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权利谁要提前行使啊喂!
依旧在厂子上班的柳夭夭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就开始脸红心跳,搞得她都没办法专心办公了。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没等她询问,王月华就跑了进来,“主任,外面打人了,厂长都过去了。”
柳夭夭赶紧站起来往外走,“怎么回事?”
“工人家属闹事,还把其他工人打了。”
嚯,胆子挺大,竟然敢来厂子打人。
“我打他怎么了,打的就是他,靠我媳妇这么近,就是耍流氓,想给我戴绿帽子,下辈子吧,老子爹可是镇长,谁敢动我!”
原来是个官二代,怪不得这么嚣张,隔老远都能听到叫嚣声。
业务部的办公室离厂房更近,柳夭夭虽然知道的晚,但比厂长来的更早一点。
“柳主任。”
“柳主任。”
她一来,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让路。
柳夭夭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鼻子嘴巴流血的男工人。
脸当即沉下来,“叫警察了吗?”
真是好样的,凭着爹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就随便打人。
众人没想到柳主任第一句话就是找警察,突然都静了,包括一直叫嚣的官二代。
好漂亮的小娘们儿,比爹给他找的媳妇好看多了。
“叫什么警察,我就是来看看我媳妇。”
嘴里说着看媳妇,猥琐的眼神却停在柳夭夭身上。
柳夭夭厌恶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脑袋大脖子粗,大盘子脸坑坑洼洼,一副猪样。
长得丑人还蠢,不尊重女性,这样的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你最好在我发怒之前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她厌恶地转过头,没想到却看到了熟人。
王芊芊。
哭着的王芊芊。
“你这是?”
“柳主任,他和我没关系,我爹娘没跟我说过,他肯定是骗人的。”
“放你娘的屁,你爹收了我家八百块钱的彩礼,你是我的。”
官二代眉头倒竖,像发怒的野猪,伸出猪爪子就要来抓王芊芊。
柳夭夭任她抓着,对王月华道:“你骑我的自行车,去一趟派出所找顾北辰。”
厂长也来了,而且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按柳主任说的,叫警察。”
“我爹是镇长,你们敢。”
官二代仰着一寸长的脖子,张着猪嘴哼哼。
人都骑着车子出了大门了,官二代还在喊敢不敢的问题,难不成脑子有坑。
柳夭夭双手环抱,“管你爹是村长还是镇长,你打了人,就别想跑。”
官二代眼睛一亮,对啊,他可以跑。
他爹都已经警告过他了,这几天上面来人,让他收敛点。
想到这,他重重的身子往旁边人身上一撞,撞开个口子,迈着大象腿往外跑。
在柳夭夭眼里,就像是一个自己移动的球。
这年代,能胖成这个样子也算一种本事了。
厂长在轮不到她管事,于是她伸手指了指跑半天还没到门口的人,“厂长,那他?”
厂长扶了扶额,指了两个男工人,“你们把他弄回来。”
两个男工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厂长,“厂长,能多去几个人吗?我俩可能弄不太动。”
柳夭夭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她看向抓着自己不放的人。
“喂,王芊芊,你能别哭了吗?”
“我都被卖了你还不让我哭,柳主任,你没有良心。”
王芊芊一边擦泪一边控诉,手上还不忘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不放。
“包办婚姻和买卖婚姻都是犯法的,虽然要孝敬父母,但关乎自己一辈子幸福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软弱。”
“真的可以吗?”
爹娘生她养她,她这样会不会太不孝了。
柳夭夭看出她的迟疑,把衣服上的手拉下去,耸了耸肩,“如果你想嫁给他,那就当我没说。”
王芊芊看着被几个人拽着不断扑腾的人,打了个哆嗦。
如果每天醒来看到的是张猪脸,她会疯的。
不行,她要想办法劝爹娘把彩礼退了。
不一会儿,王月华带着顾北辰还有几个警察回来了。
顾北辰一身警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又壮实了几分。
警服都被他穿出了不正经制服的味道,腱子肉鼓鼓囊囊地束缚在里面,荷尔蒙爆棚。
柳夭夭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对他笑了笑,招招手打了个招呼,“北辰哥好久不见。”
“嗯,没事儿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个男人,都被打出血了,那个人说他是镇长儿子,你认识吗?”
顾北辰看了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胖子,点头,“他没说谎,既然打人了,不管是谁,该赔钱赔钱,该拘留拘留。”
这话说的,帅。
柳夭夭暗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联系到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干部,开始不加掩饰地上眼药,“他这么嚣张,没准就是他爹纵容的,养不教父之过啊,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儿子,一天打三顿都是少的。”
暗戳戳地看了他一眼,“北辰哥,你说呢?”
顾北辰嘴角扬了扬,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对,我先把打人者带回所里,之后通知亲属。”
柳夭夭又指了指还在哭哭啼啼的人,“这件事好像还涉及到包办婚姻,北辰哥也可以和妇联沟通一下。”
法不外乎人情,不管是身为公正执法的警察,还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都看不过欺负弱势群体的人。
顾北辰毫不留情地指挥着把人带走,然后掐着腰转过身来提醒柳夭夭,“村里的王二宝和孙二狗要放出来了,你和景行兄弟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