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攸明白!”
荀攸再三确认,他的确没有听错,武诏让他留在冀州。
这不仅是重任,还是信任。
“子龙,你也留下吧。”
武诏扫向带来的武将,典韦能打,听话,但有些莽撞了。
赵云行事沉稳内敛,知恩图报,将其放在冀州他放心。
多经过一些锻炼,这必定是统兵的良将。
“诺!”
赵云起身,垂首抱拳道。
在公孙氏手下的时候,他不过是一小小校尉。
自从追随武诏后,官职水涨船高。
倘若武诏不是董卓一派,那就更好了。
“诸位,袁绍落荒而逃,满饮此杯,以示庆祝!”
武诏只是安排荀攸与赵云上位,对于原本冀州的官职安排,没有任何插手。
现在若是裁撤一批,实在是有些过早,还会引起一些人的怨恨。
慢慢来吧,等他彻底掌控冀州后,便大刀阔斧裁撤一批人。
让这些尸位素餐之人,统统滚回家去。
“来,敬武安君!”
此番最终得利者莫过于韩馥,不仅击败了袁绍,还解决了与武诏之间的事。
日后只要袁绍敢再来犯,也用不着他亲自安排。
田丰,沮授等人默默喝着酒,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的确不想加入武诏,但现在做主的确还是韩馥。
若是愤然离开,面上也有些不好看。
无奈之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宴席结束,大部分人都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武诏身处大殿之上,小口饮着酒。
他在盘算,接下来该给荀攸和赵云留下多少人马。
“麹义,你想做什么?”
典韦见麹义起身,一步步往大殿台阶走去,立刻将其拦住。
对于这个傲气,无礼之人,他没有什么好感。
“恶来,不必拦他。”
武诏摆摆手,何必如此紧张。
麹义罢了,带兵的确厉害,也有些武勇。
但与他相比差远了,就算来十个麹义,也不够他打的。
“武安君,末将来遵行先前的约定。”
对武诏,麹义已经心服口服。
方才席上武诏没有提起此事,也给足了他面子。
再不知好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跟着这种人,比跟着韩馥要好上许多。
如今能够改换门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那你便与我回并州吧。”
武诏敲打着桌案,麹义这种人的傲气已经刻到骨子里。
对他恭敬,不代表着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以防这家伙与赵云,张郃潘凤相处不好,他还是决定将其带走。
在他面前,也能让其性格收敛一些。
“末将有五六百个老兄弟,不知能否一同前往?”
麹义自己训练了一支精锐小队,原本八百余人。
先前与袁绍交战后,直接锐减了两百之多。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并不想白白放弃。
“先登营?”
武诏抬起头,对此很是感兴趣。
不知道先登死士和陷阵营碰上,究竟谁能胜出呢。
“正是。”
提起先登营,麹义整个人底气也足了许多。
“那你可听说过我的陷阵营?”
此行前来征讨袁绍,武诏所带皆为骑兵,弓弩兵。
陷阵营便留在了并州,否则能让麹义与高顺见上一见。
说不定这两个步卒奇才能碰撞出火花,互相交流心得。
“听过。”
麹义点点头,陷阵营曾经与南匈奴主力交战,斩获颇丰,自此扬名。
同为率领八百到千人的步卒队伍,他岂能会错过这消息。
只是令他费解,陷阵营为何如此强盛。
莫非也有类似玄甲军的重甲,否则他绝不信能在数万南匈奴骑兵中冲锋陷阵。
“命令你的先登营集结吧,我们该回并州了。”
闲聊之际,武诏也想好了如何给赵云安排士卒。
玄甲军留下三千人,大秦弩兵全部留下。
这里为冀州,一般也不会主动出击,多为防守,韩馥原本的兵马足够协助。
并州以北多是异族,弓弩兵也好用。
但是相对于弓弩的慢打,骑兵来的更实际一些。
他的性子看似沉稳,却也有些急。
能一波压过去将敌人打残,绝不会用弓弩慢慢磨,除非特殊情况。
“公达,子龙,帮我守好冀州。”
临走之际,武诏单独召见二人。
“请武安君放心,冀州在,云便在。”
赵云信誓旦旦,就算他死了,也要跟着冀州一起死。
“如果我留下的兵马都无法守住冀州,可见敌人有多么凶猛,到时候你便是逃了,我也不会怪你。”
武诏深知一位忠勇之士的重要性。
地盘没了可以再打,忠于自己的人死了,他可没有复活甲给赵云套上。
“……”
赵云有些意外,自己在武诏心中地位这么高吗?
“走了,有任何事情可派人将前往并州。”
武诏拍了拍荀攸的肩膀,大踏步离开。
韩馥骑在马上,一直跟在武诏的队伍后方。
走了将近十里,他才从带着送行的人返回。
对于武诏,他给足了尊敬。
这一切武诏也看在眼里,他安排了那么多,应该稳住韩馥了吧?
这老小子应该不会想不开,跑到厕所里打灯笼了。
……
渤海。
“什么,武诏这小子!”
袁绍一拳锤在桌案上,他废了那么大力与韩馥交战,不惜损失了那么多兵马,也不过拿下两郡之地。
武诏来到冀州转悠了一圈,便成功把韩馥的冀州给搞到了手。
“唉。”
许攸摇摇头,他就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
起初他想让曹操一同前来兖州,为的就是能以三方势力围攻武诏。
谁知郭图逢纪那两个废物玩意儿添乱,最后反倒是让袁绍自己想了主意。
这下可好,他们做了那么多,结果都是给武诏做嫁衣。
见此情况,郭图逢纪深知袁绍在气头上,赶忙把头垂下,大气都不敢喘。
“袁公,冀州新败,武诏韩馥兵锋正盛,我们得把目光放在徐州上。”
不得已,许攸又给袁绍出了一个主意。
打不过武诏,还能打不过陶谦?
“这不是遂了武诏的意吗?”
袁绍颇为无奈,记得武诏追到渤海,便是对他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