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不明白，难道这些问题与顾烽有什么关联？”
看着上官墨有些神秘莫测的笑容，飞凤很是不解的问道。
上官墨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有着儒雅随和气质的白衣男子。
“庚新兄，还是你来说吧。”
飞凤歪着脑袋，看着两人打哑谜。
叫庚新的白衣男子闻言颔首，笑容十分温柔，缓缓对飞凤解释道。
“上官之所以先问你，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庚新的话让飞凤更加困惑不解。
到底什么事，你们两个家伙倒是直接说呀！
一直在这里打哑谜，真是讨厌！
当然。
这种话也只能在飞凤心里想想。
一个是她顶头上司，一个是她暗自心生好感的队友。
不管是谁，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
“你当上斩妖卫之后，六年时间斩杀了如此之多的妖魔。对于妖魔，你是最熟悉不过的。”
“而你和那位顾烽小兄弟接触时，以你斩妖的经验，你能判断出他真是混入城中的妖魔化身吗？”
“这......”
被庚新这么一问，飞凤语塞，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沉默不语，低着头认真回忆和顾烽几次相遇时的种种细节。
除了第一次在东林村中相遇时，她将顾烽身上沾染到的妖魔血迹，误认为是妖魔气息。
之后的相遇接触，便从未在顾烽身上感受过任何的妖魔气息。
若是寻常武者也就算了。
但她不行。
她斩杀了数百妖魔，对妖魔气息极为熟悉。
既然并未能从顾烽身上感受出妖魔气息，那便不能胡乱猜测顾烽是妖魔化身。
不过此时，她却想到了一点，反问上官墨与庚新。
“确实，以我这么多年的斩妖经验，是判断不出顾烽到底是不是妖魔化身。”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被妖魔的神魂附身？”
飞凤之所以一直死咬着顾烽不放，一直对他有所猜忌。
除了第一次相遇就成了顾烽的手下败将，让她一直怀恨在心，以至于恼羞成怒之外。
更重要的是。
她根本不相信顾烽拥有妖孽级的武道天赋。
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让自身武道境界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么她一直以来在武道上的辛苦付出，将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自己辛辛苦苦，几乎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最终才换来如今的实力。
如果顾烽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从无到有，达到了她现在的实力层次。
飞凤发自内心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她脑海里始终都忘不了顾烽的原因。
她十分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最好这个答案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顾烽的武道境界之所以增长如此之快，根本原因是他得到了妖魔的力量。
而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思，实际上早就被上官墨看穿，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上官墨也能理解飞凤为何会有这种看似扭曲的心态。
这六年时间里，飞凤斩杀数百妖魔。
不管如何避免，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妖魔体内的妖煞之力。
日积月累，她体内自然会积攒很多妖煞之力，身心都会被妖煞之力影响。
这样的后果只有两种。
要么武道之心受到影响，心境不稳，从而性情大变。
或暴躁易怒，或喜怒无常，或乖戾阴沉，或嗜杀成性。
要么，肉身会被妖煞之力污秽。
久而久之，体内气血不畅，经络不通，煞毒沉积。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对飞凤造成很大影响。
实际上放眼整个镇妖司，出现这种情况的不止是飞凤一人。
九成的斩妖卫常年斩妖除魔，最终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妖煞之力的影响。
好在镇妖司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每个月都会为斩妖卫提供一枚“净心丹”，服用之后净化体内积累的妖煞之力。
上官墨默默叹了一口气，暗道飞凤明明每月都服用净心丹，却还是被妖煞之力于无形之中影响到了性情，变得易怒多疑。
这和六年前的飞凤完全是两个人了。
“妖魔神魂附身虽然极难察觉，但限制条件极多。”
“更重要的是，妖魔神魂附身于人身上之后，能使用的力量百不存一。”
“倘若顾烽真像你所猜测的，是被妖魔神魂附身，才让他武道境界提升如此之快。”
“那么神魂附身于顾烽身上的妖魔，最少也得是神墟境的神海层次！”
“或者顾烽的肉身天赋异禀，根骨逆天。稍有修炼，便能迅速提升境界。”
庚新认真说完，清秀面容也严肃几分。
神墟境神海层次的妖魔，那已经不是大妖魔了，那是真正能与云州镇妖总司分庭抗礼的妖王，大妖王！
到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境界。
妖王只是跺一跺脚，都能直接灭了青木城！
若顾烽真要是被这等恐怖境界的妖魔神魂附身。
那他们几人感受不出，也不冤枉。
就算死在顾烽手里，也同样不冤！
至于顾烽肉身天赋异禀，根骨逆天。
这就不用多作考虑，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茶楼雅间当中，上官墨聊得兴起时起身拍了拍顾烽的肩膀。
看似无意为之，实则是他有意为之。
就是要看看顾烽的肉身根骨到底如何。
结果显而易见。
顾烽的肉身根骨很普通，只是中下之姿。
在上官墨看来。
顾烽的肉身根骨在武道修炼上，往后的境界提升最多只能达到二品玉骨境。
要是运气不错，获得了一些机缘，能直接破境。
最多也不过三品或者四品玉骨境，这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高。
“顾烽的武道境界不高，体内气血波动也很寻常。”
“武道境界不高，但所展现出的武学功法熟练度，却是恐怖至极！”
“他是真正的习武天才，甚至是妖孽！”
对于飞凤的提问，庚新给不出回答。
所以最终还是沉吟许久的上官墨，给出了最终回答。
“武学天赋逆天？”飞凤惊疑。
她并不会质疑上官墨的判断。
只是话都聊到了这份上，她心中的不解更加强烈。
“大人，如果真按你所说。顾烽有着恐怖的武学天赋，那他身为儒生时修炼扶风剑法，其剑法应该会一鸣惊人才对。”
“不可能整个七星县都无人所知！”
“很简单，因为他要藏拙。”
似乎早已料到飞凤会这么问。
上官墨微微一笑，直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