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年年欢快地摇尾巴。
“好,回家。”俞颂年看了眼大瓦罐,脑海里浮现出陈珈宥那张别扭的脸。
不会是他送的饭吧?
算了。
不管了。
谁成想,刚跑两步,不小心跟一人撞一起。
“哎吆”
两声参加同时响起。
俞颂年捂着胳膊,抬头一瞧,这人不咋熟悉。
本想开口说声对不起,那人却比自己先一步道歉,“俞颂年,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俞颂年迟疑地开口。
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那人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局促地挠挠头,“实在对不起,我赶着去食堂打饭,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俞颂年满心纳闷。
脑子里快速搜寻这人的消息。
那人快速跑走,在拐弯的地方唇角忽然一咧,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
那东西泛着冷光。
俞颂年一边想,一边揉着被撞疼的地方。
忽然,她感觉刺痛。
用手揉揉后,发现竟然有血渗出来。
用手指把血迹放到鼻尖嗅嗅,一股微苦的味道袭来。
不好。
是马钱子。
她赶紧催动异能,往外逼含有马钱子的血液。
俞颂年脑子里闪过一人的身影。
刚刚与她碰一起的只有他。
肩膀处的血迹越来越多,渐渐晕染开来。
“汪汪”
小年年嗅到了苦味夹杂着血腥味。
“小年年,你去把陈珈宥叫来,快去。”因发现的及时,马钱子的毒液没有侵蚀心脏。
但俞颂年得假装虚弱。
小年年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看俞颂年,转身就跑。
俞颂年捂着肩膀回了家。
开门后,在沙发边看到了头发湿漉漉的傻蛋。
“年年,你回来了。”傻蛋蹭站起来,“血,年年,你流血了。”
“快扶我一下。”俞颂年为了演戏逼真,把自己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哦,好好。”傻蛋把她扶着进了屋。
“饭吃了嘛?”俞颂年抽空问。
“吃了,好饱。”傻蛋露出憨傻的笑,接着,又换上了担心,“年年,疼吗?”
“还好,你去给我带杯水。”俞颂年靠在床上。
傻蛋匆匆阿跑去。
俞颂年总算记起那人是谁了。
尚争。
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难道尚争发现事情败露,提前痛下杀手,要让她在悄无声息中死去?
有这个可能。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小年年带着陈珈宥进了屋子,又直奔她的房间。
“俞颂年,你出什么事了?”
陈珈宥一路小跑。
进了房间后,就看到面色惨白的俞颂年靠床边,左肩的白底蓝条纹的海军服染了一片血迹,而“他”脸色格外差。
“我刚碰到了尚争,然后跟他撞了一下。”
“然后你就肩膀流血了?”陈珈宥略显迟疑,抬脚走上前。
“是的,当时感觉肩膀一痛,我本没当回事,却发现流血了,抱着试试的心态动动肩膀,发现流出来的血液,残留马钱子的味道。”俞颂年平静地叙说这一切。
“你肯定是马钱子残留液?”陈珈宥没靠太近。
隔这一两米距离说话。
因为他嗅到了屋子里,还有别的味道。
像花香。
又不像。
反正不是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是的,这件衣服就当证据保留,一会你拿回去做检测,然后回去的时候,一路幸灾乐祸,至于如何发挥,我想我就不需要教你了吧?”俞颂年很是大爷地吩咐。
陈珈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还是被牵着鼻子走。
“这不是张口就来的事,还需要演练什么。”
“我信你。”俞颂年继续循循善诱,“今晚行动,带我一个。”
“什么行动?”陈珈宥假装不知。
“别装了,今晚要收网,我这个受害者怎么能不去,时间地点,现在就跟我说说。”俞颂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对了,还有感谢你送的饭。”
“饭?什么饭?俞颂年,你小子脸有这么大,谁给你送饭了。”陈珈宥一脸嫌弃。
看他的样子不是真的。
“难道是我猜错了?”俞颂年有点疑惑。
“汪汪”小年年把瓦罐亮出来。
陈珈宥低头一瞧,脸色顿时黑了,“怪不得你会感动得眼泪汪汪,这不是我送的,是我家老头子看你可怜,给你送的。当然,你想感谢,我也就心安理得受了。”
陈珈宥心里骂咧咧。
他家老头子是闲的没事干嘛?
再说,为啥把他的饭偷偷匀出来,给俞颂年。
他有必要怀疑,俞颂年是老头子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要不然,能不顾亲儿子的死活。
“你都说不是自己送的,我为什么要表示感谢。”俞颂年气死人不偿命。
“好,好得很,俞颂年你这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嘴脸真好看。”陈珈宥丢下这话,气呼呼转身就走。
“先别走,把桌上的重楼拿走。”俞颂年赶紧叫住快要气炸的陈珈宥。
“我又没病。”陈珈宥嘴上凶巴巴,眼睛却往桌上看。
“你要不要无所谓,反正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三叔的。”俞颂年一刀子戳陈珈宥心坎上,把他捅的脸色惨白,“三叔有内伤,我这边只有重楼,配置夺命丹的材料,还有黄连,金银花,赤芍,甘草,你拿回去,找药店给你配齐后,拿去给三叔敷敷外伤,当然你身上要是有痈肿疮疡都可以用。”
见是附带给自己的,陈珈宥一把抓起五十年都重楼,一言不发走了。
脸气成青蛙。
一出门,全都是真感情的幸灾乐祸,“俞颂年呀,俞颂年,让你得罪本少爷,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演戏有主角和配合。
要想演好一场戏,这两个缺一不可。
这不,孙怀这个配角匆匆跑来。
看到自家好友又笑又气。
他一头雾水,“宥宥,俞颂年欺负你了?”
陈珈宥牙痒痒得厉害,何止欺负了,简直把他这个少爷当猴耍,还一个劲使唤他。
不就是仗着自己脾气好吗?
这话要是让别人知道,白眼都不知道翻多少个了。
就你脾气好。
我们虽然没读太多书,却也不眼瞎。
“他能得罪我什么。”
“既然没得罪你什么,那你这么生气干啥?”孙怀更是不理解。
“那小子病了。哈哈”陈珈宥又笑起来,眼底却是冷意。
尚争这小子竟敢动自己的人。
他本事这么小了吗?收拾俞颂年还得尚争这个舔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