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管家就送了一只刚满四个月的小狗狗过来,小小一只,金黄的小卷毛,脚却是白色的,像踩了四肢小白鞋一样,湿漉漉的眼睛,晏柏舟并没有接过,隔着包看了一会儿,问:“这是公的还是母的?”
何管家提着宠物包,说:“是只小公狗,我怕少爷要得急,就没挑什么品种,捡了一只已经打好疫苗的就送来了。”
“这是泰迪吗?”晏柏舟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害怕的小狗,“但毛色好像不像啊!”
“是一只比熊和泰迪的串串狗。”何管家恭敬回答道,“少爷,老宅里是不许养宠物的。”
“谢谢何叔的提醒啊。备车吧,去春华秋实。”晏柏舟接过宠物包,“买了狗窝这些东西吗?”
“买了,柏舟少爷。”何叔说。
晏柏舟点点头,拨通了祝卿乐的电话,语气温柔的说道:“喂,卿乐。”
电话那头的祝卿乐:。。。撞鬼了。“大哥,你找人可以用正常的语气吗?”
晏柏舟在电话这头眉眼含着温柔的笑,语气腻得可以掐出水来,似是宠溺的说:“卿乐,我养了一只小狗,但现在手头有点事,可以先放你家养几天吗?”
祝卿乐一听眼睛都亮了,从床上溜下来,忙说:“好哇好哇!什么品种的小狗狗。”
“呃,是一只比熊和泰迪的串串狗。”
“啊!可爱的小狗狗!你什么时候过来,现在吗?”何管家垂下眼眸,耳旁隐约可以听到少女欢乐轻快的声音。
“马上出发,要到了再跟你打电话。”晏柏舟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何管家,“把东西一起带过去,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好的,少爷。”何管家点点头。
晏柏舟小心的把小狗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晏柏舟轻轻挠着小狗头上的小卷毛,内心感到很神奇,等到小狗不再轻轻颤抖,晏柏舟把小狗举起来,看着小狗湿漉漉的黑瞳,对小狗说出来第一句话:“你,是不是要叫我爸爸?”
小狗四肢扑腾着,晏柏舟把他放下,“你说,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取个名字啊?”继续挠着小狗的小卷毛,“这,取什么名字啊?”晏柏舟犯了难。直到要到了春华秋实,给祝卿乐发完消息后,晏柏舟掂了掂臂弯里的小狗,忽然发现揽一只小狗在怀里,还挺暖和的,像个小火炉一样。
“火炉,以后你就叫火炉怎么样?小火炉。”小火炉夹着尾巴,像是同意了。“小火炉,你不说话我就算你同意了。”晏柏舟笑了笑,捏了捏小火炉的爪子。又说:“火炉,你到那边去,多对你未来的妈妈摇摇尾巴,多多熟悉一下他,知不知道!”晏柏舟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自己刚来的儿子。停车后,晏柏舟又举起小火炉,小声说:“火炉,这是你小姨,她的哥哥是你的妈妈,知道吗?别认错了。”
说完,就下了车。祝卿乐看到火炉,激动说:“啊啊啊!好可爱的小狗狗,它叫什么名?公的母的?”
“小公狗,火炉。”晏柏舟安抚着轻微颤抖的火炉。
“火炉?”祝卿乐瞪大了眼睛,感叹道“你取名的天赋和我哥真有一拼!”
晏柏舟挠着火炉的头,颇有兴趣问:“你哥取的什么名?”
祝卿安叹了口气,说:“我哥在北方出差带回来的,就叫他炕。”
“就一个字?”晏柏舟虽然并不知道炕是什么,但他知道哥哥取的一定没错。
祝卿乐有些奇怪,晏柏舟还是第一次听到炕的名字没笑出来的,但一听到晏柏舟的问题,难以启齿,说:“我哥说,他叫祝炕。”
晏柏舟一惊,祝卿乐以为他终于被震惊了,结果晏柏舟疑惑问:“啊?还要加姓吗?”
晏柏舟举起火炉,和火炉对视,难以置信的说:“晏火炉?”
祝卿乐:???“晏火炉!”
但火炉扑腾起来,祝卿乐急忙捅了捅晏柏舟,“把火炉放下来。”
何叔在一旁指挥着人搬着火炉的东西,余光一直观察着晏柏舟和祝卿乐。等到东西全搬上了祝卿乐的车子,祝卿乐从晏柏舟手里熟练接过火炉,说:“那你明天再来看火炉吧!”说着举起火炉的右爪,笑着和晏柏舟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在回晏家老宅的路上,晏柏舟感受着霓虹灯的灯光在自己的脸上跳跃,漫不经心问何管家:“何叔,那个做香包的人是谁啊?”
“柏舟少爷,是一个叫郝仁的佣人。”何叔回道,刚想继续说就被晏柏舟打断,“好了,何叔,让他再做几个香包放衣柜里去,晚点去我房里把我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去熏熏。”
何管家回道:“好的,少爷。”接着拿出手机就开始安排。
晚上,晏柏舟坐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看着数学书,等着郝仁过来,片刻,衣帽间另一侧专供仆人进入打扫的门打开。郝仁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晏柏舟却是一点都不震惊,郝仁鞠躬感谢道:“谢谢少爷。”
“不用谢。那浥衣香挺好闻的。”晏柏舟将书放下,把衣服递过去。
“柏舟少爷久居国外,能知道那浥衣香可不容易。”郝仁双手接过,问,“柏舟少爷在国外那么久,虽然对晏家的规矩了如指掌,但对晏家如今的亲缘关系上,怕就不是那么了解了吧。”
晏柏舟感叹道:“你说的对啊!调香,我不如你,你看,这对自己家的了解也不如你。”
郝仁摆摆头,说:“其实我真正感兴趣的,只有调香,少爷可以再给我一次调香的机会,我不胜感激,郝某性子倔,认死理,柏舟少爷帮一次,我也会报答您的。”
晏柏舟倒是没想到郝仁竟是如此直白,于是晏柏舟也直接问:“你对我二叔有多少了解。”
郝仁听了,迟疑片刻,说:“既然少爷问的直白,那我也就直接说了。二爷虽不常回老宅住,但二爷的衣服却是他的特助派人每日送来,洗好熏完香后再来取走。二爷不喜香水的味道,可是每周却是会有特定的几天沾上香水味。”
晏柏舟问:“那几天?”
“周一一般是固定的,后面时间就不是很固定了。但是,算上周一,一共也只会有两次。”郝仁缓缓道来,顿了顿,但还是说:“而且,是男士香水。”
晏柏舟听了,低头不语,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晏家的?”
郝仁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大事,也只是继续回答道:“我今年快30岁了,10岁起就和师父在晏家做工。”
“你在晏家待的时间比我都长,又怎么要我相信你不是受了别人的指示来接近我,挑拨我和二叔的关系。”晏柏舟冷着张脸说道。
“柏舟少爷,我没有受别人的指使,只是,我幼年时,受过韩小姐的恩惠。”郝仁澄澈的双眼望着晏柏舟,晏柏舟在听到“韩小姐”时就心神一震,只能缓缓吐出一句:“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