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皇甫升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就被江小川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得碎成点点星光,凋零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甫升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花费无数心血开创的搬山印,就像烟花升空后的一点火星,除了一闪而逝外,还没个屁的动静大!
以致他除了喃喃自语外,口中还喷出一口鲜血。
这是他精血遭受反噬后的强烈表现,代价太大了,他以后恐怕连个正常人都做不成!
对于皇甫升的下场,在江小川眼里完全是咎由自取!
在他的字典里,退一步得寸进尺,忍一时受气无穷!
一味地忍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报复!
皇甫升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神情狼狈的不再理会众人,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金辂还要出言挽留,被皇甫升一个动作打断!
他明白,就算金辂念及旧情收留他,他也只不过是被当成一条老狗。
每天早晚给上一根骨头,而他还要宣扬金辂的仁义道德,让其他新加入的成员学会效忠!
这点仅剩的利用价值,还有必要去发挥吗?
所以皇甫升走的很干脆,好像看穿了尘世上的荣华富贵和沽名钓誉,虽然形神落魄,但孤零零飘然的背影却真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江小川的这一拳不仅没打破皇甫升的道心,似乎还在这之上给做了升华。
一阵沉默过后,张立首先做出反应,对金辂请罪道:“金总,都怪我这位小江老弟一时冲动,下手没轻没重,把人家打伤了!那位老人家需要什么赔偿尽管来找我!”
这就是现实,方才还道长长道长短,一旦没了本事,就没人把你放在眼里!
虽然张立说的都是请罪的话,可脸上却满是红光,显然江小川为他长了脸面!
金辂干笑一声,摇摇头,目光移到江小川脸上,感叹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段,果然英雄出少年!”
顿了一下,话音一转问道:“小友,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体抱恙的?”
闻言,江小川把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冲金辂轻轻一笑道:“其实,我没看出你有什么毛病!”
“什么?”金辂听完差点晕过去,还是不甘心问道:“那你凭什么敢这么说?”
估计皇甫道长当时听到这个话,也不用动手,都得气死过去!
江小川只是想故意逗逗他,要说什么都没看出来,他也不敢什么都乱说!
却是方才那些话都是龙祖传给他的,他从金辂身上感到有一团黑气,这黑气还不是一般东西,恐怕还是从比较厉害的邪祟那沾染上的!
“也没什么,就是从你身上看出有黑气缠绕,主要还是和你身边的人有关系!”江小川直言不讳的把话挑明,看向金辂的眼神也比之前凝重。
金辂脸上本就苍白,这下更如白蜡一般,挣扎着站起来,却把头转向张立,苦笑一下,道:“张总,能让这位小友跟我走一趟吗?”
张立不由得沉吟不语,他还做不了江小川的主。
两者之间也不是主仆关系,就连雇佣关系也颇为勉强,只好把目光转向江小川,询问他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后,江小川笑了一下,勉强道:“就怕我这点道行帮不上什么忙!”
“不,一定帮得上!而且报酬绝对可观!”金辂忙答道。
缓了一下对张立继续道:“当然,不白麻烦两位!张总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知会一声!”说完冲江小川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根手指!
江小川开始迷惑的眼神再也按耐不住了,一只手那就是五百万啊!
然而他还顾不得高兴,干咳一声,沉吟一下说:“就是不知道金总说的是什么事?”
最好还是事先了解清楚,不然没深没浅揽到身上,只怕钱没到手,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例子可数不胜数。
金辂一听有门,事情还有可转圜的余地,开始展现出他平日老狐狸的一面,笑着说:“不急,咱们还是边吃边谈。”说完冲外面喊了一声,重新要了一桌酒席。
就这样,几人边吃边聊,金辂缓缓讲述他的事情。
原来金辂还有一个女儿,和江小川年纪相仿,叫金枝羽。
也就在半年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头发乱糟糟的白成乱麻,害怕阳光,整日躲在阴暗的角落,同时人也苍老了几十岁,最让人胆寒的是,她还吃生肉!
为此,金辂请了无数的能人异士,包括道士和法师,可是通通没用,不是被弄得生死未卜,就是或伤或残!
包括今天的皇甫道长也是金辂请来为女儿治病的,他也想知道这道士到底手段如何,就没加以阻止他和江小川的比试。
听到这里,张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那么多高人都没办法,江小川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行吗?
虽然之前也见了江小川的实力,可是张立已经开始把江小川当成自己人对待了,所以不希望他以身犯险,他刚要说点托辞,那边江小川已经点头应允了。
张立不由得有些暗恼,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试探性问道:“小川,有把握吗?金总请的人可都不是平庸之辈,他们都不行,你能行吗?”
听完张立的话,江小川笑了一下,说:“的确,刚才那位皇甫道长也还是有实力的!”
张立闻言苦笑一下,心里说:“毕竟还是年轻人,仗着身上有手段,总是想以身犯险。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锐气锋芒!而且污浊的世界需要他们!”
吐出一口气,张立说道:“那好吧,小川,你有信心,我也相信你能行!”说着目光落到金辂脸上,顿了一下道:“金总,既然小川同意,那就全凭你的安排了!”
这顿饭是金辂结的账,一是为搅了张立的局赔罪,二是为江小川接风。
等几人出来时,天上的云彩似乎多了起来,沉重的仿佛要压到地面上,气温跟着也陡然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