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黄飞脸上没有一丝高兴,劳改犯却明?显慌了。
劳改犯抖着手?选了答案:【是。】
这边,刚骂完人的胡旭,又一次被严飞的眼神吓退。
本以?为严飞不会回应,没想到他却说了这么?一句:“他们两个不管谁死,都无?所谓,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你也说了是最终啊。”朱迪接道,“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少一个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行了,注意审题。”林寻说。
另一边,管理员说:“怪了,易杉和林觅吃错药了?为什么?帮着咱们?”
黑化“林寻”回道:“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场上的人,他有自信自己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管理员很是不屑:“那这题怎么?选?刚才黄警官拿了真话牌,那劳改犯应该是说谎牌。我就说嘛,他不可能是被冤枉……嘶,不对,题目是‘你觉得’。这是文字陷阱吧?”
先不说劳改犯拿的是什么?牌,在他心里,他是否觉得自己被冤枉呢?
如果他觉得是,那么?根据真话牌,他会说【是】,根据说谎牌,他会说【否】。
如果他觉得没有被冤枉,根据真话牌,就要说【否】,根据说谎牌,要说【是】。
也就是说,劳改犯的答案不像黄飞那样注重事实,而是凭着心里的感?觉。
很有可能他在事实上确实犯罪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冤枉,就像那些杀了人却说自己是被逼的,表示不服要上诉,宣判了还?大喊“冤枉”的凶手?。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劳改犯坐完牢出来已经洗心革面,他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而且是心甘情愿接受劳改。{轻轻的吻}
这边,林寻说道:“这道题只?能盲选,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连他自己也未必确定。”
“那就是不用?统一答案了?这么?快就一盘散沙,对面可是很团结呢”朱迪说。
而胡旭仍在琢磨刚才严飞的话:“刚才为什么?说他们是死是活和我们无?关?等等,如果现在站在前面的是我或者朱迪,你是不是也会这么?说?赢家不会内定了吧?”
“不是内定了。”林寻笑着替严飞回答,“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走到最后,咱们都是炮灰。”
严飞没理会胡旭的质问,却因?为林寻的挑衅而扫来一眼,但他没有动怒,甚至没有表情。
如果没有先前那番对话,这会儿严飞绝对不是这种态度。
显然,他对这场精心设计的游戏已经彻底失去兴趣。
这时,胡旭又问了一句:“易杉,你真的无?所谓吗?既然系统听你的,那你直接宣布胜利好了,何必耍我们玩儿?你以?为自己是谁,上帝吗?”
严飞终于看?向胡旭,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
他的眼神黑黢黢的,有些吓人,就像是要将胡旭的灵魂吸走,胡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知道此时严飞的想法,除了在另一个楼道里的许亦为。
两人的意识在这一刻,因?为严飞情绪的波动而连接到一起。
也就是这一刻,许亦为的声音出现在严飞的意识中:“如果你觉得这场闹剧很无?聊,想结束,我绝对同?意。”
严飞没有回应。
“我能读到你现在的想法。”许亦为又道,语速不快,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你我和林寻都知道这是虚拟世界,但npc们并不知道。他们以?为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关心生死,在乎输赢,每个人都很投入游戏。其实这场输赢我和林寻同?样在意,因?为系统已经被你控制了,这是我们走到最后唯一的希望。你现在的角色就相当于造物主,冷眼旁观这里发生的一切,只?要没有超出你的计算,你对游戏的结果根本无?所谓。除非我们能让你感?到危险,你才会出手?。”
“我感?觉得到,在之前宣布要以?游戏决生死的时候,你还?很高兴能够参与进来,而且姿态高高在上。就像是游戏的gm空降,开启无?敌防护模式,将所有玩家耍着玩。可现在,你已经感?觉不到乐趣了,你觉得无?聊,甚至怀疑自己先前这样做的动机。因?为你从心理上已经是真正达到‘造物主’的心态了,可事实上你却不是。这个数据世界之外还?有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也许是高维世界的生命,也许是你找来的那些时空盗匪。”
“你说,如果真让你赢了,他们会放你出去吗?一个有趣的玩意儿装在一个‘盒子’里,无?聊了可以?看?一看?、逗一逗,何必要将这个玩意儿放出来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一开始系统宣布玩游戏的时候,你看?我们的眼神,俯视,充满戏谑和嘲讽。你有没有想过,就在这个‘盒子’上方?,也有一个人这样看?着你?”
“游戏,我会奉陪到底。不过,有几句话我要送给你——人戏耍小白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