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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匪石 下

一番战斗后,再次将若陀龙王封印,此时此刻若陀龙王已化作小女孩模样,“摩拉克斯!从前也是你将吾封入地下,千年后竟又是你…!”说出的话带有不甘。

钟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应称之为宿命,若陀龙王。”

听到此话,若陀龙王更加不甘“宿命。宿命…!宿命!!哈哈哈哈!!”质问道,“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是你忘记了。”钟离并未回头,他已经知道了,所说出此话的昆均,是若陀的一个附身。

“久违了,摩拉克斯。”

昆均说出,他和那边的龙王,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化形孩童的力量冲破封印,而另一股力量则只能附身人体,即使头脑浑浑噩噩,却也坚持找到摩拉克斯,阻止封印打开。

【闲云:若陀,终因磨损变成了这番模样…他只记得对帝君的恨了。】

【班尼特:真的完全没想到呢,昆均也是若陀龙王的意念附身!】

【莱欧斯利:怪不得能从岩石中看到记忆。】

【温迪:老爷子,看来咱们的力量都所剩无几了。哎,此情此景,也不免让我想起特瓦林了。】

【那维莱特: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见一见若陀龙王了。】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钟离微微一笑,似是无奈。

昆均摇头,“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

“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昆均讲起了过去,若陀龙王原是摩拉克斯的知交和战友,然而,若陀龙王因磨损严重,记忆随着时间越来越模糊,只留下强烈的感情,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不再记得故友的面貌,不再记得守护的璃月。性格变得暴躁,有攻击性。

而因为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起地脉震动,使得若陀龙王苦不堪言,攻击层岩巨渊,与摩拉克斯一战。而后更是失去理性,即使有摩拉克斯的力量,也不能阻止进一步的磨损,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凝光:终究璃月人民是被帝君庇佑的啊,因过度开采,给若陀龙王带来难以忍受的伤痛,这点,在这里说声抱歉,此后,我会尽快与众星商议,如何合理开采石矿。】

【甘雨: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磨损,真的如此可怖吗?】

【申鹤:师父,以后也会有吗?】

【钟离:放心,闲云年龄还不到时候,于我而言,磨损是避之不及的,若陀也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他与天地同寿,所以磨损夺去的也很多。】

【荧:这也是戴因所受的不死诅咒中最难以忍受的吧,神尚且如此,更何况人,所以在漫长的岁月中,看着自己不断腐朽的身体与灵魂。】

【白术:所以…长生竟然如此…】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善与恶,白与黑,也是若陀龙王的两种意识在对抗。

“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而阿鸠仍在嘴硬,昆均也直接指出,最认同摩拉克斯的就是你我,是你忘得太彻底。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怨念终究先一步力竭而去,而后,几人走出洞外,遇见一路跟着线索找来的老戴,嘱咐他将几个矿工接回璃月。

若陀与钟离开始聊起了现状,看到现在的钟离,若陀也不禁感叹道,“连你也走到这一步了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不会有新的震动将我唤醒。”

“无妨。即使有那么一天,璃月百姓也该做好面对你的准备了。”

【刻晴:当然,璃月人民是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试看璃月人治的将来能做到什么程度。】

【钟离:就是因为璃月有刻晴这样的人在,我也很放心。】

【温迪:这些事总要人们自己去面对嘛!蒙德有这么个危机的话,就交给蒙德自己去解决了!】

【琴:巴巴托斯大人,很感谢您对我们的认同,但是,具体是什么危机您是知道的吧?】

【温迪:这个嘛,要你们自己猜啊。】

若陀不无担心道,“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可行吗?”

钟离看着眼前的山峦,“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我曾是人的神,理性见证人的兴衰。”

若陀走向钟离身边,“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竟也被它磨损…”

“你或许长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

因有义,所以为了璃月在层岩巨渊选择对战龙王,因有仁,所以面对好友并没施以杀手,所以有了今日的相见。

地龙被封印,但生命却接近无穷。今日相见,不知何时再见。

“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荧:钟离其实是高兴的吧。】

【钟离:与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聊天,确实欣喜,但下一次见面,又是何时?想起这些,不免有些挂怀。】

视频接下来放了一段说书。

上回书说到,岩王爷独行山间,就在一处地缝里,听见了闻所未闻的幽远之声。

身穿神装的钟离神圣威严,矗立山峰,“生活中璃月地下的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千百年来不见天日”

那声音时而凄切如歌,时而可怖如雷,岩王爷兜兜转转,最终,竟在岩层内找到一块奇异的怪石头。

若陀龙王便是如此,我应他愿望,将他带上地面,

岩王爷怜惜这块石头的灵性,便亲自操刀,将他雕成一条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巨龙。

我赐予他看清事物的双眼,与他约法三章,

再以指为笔,将龙的眼睛点上。说时迟那时快,天上电闪雷鸣,一条真空横空出世。

我应允他与地上的人共生,但若有一日他破坏了秩序,就要再度被封入黑暗。

此后那龙便常伴岩王爷左右,随侍征战南北,有赞此事一词,正乃,

金石迸碎荡尘埃,磐山纡水尽为开,创龙点睛得助力,盘桓遂引雨露来

【钟离:其实,说书与真实情况有些出入,若陀我仅有画龙点睛之恩,其他的,他有自己形体。】

【闲云:那是征战,还人间太平,现在想来,颇为不易。】

【魈:现世魔神残渣还留存荒野,不可大意。】

旅行者跟着钟离来到石碑前,若陀因磨损忘了自己是自愿被封印一事,指出,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更大,几千年岁月重刷,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不断失去,这就是加诸在自身的磨损。

而后,旅行者问起坎瑞亚一事,钟离直接表明,他不能说。源于一切开始之前的一份契约。

并告知旅行者,这片大陆的很多往事,很多秘密,需要旅行者找到并捧起它们。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派蒙:这也对应了旅行者的哥哥说的,旅行的意义。】

【纳西妲:和我们所有人不同,旅行者,用你的眼去见证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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