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种金黄色的丝绸,皇上所穿龙袍的颜色都没这个颜色正。
郑清筱最开始研究的那种黄色和这个就没法比。
用它来竞争宫廷供奉,那只能是所向披靡。
唯一的遗憾是明黄色的布料为天家独享,普通人穿就是犯忌讳,所以这种料子自然是不可能大规模的染色的。
但仅仅是供应天家就够了呀,虽说数量不可能太多,但每年几万匹的用度还是有的。
而且还有无形的好处。
因为宫廷供奉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试问连皇上都穿郑家染出来的丝绸,那达官显贵呢?殷实人家呢?普通百姓呢?
只要这件事运作的好,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
就在郑家等人兴高采烈的时候,也有人不那么高兴,甚至是愤怒。
比如说赵凯勋那一家子。
赵家议事堂正厅。
老爷子赵凯勋端坐主位,再往下是赵成明,赵成宇,赵宝仁,赵宝义,还有赵氏布行的当家人赵春丽。
赵春丽今年50多岁,体态臃肿,五官丑陋,两撇八字胡贴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本是赵家的旁支,辈分很低,从族谱上论得管赵宝仁和赵宝义叫叔。
这家伙本来管理赵家的田产,为恶乡里,刻薄精明,常常逼得自家佃户卖儿卖女。
这不前段时间赵家撤股,威逼利诱之下拿到了大笔的产业,赵凯勋念着赵春丽这些年来为赵家搜刮了不少的钱财,于是就把绸缎庄的生意通通交给他打理。
赵春丽也是个能办事儿的,直接利用赵家在郑家的奸细偷出了郑清筱研究的染色配方。
还利用赵凯勋的背景给各个供货商施压,大家纷纷抬高了给郑清筱供货的价格, 逼的郑清筱不得不以高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收购丝绸。
并且还要抢夺宫廷供奉的所有权。
这分明是要把郑清筱斩尽杀绝。
而且他几乎就成功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晴天霹雳到来。
刘瑞竟然研究出了新的染色配方,宫廷供奉的事眼看着就要黄了。
……
此时此刻,赵家议事厅内针落可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赵春丽,他这才刚刚上位,眼下要是连第1件事都办不好,那他的舒服日子也就到头了,想过以前的生活都不可能。
“消息准确吗?那个小畜生真的弄出了染色配方?”
赵凯勋张开双眼,环视自己的儿孙问道。
“千真万确!”赵成明看着自家老爹说道:“消息是郑家那边的内应传过来的,可靠性很高!那个小畜生还真是不消停,当初就该一把把他按死!”
“就是!那个小杂种整日上蹿下跳,如今还到弘文馆读书去了,真是可恶!”
赵宝仁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想到刘瑞他还浑身疼呢。
“够了,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赵凯勋轻喝一声,最终把目光落到赵春丽身上。
“小春子,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太爷!”
赵春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动作特别的自然,哪怕他的实际年龄比赵凯勋也小不了多少。
“重孙觉得,这件事儿好办,那刘瑞的配方不是好吗?咱们只要再偷一次就行了!只要把配方再偷出来,宫廷供奉还是咱们的,那就坏事变好事喽!”
“嗯?”赵凯勋猛然瞪大双眼,浑浊的瞳孔中精光闪闪。
“有把握吗?同样的事你已经干过一回了,郑家的人就能没一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