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还没走多远,念政屿回过神来,赶紧跟在她身后,目光随时注意她的情况。
顾念被体育委员邀请,来个一百米赛跑。
她干脆的答应了,只是这一次,她赢得有些吃力。
有同学说她是故意的,不想体育委员输得那么惨。
却没人知道,她能赢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了。
“奇怪,我之前跑步很厉害的,现在为什么动不动就感觉没力气了呢。”她嘀咕着活动身子,一不小心撞到陈舒阳。
陈舒阳低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顾念回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奇怪,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心里就会无缘无故的难受呢?
顾念眨巴眨巴眼睛,“你……你怎么了?”她看着陈舒阳脸上的泪滴。
陈舒阳摸摸脸上的泪,“哦,眼睛进沙子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怎么变得比陌生人还陌生啊?”英语老师和物理老师路过,看到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忍不住摇头。
两人擦肩而过,神谁也没有告诉,属于他们俩彼此心动的记忆,随着念初的长眠,也跟着沉睡了起来。
连带着把顾念的情丝也剥离走了,此刻的她,如同念初刚成为猫神守护者的样子,没心没肺,却有用不完的正义感。
而陈舒阳,忘记了对念初的喜欢,更忘记了关于念初的一切记忆。
他看着顾念,只记得她是转学过来的同班同学。
奇怪的是,同学们都说以前他们的关系非常好,甚至好多人还说他们谈恋爱。
陈舒阳完全记不起来了,甚至脑海里和她有关的记忆是少之又少。
他看着她却越走越远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顾念来到卫生间,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终于把气咳顺了。
她随手打开水冲马桶,却不曾注意水里的那抹血丝。
“哟,冤家路窄啊,”赵静从隔间出来,看到她在洗手,“刚才咳嗽的人是你啊,怎么,难不成是怀上啦?”
顾念把手擦干,直接无视的从她面前走过。
“居然无视我!”赵静气不打一处来,跟了上去,拦在她面前放狠话,“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顾念看着她,真的是无语了,“你说你,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总是找人麻烦惹人嫌呢!”
“你……”
“还有啊,这双手生得这样好看,你是怎么舍得拿它去打人的。”
“你说你,唉,看你这长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姑娘呢,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糟蹋了。”
赵静被她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你……你……,”
“你真觉得我长得很漂亮?”
顾念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你说呢?”
来上厕所的赵以沫突然走到她们中间,将赵静拉开。
“顾念,你干嘛呢,居然敢堵我静姐。”
“静姐,你没事吧,你说你,刚被心上人说不好看,我真怕她一巴掌给你打过来,要是再毁容了可怎么办。”
顾念叹了一声,径直的走了。
“静姐,你看她,我们要不要再找李哥他们去给她点颜色瞧瞧。”赵以沫气得跺脚。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讨人嫌。”
放学,叶紫一出校门,就看到顾念在等她。
“稀奇了,你确定是在等我吗?”叶紫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陈舒阳。
“别看了,就是等你的。”
“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按某人的要求,我必须让你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叶紫挠挠头,“我以为……我一直是你们……是你的好朋友唉,”
“如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
叶紫开玩笑的假装走人。
顾念追上去,“你听我说完嘛,所以某人提出这个要求后,我就告诉他,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嘛。”
“是不是念政屿要求的。”叶紫笃定。
“你怎么知道?”
“切,他估计同情心又犯了吧,不用管他,我们待会儿去吃点啥好呢?”
“我想吃烤鱼!!!”
“好好好,就知道你会选烤鱼,都吃不腻吗你。”
“烤鱼是我的最爱,怎么会腻。”
叶紫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宠溺的摇摇头,“好,我们就吃烤鱼。”
看着现在活泼开朗的顾念,叶紫总怀疑之前的那个顾念是不是被封印。
念政屿和陈舒阳在不远处,同步的看着她们俩打打闹闹的背影,“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陈舒阳开口。
“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呗。”
念政屿带着陈舒阳来到他家,他家果然安静,诺大的庭院,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坐在庭院里边泡茶边闲谈起来。
“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即将要说的事,不管你信不信,都希望你能完成它。”念政屿有条不紊地泡着茶。
“都说三思而后行,你说完我再决定要不要去完成。”
念政屿看着他不说话。
陈舒阳坚持不先给出承诺。
“好,谁叫你是唯一的解药呢。”念政屿妥协。
陈舒阳端起茶抿了一口,“好茶。”
茶水渐渐见底,念政屿一五一十的把陈舒阳和念初的故事讲了起来……
故事说完,陈舒阳叹道,“故事倒是个好故事,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和我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念政屿手上又开始了泡茶程序,“因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有一个是你。”
“哈哈哈哈哈……你是说我做了个梦,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还爱上了一个女孩……”
“是的。”
“啧,你和我开玩笑的吧,男孩子经常做这样的梦啊,你是不是梦糊涂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念政屿皱眉,“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好,估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那女孩已经离开了,故事不是就该结束了吗?”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就是那个主人公,你愿不愿意救回她?”
念政屿表情严肃起来。
陈舒阳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可我……我又能做什么呢?”
“还有,照你这么说,这故事不是应该就我和那个叫念初的知道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念政屿看着眼前的茶杯,食指微动,那茶杯凭空而起,稳稳的落在陈舒阳的面前,“因为,我是念初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