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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遇事不决,都推给玄学

镇国公夫人名义上请女眷们共品消夏饮,实则借着这个由头将姑娘们聚在河边凉亭内,来场才艺展示。

东河这头是鲜活灵动的贵女,那头是英姿飒爽的公子。

不算宽的河床无法阻隔青年男女萌动的心思,即便只能囫囵地见到影儿,听个声儿,也是极好的。

沈乔贞临水而坐,欣赏姑娘们使出浑身十八般技艺,又远远地看着对岸的人像是都被吸引到了河边遥遥而望,心中赞叹,镇国公夫人若是转行做红娘,定大有赚头。

窦惟伊从主座边走下来:“乔贞,你若是出手,必定技惊四座。”

斩钉截铁。

像是认定了除却不俗的棋艺,沈乔贞定然还有别的招数。

而窦惟伊方才当场作了幅夏日游园会的画作送镇国公夫人,惹得众人赞不绝口。

镇国公夫人更是握着她的手不肯撒,立马命丫鬟将那幅画作送到河对岸,请对面的公子们共同赏画。

窦惟伊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国公夫人手中抽出来,然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来找沈乔贞。

沈乔贞理直气壮地说:

“我傻啊,万一真技惊四座,被方乐元看上怎么办?”

说完,她自己也察觉不对劲。

等等,窦惟伊好像也看不上方乐元?

于是连忙找补道:“惟伊,我不是说你傻啊…”

窦惟伊倒是不甚在意,闻言噗嗤一笑,虎牙衬着两道浅浅的小酒窝更显剔透玲珑。

“我也不想的。”她无奈地看了眼正摆着姿态,春风得意的窦夫人,“可是我得让总督府和母亲面上有光。”

沈乔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正好将视线落在沈夫人身上。

幸好沈夫人并不在意这些。

镇国公夫人把她认为配得上方乐元的女子都相看了个遍,只余下沈家大姑娘还未表演个节目,于是和颜悦色地对沈夫人道:“早就听闻昌明侯府大小姐聪颖绝伦,极擅长…擅长…”

“呃…擅长…”

她“擅长”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沈大姑娘空有“皇后钦点”和“佛子爱徒”的美名,凭着什么被那两位人物看上的?却鲜为人知。

不知镇国公夫人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嘴比脑子快,话头便尴尬地悬停在半空。

各色视线汇聚,却未见沈夫人有半分羞恼,面上仍挂着得体笑意:“贞贞被我们养得娇纵了些,也不拘着她一定得学什么。”

气氛难以言喻的微妙。

这么说…便是什么都不会喽?

果然听说是缠绵床榻的病秧子。

各家夫人不免投来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

母亲承担着教养女儿的职责,世家女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略通一二总是要的。女儿空有美貌,连个拿得出手的才能都没有,便是做母亲的失职。

“夫人说这话自谦了。”一道清越的嗓音打破沉寂,犹如向湖中散开圈圈涟漪。

窦惟伊站起来向沈夫人行了个礼,开口道:

“下午众姐妹可是在棋盘上见过乔贞大杀四方的样子了,连赢七盘棋局,直至战无可战,赢得姐妹们无一人再敢上前。活脱脱少年女将军的模样,颇得吕氏族人飒爽英姿的真传!”

她这一开口,众人像是才幡然醒悟,纷纷点头。

原来方才姑娘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是争着在看沈乔贞下棋呢?

更何况这话从素有才名的窦姑娘口中说出来,更显珍贵,难得有人能叫她叹服。

镇国公夫人得了个台阶,才如梦初醒道:“沈夫人教女有方,却谦虚至此。这可叫我们脸红了!”

女儿不但开悟了,还悟得如此彻底?

不可思议。

“国公夫人谬赞。”

沈夫人不明白其中奥义,只当是窦惟伊与沈乔贞脾性相投,故而夸大其词罢了。

即便是这样,这句“英姿飒爽”还是夸得她从心底里透出欢喜来。

沈乔贞真心道谢:“多谢你替母亲解围。”

窦惟伊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沈乔贞原本觉得争奇斗艳的好没意思,但见着母亲真心实意地笑开了花,她心中迟疑,自己藏着这么多技能不敢展露于人前,就怕被怀疑或者被推到风口浪尖。

或许,日后该适时地露两手?

窦惟伊担心被误解,坐下后又拉着她的手小声解释道:

“贞贞,知道你不想出风头,但我向来崇敬吕氏一族的忠勇,实在受不了她们用这样的目光看沈夫人…我没有想让你被国公夫人瞧上的意思,放心吧,她更属意温柔乖顺的儿媳。”

“那你方才夸我少年女将军也是假的喽?”沈乔贞有心逗逗她。

窦惟伊看出她是故意的,捏了块糕点塞进她嘴里:“真烦,吃你的吧。”两人相视而笑,小声闹作一团。

马车行得又快又稳,沈乔贞今日可算是乘兴而归。

如果忽略掉沈乔薇那个不省心的话。

沈夫人伸手一下下按揉着自己久坐僵直的腰侧,心想就算是骑马狩猎,也没有陪着一众夫人吃茶聊天来得身心俱疲。

忽然,温暖柔和的小手覆上她的腰背。

沈乔贞像个小丫头般为母亲“滴滴答答”地捶背:“今日辛苦母亲了,回去后再畅快地洗个热水澡,疲惫就能一扫而光啦。”

沈夫人眯上眼细细地享受着,不时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突然想起:“今日窦小姐怎么说你棋艺不凡?”

沈乔贞顿了顿,大言不惭道:

“在寒水寺中,师父曾给我一本棋谱,我日夜研读三日后,天灵盖像是被一道亮光击中,筋脉尽通。从此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七窍玲珑心又被打开了一窍,于棋艺上便有些精通了。”

遇事不决,都推给玄学。

反正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还少吗?

“胡说。”

“没胡说。”

“佛子为何突然传授你棋艺?”

“可能…”沈乔贞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继续胡编乱造,“他老人家觉得我不学无术,传出去有损他的威名?”

沈夫人拔下沈乔贞敲背的手,转过身来面色不宁地盯了她片刻,然后…

一拍大腿,激动道:“如此,为娘改日再去多捐点香油钱!”

女儿神智恢复清明便是红莲佛子的功劳,她又怎么能怀疑师父传授给徒弟的独门棋谱呢?

这个师可真是拜对了!

“贞贞,佛子让你每月初一前去修行,莫不是在发掘你的潜能?”

沈乔贞煞有其事地点头:

“母亲,我觉着此言极有道理。”

母女俩越说越觉得激动,欢声笑语间,“吁——”马车陡然急刹。

好在侯府的马儿都是训练有素的,打了个响鼻稳稳停下。

“什么事?”沈夫人在车内厉声问。

“夫人…”

车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外边就传来了令沈乔贞觉得熟悉至极,又头皮发麻的哭喊声:

“死得好惨呐!她死得好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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