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姓纪的之间什么情况,有人能告诉我吗?”
那头一片寂静。
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纪翘绝对逃不出手掌心,现在怎么开口。
他轻叹了口气:“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也让我很为难。”
对祝秋亭,他才不急这一天两天。
他只是更好奇,纪翘到底怎么跑祝秋亭那儿去的?
还有,他们是在对方身上安了全球定位系统吗?
如果哪天能把那女的找来,他一定会弄清楚。
好奇的不止他一个。
林域代替苏校去了m国,负责善后,但连祝秋亭的影子都没摸到。
林域、苏校和黎幺同时收到消息,各自分工,誓要将幕后的人先揪出来。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祝秋亭去哪儿了。
祝家从当年到现在都是如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祝秋亭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该讨的债要五倍十倍地讨回来。
祝家早年有资历老、胆子大的人,评价过他,说这种行事风格,真以为能混长久吗?
人当着祝秋亭面说,也算是有几分胆。祝秋亭也没发火,笑了笑,说包你有钱赚,有家回,不够吗?不想待就走,门在那边。
规则就是只论输赢。祝秋亭既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在苏校看来,对于现在的祝秋亭来说,规则只是用来一次又一次打破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飞回来,正常。没有见到林域,也正常。
但他跟纪翘在一起……两个人怎么又在一起?苏校听到下属的回复时,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纪翘是会瞬移吗?还是身上装了吸铁石、卫星导航系统?
两人的通话还开着,黎幺倒是满不在乎道:“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
苏校心平气和道:“我怕他猝死。”
黎幺呸了一声:“咒谁呢?”
苏校说:“那是纪翘,你又不是没见过……哦,你确实没见过,以前祝九教训她的时候,你都被罚到外面务工了。有次纪翘跟祝九顶嘴,吵完架他不爽,一把火点了让纪翘种的园子,还让她看着。”
黎幺抽了抽嘴角:“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苏校冷笑:“点之前,祝九把他们一起种过的花草,连着附近长的爬山虎都先摘走了。”
黎幺:“啊。”
苏校对此下了判断:“纪翘真是有手段。”
黎幺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纪翘他自己带训过的,十公里负重越野途中,纪翘帮忙捡回过他丢了好久的“女儿”,一只杜宾狗。她是缺点一堆,但要说她有手段勾引人,那可太搞笑了。
黎幺冷哼了一声:“她除了皮囊好一点,哪里长脑子认真勾引过他了?祝九就那样,他要想让纪翘过去,还需要费心思找理由吗?”
苏校无语凝噎。
黎幺又笑了笑:“要我说,你也别操心那么多了,他俩互相祸害,祸害遗千年,不会出事的。”
黎幺其实也没猜错。
虽然外面乱成一团,但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纪翘就能短暂松一口气。
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硬件确实差很多,但是已经很不错,有热水有床,浴室够大。??
缺憾也有。
纪翘在进屋前后都问了,说:“你没带钱吗,还是全酒店只有一个房间了?总统套间没了,其他房间还多得很,我可以帮你开。”
祝秋亭无视她,直接走进去,顺带把她也拉了进来。
“谁说要睡觉了?”
祝秋亭把纪翘抵在墙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顺势将一旁的灯调暗。
浴室是个好地方,落地窗也可以。反正人在这儿,地点是哪里都无所谓。
纪翘手肘撑在祝秋亭肩上,背脊靠在冰凉的墙上,身前温度灼热。她没说话,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胸口止不住地起伏。
他忽然又咬了一口她肩头。
“谁让你来的?有没有点分寸?”
祝秋亭的语气冷了下来,掐着她腰的大掌也多加了几分力。
如果不是他多个心眼,看了监控,他现在已经可以给纪翘办后事了。
纪翘定定地看着他:“死有什么可怕的?”
她问得很认真,好像他问了个全世界最蠢的问题。
但是她不需要回答。她知道祝秋亭听得懂,也看得懂。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站在同一条线的人,有着相似的逻辑和想法。
祝秋亭果然没回答,嘴角极轻地扯了扯,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泊。
在祝秋亭出手拉着她靠近自己时,纪翘冷不丁地开了口,轻声道:“我也问你个事。”
她从不害怕他的怒火。能让祝秋亭发火,也不是容易的事。
纪翘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在墙边某处落下,那里的衣架上挂了件长款风衣。
“你的大衣,”纪翘顿了顿,平静道,“为什么总买大一号的?”
漫长的沉默仿佛海水倒灌一般,瞬间将整个房间淹没。
纪翘没等到祝秋亭回答。也是,他不想回答的事,谁也没法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
她无意间抬眼,面前异国他乡的酒店陈设,让纪翘想起过往。实际上,她不是第一次来m国,上次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