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死了,魅影重新回到遥知手上。
那么复宠是必然的。
几番云雨后,俩人平躺感受余韵。遥知揽住沈曼的纤腰,委委屈屈,“贱侍以为公主再也想不起我来了。”
沈曼满是诧异,“为何这样说?”
这样的表情让遥知想要撒娇的情绪烟消云散,反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沈曼笑,“本宫何时忘记过你了?”
“那...”
沈曼恍然,“你是说魅影交给扶玉之事?”见对方沉默,她后知后觉。的确啊,她男人多,不乏陪伴之人。但对后院的他们来说,两个月不曾侍寝,可能就会想东想西了吧。
这一点上,男人跟女人其实区别不大。
她抬手缠绕住遥知的长发,“本宫不是说了,是因为对你有其他的安排吗?你看看,两个月下来,你是不是已经小有所成?”
“公主是说那五十个女侍?”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女子,都是天南海北网罗来的杀手。“公主,莫非想让她们到魅影登台表演?”
也不对。
若是培养为了赚钱,就该教些歌舞才对啊。
可公主从头到尾都只让教她们取悦人的本事。
他眼眸忽然变得晶亮,看向沈曼...
沈曼捋了捋他的黑发,“遥知,你是本宫的第一个男人,又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何曾冷落过你,是你曲解了本宫的重视而已。”
这话对遥知来说,就是治病良药。
他郁结了两个月的心,如枯木逢春,绝处逢生;焕发生机,生出希望。
晾了两个月,何尝不是沈曼对其心性的考验呢。遥知爱的纯粹,也忠心。她才想着磨炼下心性,看他是不是可堪大用。
今日,既然能被招来侍寝,必然是因为他通过考验了。
他不会像扶玉一般浮躁甚至四处散播自己的私密。相反,他还安抚下人,不要惹事给自己添乱。安分守己,隐忍蛰伏。
最最主要的,他一切以自己为先。
甚至还因为扶玉说了不好的话,跟其打了一架。
事后,也并没拿这种维护邀功,就默默的。
这一切,都有暗桩报给她。
感到遥知的欣喜,她不吝啬让他更加满足,“实话告诉你,那些女子,是本宫打算安置到各个官员家的探子。不拘京城,全国各地都有。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呢。”
这话,果然让遥知受到极大的鼓励,语气委屈中略带撒娇,“那公主为何不能提前言明,好让,遥知心里好受一些。”
沈曼明白,青楼的出身始终是遥知心里的刺。但若要为她办事怎么能让这种自卑时刻萦绕于心呢。她握住他的手开解,“人的来处无法选择,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若你自己不学着忘却重新做人,别人又如何学会尊重你呢?”
接下来的话,可算是推心置腹了,“你看本宫,即便对扶玉再喜欢,也容不得他半点亵渎。一样的道理,本宫身为女子,若自己都不爱自己,那么你们这些男人,又岂会爱本宫呢?”
遥知听了这话,心疼无比,急急解释,“公主,我没有!我跟他们不一样。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最好的,是遥知的再生父母!遥知...”
他忽然起身,跪在沈曼身下,“遥知说过,此生为公主万死不辞,绝无二心,若有违誓言,天诛地..嗯啊——”
话没说完,就被一双美腿勾缠过去。
女子调笑,“本宫不喜欢说的,只喜欢做的!”
遥知心里一喜,接着宠溺的俯下身去...
...
进入夏季,天渐渐热起来。
桃珠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沈曼的卧室周围布满冰块。用各式各样的琉璃瓶装起来,可以化的更久些。一阵阵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很是舒爽。
沈曼懒懒的歪靠在矮榻上,闭上眼睛小憩。
熟知她习惯的遥知并未停下手上按摩的动作,继续小心的揉捏着。
舒服的女子,时不时传出暧昧的嘤咛。
屋里有外人,遥知脸皮发烫。
桃珠已是过来人,弄好冰块马上识相的退出去,“公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可即便这样,遥知仍不敢造次,因为...暗处还有人。以他男子的敏感,他觉得,那人对公主的心思不纯。
感到沈曼真的睡熟了,他停止手上的动作,跪坐在边上,轻轻扇动团扇。
目光贪婪的看着美人的睡颜...
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
气的暗处的某人心烦。
他比不过首辅,比不过男侍,他什么也不是!!
还任劳任怨的给她找齐二十二个门客,他究竟是为什么!
是不是真如他娘说的...
呸呸不对。
他娘的原话是,“这男人啊都是负心的,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
可他还没被得到啊,不对,他不是女子,他是男的啊。不管,道理总该是一样的,你个负心的女人。
看来,他不吓唬吓唬,她是看不到他了。
终于,他等到沈曼醒了。低语,“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可否请遥知公子回避?”
遥知很懂事,不用沈曼说马上起身离开,关门前,“公主有事尽管唤我,我就在偏厅!”
就俩人了,可暗处的某人还是迟迟不动,慢吞吞如乌龟。
沈曼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快出来伺候本宫更衣啊~~”娇气吧啦,语气熟稔到不行。
看看,就是这样。
惯会用暧昧不明的手段撩拨他,完了还不点破,更不负责。
楚星心里叽歪,但不敢说出口。
磨磨蹭蹭的从暗处走出,“是,属下来了!”
服侍穿衣的过程中,意外出现了。沈曼因为头脑尚处于混沌状态,身体摇摇欲坠没站稳,后仰险些栽倒。楚星为了救她慌忙一扯,竟将沈曼的衣袍拽脱了不少。顿时春光乍现。
粉白色纱衣,里头是红色肚兜,加之大片的莹白肌肤和呼之欲出的高耸入云。这样的刺激,对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楚星终于决定不等了。
立即跪倒,脊背挺直。
这么正式,让沈曼误会他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心存愧疚。她拢了拢衣袍,云淡风轻,“不必惊慌,本宫知道你是无心的!”心里想的是,本宫已经当你是自己人,看了又如何!
谁知道,楚星这直男竟敢捅她心窝子。他低头避开沈曼的视线,“启禀公主,家父催婚了,属下恳请公主准假月余...”
这话,虽不及晴天霹雳,但总归让沈曼出乎意料。连困意都消散不少。盯着楚星的头顶,语气磨牙,“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