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轻柔继续说道:“我们本来原计划是趁那日大雾,让严恭澈与禁军走散后,在寺庙里发现我,然后给我救走,可惜他们找错了路,去了另一座庙。我们只能将计就计,换到了另一座庙,但是我们也没想到,那庙古怪的很,先是外面有一座巨大的古树,上面挂满了白骨,还有一个怪人在守着,我怕出事,就让他们三个人守在外面,然后等王爷来了以后,就假装是山匪,缠斗一番再离开。”
皇帝问道:“就这么发现了那百鬼教的庙?”
“正是。”
“百鬼教什么来头,对我景国有何影响?”
林安回复道:“根据我们的探查,百鬼教乃是武林教派,他们四处盗墓就是为了找一个武林秘籍。对我景国的国本并无太大的影响。”
皇帝又问道:“你这几日看严恭澈,觉得他如何,是否安稳。”
舞轻柔回道:“这几日王爷都是在为百鬼教和山匪的事而奔波,还未发现有太大的异常。圣上,您就是为了让我卧底在他身边,才安排的西域通商?”
皇帝说道:“是也不是。北境现在风波四起,国内刚刚安定下来,并没有太多余力去武力解决西域诸国,尤其是西岐国,若是能通过通商安稳度日,那是最好的了。”
舞轻柔又问道:“那您为何对王爷如此提防?预言之书里写了,启用王爷,可四海升平,恐怕不久之后各地的战事都 能平定了。”
皇帝说道:“平定是好,不过,人在功绩累累的时候难免忘乎所以,他功高盖主,若有一日有异心,朕如何解决,现在把你安排在他身边,就是要盯紧他,若是他有变,立刻杀之。”
二人拱手接过任务。
……
……
严恭澈与沈悦分别,刚回王府,看舞姑娘的屋子里还点着灯,心想舞姑娘此时还未睡?可刚与沈悦感情受阻,也不想招惹舞轻柔,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舞轻柔刚好从屋内出来,见严恭澈笑眼盈盈的说道:“哎哟,我的大王爷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几日不见了,来让奴家看看你瘦了没有。”
说着便要用手捏严恭澈的脸,吓的他连连后退,在现实社会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主动的女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舞轻柔急忙拉起他的手,笑道:“王爷这几日为了给奴家报仇,太忙碌了些,快进来喝两杯酒,休息一下吧,奴家都准备好了。”
严恭澈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舞轻柔也是刚刚从墙外翻回来的。
严恭澈又连连摆手拒绝,舞轻柔说道:“王爷怎么这么不给面子,难道是看不起我准备的酒菜?”
严恭澈说道:“我今日已经很疲乏了,想早点休息了。”
舞轻柔笑道:“那更好了,我已经给王爷暖好了床,若是王爷喝醉了,躺下便是。”
其实舞轻柔刚刚回来,哪里暖床了呢,她料定严恭澈不会躺上。
严恭澈连连推脱,又奈何舞轻柔执意要拉住自己,也只能同意,进去一看,舞轻柔已经把偏房收拾的整整齐齐,装饰点缀都十分清新雅致,床单窗帘,桌子上的摆设香炉,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
严恭澈心想,既然她是西域人士,也许也知道点百鬼教的消息,若是喝两杯还好套话,他哪知道舞轻柔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想知道严恭澈这几日到底探查到哪些消息。
二人各怀鬼胎,便都多饮了几杯,严恭澈在现代社会就不胜酒力,喝几杯脸就通红,在景国也是如此,而舞轻柔是西域人士,从小又出入江湖,认识了许多江湖人士,难免要多饮酒,自然酒力远胜严恭澈。
二人都已微醺,舞轻柔装醉问道:“王……王爷,今日你倒是把话挑明,为何……为何你不想娶我啊?莫非我就这么丑陋让你瞧不上眼?”
严恭澈脸颊微红,带着醉态连连摆手,含糊其辞的说道:“那不能够啊,舞姑娘你……你……多漂亮啊。”
“那为何你不想娶我?”
“关键……关……键好看……也不是……好事啊,我一个朋友……朋友说过,漂亮的女人都很吓人,都会骗人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骗我?”
“那个朋友?”
“你……你不认识……反正,咱俩刚认识几天,肯定……我肯定不敢啊……”
舞轻柔眼含媚态,嘴吐幽香,俯身靠到严恭澈身边,说道:“王爷,你这几日都查到什么了啊?有给我报仇的线索吗?”
严恭澈依旧是醉态满满,缓慢的眨了几下眼,又说道:“没……没有,我听说那寺庙是百鬼教……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舞轻柔一听,知道的还没自己知道的多,又问道:“那匪贼呢?可有线索?”
严恭澈又摇了摇头。
舞轻柔又含情脉脉的说道:“那沈大人呢,我看上次你们来救我的时候,就是沈大人陪你一起,莫非你和沈大人,也暗有情愫?”
严恭澈痴笑道:“哈哈哈哈,并没有,我问过沈大人的,她说都是公务,不必多谢,怎么舞姑娘,你也会多想啊?”
舞轻柔最坐直身子,摇了摇头,心想皇帝非要让自己卧底在身边,只是严恭澈好似心如止水,并无半点歪心思,有何卧底的意义呢?还是皇帝并不相信摘星阁?并不相信预言之书?
严恭澈反问道:“你……你怎么对……对这个事这么关心啊?”
舞轻柔解释道:“毕竟是他们拐跑了我,自然是想知道多久能他们绳之以法了。”
严恭澈安慰道:“放……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们的,只是,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
舞轻柔眼睛一转,说道:“王爷, 你还记得那个北海国的世子吗?”
“章……章……什么……的……章肾虚。”
舞轻柔白眼一番,心想这严恭澈酒量也太差了,明早还能记得自己所说的话吗?
又说道:“王爷,是章怀虚,他在都城人脉很广,若是问他,也许会有线索……”
再看严恭澈……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气的舞轻柔狠捶了一下桌子,心想也不知道他记住了没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