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跪伏在地上,仰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娇娇弱弱,我见犹怜!
靳言用锃亮的皮鞋鞋尖轻轻勾起辛月月的雪白的下颌,目光却肆意落在靳扬身上。
少年身形修长单薄,如一棵风中的杨柳。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白皙的皮肤泛起极浅极浅的粉。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勾,带出一抹滟红,眸光流转,俊美如妖孽。
衬得脚边的美人儿都失了颜色。
男人忍不住用舌尖抵住上颚,半阖着眼。
指尖微微蜷缩,隐藏住见到猎物时的嗜血和兴奋。
小家伙,从小就长得极漂亮!
长大后,更是勾人得紧。
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躁动,男人语气轻慢,嗓音带着点暗哑,问道:“小孩儿学会了吗?”
学会了吗?
学你麻!
靳扬一手插兜,脸上冷笑,抓起刚才喝光的空酒瓶狠狠往地上摔去。
“靳狗,老子再他妈跟你道歉就一辈子被你压!”
厚厚的地毯缓冲了压力,黑桃A的空酒瓶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砸得玻璃碎片四溅,而是骨碌碌滚到靳扬脚边。
削弱了刚才那句话的气势。
包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司乐胖胖的双手捂住眼睛,再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暴击。
这死孩子,说什么一辈子被压,说话之前,咱能不能动动脑子。
哦,不对,跑题了。
重点是骂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今儿能不能横着走出龙阙商务会所这个问题?
她就知道程序不对要出大问题。
酒壮怂人胆,何况小孩儿本就无法无天。
果然靳言的脸沉下来,眼眸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司乐死死的拽住刚骂完显得有点......神清气爽的少年。
哭丧着脸说道:“靳总,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再原谅一次夏夏?夏夏他只是小孩子......”
看着男人冷厉讥诮的目光,司乐都编不下去了,也没有十九岁的小孩子啊。
她叫他们小孩儿只是因为自己确实要比EM7的成员们要大很多。
但如果今天走出这个大门,等待他们的将是雪藏,事业被全面性摧毁,高额的违约金,岁月蹉跎少年们所有梦想都将成为镜花水月,不会存在任何侥幸和例外。
他们年纪小,又出道即巅峰,顺风顺水,不懂得其中厉害。
在这个圈子,业务能力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
靳扬拉不动拽着自己的司乐,不耐烦的说道:“司姐,你不要求他......”
“闭嘴!”司乐低喝。
突然她像是下定决心,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噗通跪下,以头磕地:“靳总开恩,我代他向您道歉,请您原谅他!”
跪在地上的胖胖的身躯毫无美感,但是却彻底击穿了少年的防御,让他心神俱惊!
“司姐,你起来!”靳扬慌乱地说道,拉住她的胳膊,想拽起来。
司乐不为所动,又磕了一个头:“靳总开恩!”
靳扬徒劳的拉着她,原本骄傲的少年此刻如同斗败的公鸡,头发都耷拉下来。
他实在没有想到司乐会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靳言没开口,目光沉沉地看着靳扬。
包厢里气氛依然沉闷,辛月月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靳扬知道,这个男人在逼他,逼他道歉,逼他下跪。
从小到大,靳言就像绝对掌控者,从来不会容忍他犯下的任何错误。
靳扬眼底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男人像丛林中正在捕猎的猛兽,充满耐心。
包厢里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少年低下头,弯屈膝盖,缓缓跪下,低着头,带着颤音:“靳......总......开恩,我错了。”
靳言脚尖收回,双腿自然交叠,一手搭在沙发上,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语气低肆:“小孩儿,你有一个很好的经纪人!”
漂亮的少年跪在地上,完全服从性的姿态,就像折下骄傲的翅膀。
王部长目光发亮,目光扫视着单薄的身影,舌头舔了一下唇。
搂着小西,说道:“靳总没诚意啊,家里还藏着这么漂亮的孩子。”
“刚签下的。”靳言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中,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情绪。
王部长嘿嘿笑,“靳总不懂得怜香惜玉,叔叔懂啊,过来让叔叔疼疼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我都给你。”
靳言眉头一皱,脸色阴沉。
姓王的贪心不足,一语双关,怀里搂了个小西,还惦记上自己的小家伙了。
真他妈给脸了!
靳扬死死的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把那肥腻老男人揍死,当然如果有可能他首先要揍的是靳狗!
他身躯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体内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白皙的脖子泛上暧昧的粉色,耳尖红得似出血。
少年还跪着,靳言可以轻易的看到他的变化,眸光越发晦暗深沉。
桌上这几瓶黑桃A是给姓王的和包厢里那些人准备的,里面加了点料。
小家伙怕是很快就要忍不住了吧。
王部长语带威胁,“不知靳总是否肯割爱?”
“割爱?你配吗?”靳言淡漠的瞟了他一眼,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小孩儿带给他的影响超出自己的掌控。
他很讨厌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
王部长怒道:“靳总怕是忘记了今天的目的吧。”
少年原本挺直的身体软下来,面色潮红,眸子中似布满水雾,波光潋滟。
靳言猛地起身,抱住靳扬,一脚踢开包厢大门。
身后还传来王部长的咆哮:“靳言!”
靳言对守在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手上一堆姓王的黑料,爆出来后姓王的只有牢底坐穿这一条路,还怕他不乖乖合作。
只是废了这条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线。
小孩儿应该好好赔偿自己。
“靳狗,放我下来!”靳扬身上发软,恨恨的骂道。
靳言收紧手臂,怀里的家伙还在扭动,185的身高,就算喝完了整瓶加了料的酒也力气不小。
顶层总统套房。
宽大的浴缸。
靳扬只觉得体内的燥热得到缓解,触感冰冰凉凉,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清醒了吗?”略显暗哑的声音传来。
靳扬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半靠在浴缸边缘,身上被淋得透湿。
靳狗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手拿着花洒,往自己身上喷。
冷水,特冰凉!
确实能缓解燥热!
“长本事了,一瓶酒都能灌下!”靳言讥诮的声音传来,花洒对着他的脸,毫不留情。
脑袋清醒了些,怼人的本事就见长,靳扬冷哼:“腾越集团董事长能做出在酒里面下药的事情,比起这个,我这点啥也不算。”
浴缸里少年被水淋得透透的,白衬衣贴着肌肤,勾勒出结实的胸肌和漂亮的腹肌。
黑色的西装裤紧紧贴着大腿,看似单薄的身躯,却肌肉匀称,充满爆发力。
靳言扯掉自己领带,松开两颗扣子,语气有些烦闷:“那是给你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