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狼骑,进军!”
武铎接过一杆旗帜,武字当头,独属于武诏的旗帜。
“战!”
一声令下,并州狼骑策马扬鞭,马蹄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似狂风般刮向孙坚大营。
武诏更是一马当先,营门前抵挡敌人的鹿角,在赤炭火龙驹面前也不过是轻轻一跃,便能从容跨过。
“敌军袭营!”
孙坚大营士卒营墙尚未修补完,立刻迎来了敌人的第二次光顾。
他们拿起武器,试图阻挡住突如其来的敌人。
可当他们看清楚敌人时,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骑兵,全部都是骑兵。
铁蹄踩踏声震耳欲聋,战马上的敌人手持长矛,矛尖闪烁着冰冷寒光。
面对向他们冲来的高头大马,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有人被这阵仗吓傻,即使敌人战马到了跟前,也只是傻傻的站着。
砰!
肉体之躯与战马相撞,犹如鸡蛋碰上石头,瞬间破碎。
杀入孙坚大营的并州狼骑,手中长矛精准,迅猛的刺向敌方士卒。
长矛拔出,一抹血迹于空中飘洒,紧接着便有一名敌军殒命。
千余名身着皮质甲胄,手持长矛的并州骑兵,率先打开了突破口。
剩余步兵慢一步抵达,从突破口处鱼贯而入。
“主公,敌袭,已经冲入大寨!”
传令兵连滚带爬,来到中军处喊道。
“什么!”
听闻此事,孙坚猛地从座位上起身。
他的双眼瞪大,仿佛要从眼眶内跳出来一般。
先前敌人能深入他的大营,是他有意为之。
这次不同,他打心底觉得,敌方经历一次被伏,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可结果偏偏相反,敌人趁他胜了一阵,疏忽大意,猛然再次杀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主公,此次敌方领军之人是武诏,鲍信已经率人前去迎敌。”
“我们去看看。”
孙坚拿起古锭刀,将赤帻裹在头上,率领一众将领出了大帐。
前往喊杀声最为激烈的路上,便能见到士卒溃败,于大营中胡乱奔逃。
“斩杀武诏者,重赏千金!”
鲍信出现在战场上,目光紧紧盯着武诏。
就是此人将他弟弟斩杀,即使化成了灰,他一眼也能认出来。
“末将前去取他性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鲍信麾下将领齐出,直取武诏。
“先前杀你兄弟,今日再杀你!”
武诏面对五名敌将,丝毫不慌。
他左手力提缰绳,胯下赤炭火龙驹一声嘶鸣,前蹄猛地抬起。
只见一名敌将尚未出手,便被赤炭火龙驹给踢中前胸,直接倒飞了出去。
“杀!”
武诏一声暴喝,凤翅镏金镋犹如闪电一般快速,砸向面前的两名敌将。
这一击,有雷霆万钧之力,触者即死。
敌将眼睁睁看着凤翅镏金镋扫来,这一刻,仿佛空气被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被砸中的瞬间,他的身体失去平衡,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将他轻轻弹飞出去。
砰!
敌将身体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重重落在地上。
这声响,仿佛巨石从高空坠落,沉闷无比。
武诏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于人群中肆意冲杀。
转眼间,便突破重围,杀到鲍信跟前。
“不!”
鲍信怒吼一声,于绝望中拔出佩剑,试图去刺向无人能挡的武诏。
一寸长,一寸强。
武诏凤翅镏金镋不砍,不砸,而是刺向鲍信。
噗嗤!
镋尖将鲍信贯穿,武诏微微一用力,竟将对方挑起。
犹如凶兽一般的武诏,只是一击,便彻底将周围士卒所震慑住。
他们眼中原本的战意,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恐惧。
“撤!”
赶过来的孙坚,见证了武诏化身杀神的一幕。
他自恃武勇,有老虎一般的力量。
可在武诏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同时,自己大营地士卒早就溃散。
他即使有勇气上前,去与武诏进行拼杀,最终也难以挽回颓势。
率领溃散的大军撤离,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可惜。”
武诏望向敌群,一眼便见到了显眼的赤帻。
不用猜,这人是孙坚无疑。
但对方也只有一个身影罢了,很快便被溃逃的敌军所淹没,不知所踪。
“快点打扫战场,我们要迅速离开此地!”
武诏担心联军那边会派人来援,万一被对方截住,必然是一场恶战。
汜水关的华雄,胡轸与他的想法差不多,只会见死不救。
那他方才所取得的战果,也将彻底丧失。
“都督,我们缴获了五百匹战马,刀剑,皮甲近千。”
武铎因激动,一张脸憋的通红。
除了战利品,还抓获了敌人八百余人,斩杀敌人一千五百多人。
如此丰厚的战果,他做梦都不敢想。
武诏得知战报,并没有过于激动。
与鲍信的人头相比,这些东西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只要打了胜仗,便能够获得。
鲍信作为十八路联军之一,那可是杀一个,少一个。
“我们的损失如何?”
回军的路上,武诏才想起忘了这茬。
“步兵战死两百余人,骑兵一百余人,重伤三百余人,轻伤八百余人。”
武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便统计好了人数。
“嗯。”
武诏默默应了一声。
敌方是孙坚与鲍信合并,人数本就比他们多。
先前胡轸华雄两个废物,并未给敌人造成什么打击。
最后能打成这个局面,也算是不错了。
此时,胡轸和华雄正站在关上,心急如焚。
武诏已经出去多时,还不回来说明已经与敌人交手。
“派出去的人为何还不回来?”
胡轸来回踱步,他已经想好了,武诏想要拿下孙坚,绝非易事。
等二人两败俱伤之后,他再率领关内兵马重新杀回去。
美其名曰帮助武诏,实则去摘取胜利果实,把功劳彻底揽下。
但探子没有回来之前,他只能按兵不动。
若是率领大军到了地方,武诏已经把战事打完,他岂不是要遭到冷嘲热讽?
“放心,我与孙坚交过手,此人极为厉害,还有几员武将,纵然武诏再厉害,也难以阻挡几人轮番攻势。”
知己知彼,华雄则是极为的淡定。
他作为西凉军武勇名列前茅之人,也无法拿下孙坚,何况一个小小武诏。
“回来了!”
胡轸扒在墙垛上,指向正在往关内冲来的骑兵。
“开关,快点开关!”
华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武诏与孙坚鏖战,难解难分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