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夏朝分两段的事情,别说考古学院的学生,就是大多数的华国百姓也是清楚知道的。
至于刘源和刘煜两兄弟相残的事情,更是兄弟相残。
可是刘源最终的下落,就不为人所知了。
所有人极提不出反驳的言语,却也是打心里不相信蓝可心这样的说辞了。
她站在那里,面上的笑容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很是成竹在胸的模样。
秦天看了她一眼:“刘源算是史上被废帝号的第一人,刘煜对他的憎恨熟读史书的人都知道,你觉得他会允许旁人按照帝陵的规制建造陵墓?”
“秦教授,是不是帝陵的规模如何?当时手握天下的人已经是刘煜了,给死人一点哀荣算不得什么。何况刘源的皇后是刘煜的表妹,也是刘煜疼了一辈子的人。”
这段三个人的感情故事,在历史上可谓是无比的凄楚,又充满了刀光剑影。
虽说没有切实的史料证明,但是捕风捉影的存在,和民间口口相传的各种言论,倒是编织出了一段段的故事,是编剧们很是热衷搬上荧屏的。
在座的人对这段故事的版本,更是耳熟于心。
最初发问的林甜儿看到秦天不说话了,立即开口说道:“就算抛开一切的事实不谈,刘煜真的为刘源建造了帝陵。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开凿,怎么就能确定是帝陵呢?”
她说着耸耸肩:“随便一镐头下去就是帝陵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江城的。”
江城在华夏大地偏南靠水,距离各朝古都更是距离遥远,不会有任何一位帝王陵墓建在这里,算得上是不需要公认的事实。
蓝可心微微颔首:“说的是,如果是正规的帝王陵,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刘源本身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异数。至于选在这里,应该是因为文德皇后柳氏自小在这里长大,又对这里的风景很是钟情吧。”
作为丈夫被废帝号,却保留皇后封号的柳氏,也是古今第一人。
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有着数不尽的谜团,如果真的能挖掘到刘源的墓葬,对夏朝历史的研究自然会有深远的意义。
但是在场的人,显然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个墓葬是刘源的。
古雨彤都不赞同:“可心,你这话说的托大了吧?就来了一次,什么都没有细看,你怎么能确定这里就是刘源的墓葬?”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蓝可心笑着反问。
她知道古雨彤回答不出,也没有让古雨彤回答的意思,反而继续说了下去:“其实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等挖掘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清楚明白了。”
“秦教授是让你展现一下,就说这么无稽的事情糊弄我们,怕是草包一个吧。”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分明。
古雨彤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显然是想发作为蓝可心出头,却不想被蓝可心一把扣住了手腕。
古雨彤看向蓝可心的时候,蓝可心没有看古雨彤,而是看向了秦天:“秦教授,你觉得呢?”
秦天英俊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不答反问:“之前送过去的资料,你都看过了?”
“是。”
他点点头:“那你做出这样的揣测也是正常,和我算是不谋而合。”
此话一说,众人面上都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关于这座墓葬的事情,秦天自始至终没有多说过什么。
但是他的能力和造诣,蓝可心不知道,周遭这些学生却是清楚的。
他们心里无比优秀的教授,和蓝可心这样一个刚刚博士研究的空降兵是一个想法,意味着什么?
恰好此时,齐秘书走了回来,服务生也将各色菜品端上了座。
方才还浓郁的学术讨论气氛,瞬间就转化成欢天喜地的吃吃喝喝了。
席间不知道是大家有意还是无意,话题都成了日常生活,再没有说起现在挖掘项目的事情。
等到吃完饭之后,秦天安排齐秘书将学生们安全送回学校或者各自的住处之后,他径直走向了蓝可心。
“你送我一程吧。”
堂堂秦氏集团的大少爷,怎么会专门要求别人送?
随便一个眼神,就有无数人愿意帮这个忙。
蓝可心自然明白,他这么说,是有话要说,并且很大的可能是关于挖掘项目的事情。
她点头应允:“可以,但是我得先送雨彤回去。”
“不用了,齐秘书会安排好的。”
她刚想拒绝,就想到了古雨彤和齐秘书之间的互动,那不是一般相熟就会有的状态。
抽时间,她得好好“严刑拷打”一下古雨彤才好。
至于今晚,有秦天在自然是问不出什么,就暂时放过了。
他们一起挥手告别齐秘书众人之后,上了蓝可心的车。
刚刚系好安全带,蓝可心就轻啧了一声:“想不到秦大少还是秦教授,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秦教授学识丰富,秦少的花花心思也不会少吧?”
她偏头看向副驾驶位上坐姿端正的秦天:“秦教授现在坐在我的车上,今晚不知道多少人要八卦,明天指不定多少人要给我白眼。哎,想想还真的是可怕。”
秦天偏头对上了她的眼睛,面上透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你害怕了?”
“是挺害怕的,秦教授该不是想给蓝思萌报仇,所以想出来借刀杀人这一招吧?”
“报仇?”
“是啊,昨天你不是看到我推倒她了吗?”蓝可心撇撇嘴,发动了车子。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是给自己抱屈的。
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被冤枉了,一点想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秦天靠坐在副驾驶位上:“我知道她是自己摔倒的。”
什么?
这句话无异于在蓝可心的心里放下一个小心炸弹。
关于探讨学术问题的心思瞬间消失殆尽,她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不断地看着旁边的人:“既然知道,你还表现的那么关心她?难不成,你对她有什么心思?”
“之前说过了,她帮过我,她有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看来她帮了你不小的忙。”
“是,”秦天正色,“她在火车上,帮我免于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