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闭眼紧皱眉头细想,秦墨岭坐在她的身旁安静地盯着她,抬眼对上了小林打量的视线,瞪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南笙。
父亲......母亲......父亲......母亲......
南笙突然睁开双眼!
她从来没有听到母亲关心父亲失散的亲人!母亲从来没有提到。
为什么呢?有哪个家庭是不关心岳父岳母的。
除非......母亲早就知道了父亲的身份!
秦墨岭看着坐在身边的人如石头一样定住了身子,担扰伸手推了把手臂轻声道:“南笙,南笙。”
小林也转头看向她,眼见抬起一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精致脸蛋,如果头发再散下来,就是一个妥妥的女鬼了。
秦墨岭被她吓一跳,心更慌了,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丫头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知道了,我母亲一定是知道了我父亲的身份,所以她才只字不提的。”南笙在这时回想起了从小到大习以为常的细节,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细节的背后真正的含义。
南笙无法说清楚此时此刻的心情。
背叛?欺骗?还是虚伪?
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感到自己的世界似乎被彻底颠覆了,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一切,突然之间都变得可疑起来。
秦墨岭见南笙的脸色越来越白,心中不禁感到担忧,他伸手握住南笙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持。然而,南笙此刻的心情却是异常复杂,她无法面对秦墨岭的关心和安慰,她需要的是一个人来静一静,好好地消化这一切。
南笙轻轻挣脱了秦墨岭的手,默默地站起身,走向远处。她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情绪。秦墨岭和小林相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跟上去打扰她。
南笙独自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和天空。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的父母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她的母亲又知道多少?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乱麻一样纠缠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理清思路。她感到自己的心像被巨石压着一样沉重,无法呼吸。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心中的混乱却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而他们又和关内有什么联系?
“欸,她没事吧?”小林看着孤零零的身影,恍惚间回到了从前在庭院里傅忻永远背对他思索的样子。
秦墨岭盯着远处单薄的身影,抿紧嘴唇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秦墨岭失神抬头朝头顶未曾挪过半分的太阳,“这里不会有夜晚吗?”
“对呀,边境之地没有黑夜,只有白天。”小林悠闲躺在草地上深吸一口清香的香味,懒散道:“她好了就叫醒我,我们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话音刚落,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死人也会打鼾吗?
秦墨岭惊奇看着小林起起伏伏的胸膛,同样看到他的脚下没有影子。
“挺好的。”
“没有黑夜的日子,挺好的。”
过了一会,小林微微睁开一条缝,侧眼看向抱着膝盖低垂脑袋的秦墨岭,柔软的黑发遮盖了双眼,光影下看不清他的脸色。
小林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明白秦墨岭此刻的心情。失去亲人的痛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法言喻的。
他想起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让他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小林坐起身来,走到秦墨岭的身边,无言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笙手里那张合照,照片里的陌生男人与父亲亲密的勾肩搭背,两人露出肆意的微笑,陌生男人的身高比南天陵高半个脑袋。
照片上的南天陵看起来正值青年,相似的笑容,相似的眉眼。
会不会是父亲的亲兄弟呢?
南笙垂下脑袋埋在膝盖上。
合照上的两人看似亲密无间,看来关系就十分的亲近。为何父亲会离开关内呢?这个人是不是也在关内呢?
父亲为了母亲就抛弃了家人吗?
南笙想不明白悉日温文尔雅、对女儿百般宠爱的父亲为何会忍心抛弃家人呢?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困惑,却又无法找到答案。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却无法适应这种变化。
南笙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乱麻一样纠缠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理清思路。她感到自己的心像被巨石压着一样沉重,无法呼吸。
突然,南笙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还很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但是,有一些片段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记得有一次,她和父亲一起去公园玩。父亲给她买了一个棉花糖,她高兴地吃着。
突然,有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她记得父亲的脸色变得很严肃,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公园。
那个陌生人的脸孔,南笙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她却清晰地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和举止。那一刻,她感到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陌生而疏离。
南笙的心中猛地一震。
她站起身,准备回到秦墨岭和小林那里。
“想好了?”小林翘着一只脚漫不经心朝她笑道:“除了天鼎,尽管提出你们想要的。”
“如何进入关内?”
南笙的语气坚定而果断,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她需要进入关内,寻找那个隐藏在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能关乎她的身世,也可能关乎她的未来。她必须亲自去揭开这个秘密,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小林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南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进入关内并不容易,那里有着严格的门禁制度。除非有特殊的通行证或者得到内部的许可,否则很难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