世道还是一点没变,到处都是你这种食人的野兽。”
“话不能这么讲,秦大郎,现在正是你我野心之辈崛起的机会,你也想为秦爷洗刷那些污名吧。”
“都是世俗的看法,有什么用,尽是些尸为其上的人,得了势也只会苦了百姓。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那军官反手抽出了配枪滑下保险指着秦大郎的脑袋。
“好好好,有骨气,和你们那个死老头一样,有什么用,只有活着才能去改变,不知道变通,顺应时代这种小事,你和你那个死去的老鬼怎么就都不懂呢。”
“总要有人去做这种事,我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的,来吧多说无益。”
“哈哈哈”给那军官气的笑了,眼神中阴暗不定,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留你不得了。
想罢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秦大郎面不改色,但是随着后脑的脑浆嘣出,身体缓缓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但滑了一半便不动了,只见秦大郎双手死死的抓着椅子两边,眼神黯淡下去,只有嘴角微微上扬的嘴角似是嘲弄。
“啧啧啧,真是死了也要装清高呢。”
言罢,“嘭”“嘭”俩声又把秦大郎双手连着椅子扶手被一起打烂。
最后那军官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大郎的身体失去了支撑,顺着椅子滑下去,跪着仰面躺了下去。
那军官刚要转身,就听身后响起劲风伴随着一声怒喝。
“你杀了我大哥,我要你的命!”
是秦铮的叔也是军官口中的秦二郎,秦大郎大名秦孝文,秦二郎大名秦孝武。
那军官反应不及,“嘭”的一声被踹出了屋子。
“哗”“哗”“哗”从外面涌进了十几个拿着枪的士兵,又有两个人扶起了那个军官。
“妈的,给他脸了,打死他给我!”
“咔嚓”“咔嚓”……
只见那十几名士兵拉动枪栓对准了屋里的人影。
“发响号,告诉兄弟们,开仓抢粮了!”
“啪”的一敬礼,转身跑了出去,那军官也跟着出去了。
“嘭”“嘭”“嘭”……
随着破院内响起一阵杂乱枪声,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咔嚓拉动枪栓的声音。
“嘀哗哒……”像是破风箱似的号音响彻了村中,而随着号音村边出现了许多穿着灰色军装端着枪的士兵,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涌向了村子。
而在几分钟前,秦铮到了村子另一头,他拉着身边的人告诉他们快跑,有不好的事发生了要,但是没有人相信,直到村子另一头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枪声。
有见识多的知道是枪声,就比如村子教学收粮的老头,他诧异的看向窗外,怔怔出神。
然而其他人大多是不信的,只觉得是谁家放的炮仗。
“嘭”“嘭”又是两声沉闷的枪响。
秦铮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自己家的方向,依稀记得门口他们拿着的那些黑色带孔的棍子。
只觉得心中发慌,好似胸口有针扎一样。
周围村民们还是没太在意而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嘭”“嘭”“嘭”……
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这时候,村民们想起来有些不对。
在村民们愣神时,我只觉得头大,我不管他们了,径直跑向了村子另一边,我家在村子西头,张大张小家在村子东头。
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号声响彻村子。
村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坏菜了,这让他们想起了过去不堪回首的日子,这号音代表着杀戮与无数的惨剧将要发生。
村民们纷纷回家收拾东西,拉着妻子孩子推着小破车,殊不知正是因为耽误这一会儿功夫,便是要了大多数人的命。
人嘛,还是不明白,生死攸关之际,总觉得不会是自己倒霉,还不如趁着别人倒霉多收拾收拾东西。
而秦二郎那边,随着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
秦二郎抱着大哥的尸首滚向了一边,堪堪躲过一轮射击。
接着又是一顿咔嚓咔嚓声,第二轮也已经准备好了,对着整个屋子又是一轮射击。
秦二郎把大哥扶着尸首靠在木墙上,眼看着大哥的尸首被射击到而微微颤抖,秦二郎眼睛通红,他自责啊,他恨啊。
自责大哥死了还要给他挡子弹,恨啊,怕是没有机会把大哥入土为安。
外面随着又一轮射击结束,外面类似队长的人打了个手势,又是一阵咔嚓咔嚓拉动枪栓的声音。
随后十几个人端着枪散开,缓缓向着屋子摸去。
秦二郎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他随手捡起了一根被子弹击碎木墙而掉下来的木刺,猫着腰缓缓向着门口的位置靠去。
到了门口又捡了一根长木刺,听着越来越近的轻微脚步声,随后只见上方缓缓探出一根黝黑的枪管。
随后又踏进了门槛一只脚,旁边又探出了一根枪管。
霎时,秦二郎猛地发难,右手握着一根木刺狠狠的插进了旁边的探出的脚背,在他要发出惨叫时,又猛地起身左手反手又是一根长木刺狠狠的刺进了咽喉。
“唰”左手猛地抽出,那个人作势就要倒下,秦二郎右手扶住了他扣着扳机的右手,抬起枪对着旁边的人脑袋。
“嘭”的一枪。
旁边的人也软塌塌的靠木墙缓缓倒下,秦二郎松开了右手,身后的人也捂着咽喉,不甘的盯着秦二郎,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生命的流失。
秦二郎一闪身,左手的木刺脱手而出,直接刺入门外一人的胸膛。
“嘭”“啊”
那人开了一枪后,惨叫一声向后倒下。
秦二郎翻身一滚,滚到了门的另一边,像野狼一样伺机而动,缓缓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