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带着陈素林的证词连夜入宫面见皇上。
“殿下,陛下已经休息了。”太监周云说道。
韩钰依然站在门口,急切地说道:“劳烦公公再进去看看,兹事体大,我必须现在面见父皇。”
“让钰儿进来吧。”陛下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韩钰将手中的证词交给皇帝手上。
皇上气得直拍龙床,愤怒道:“荒唐!”
韩钰连忙上前顺了顺皇上的背,柔声说道:"父皇不要动气,若此事真是赵皇贵妃所为,那这个女人当真是野心勃勃,如今赵家势大,恐怕不利。”
皇上“哼”了一声,冷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他继续问道:“那陈素林现在如何了?”
“回父皇,我已让人将他单独关押,派了四个人看守着。”
皇帝满意地道:“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这件事我明天要亲自审理。”
韩钰:“是,父皇。”
皇上继续问道:“此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
韩钰:“回父皇,除了摘供之人,无人知晓,摘供之人是二哥的人。"
“好。”
皇上挥了挥手,说道:“这几日你审案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了,其余的事,我们明日再商议。”
韩钰辞拜皇上,“是,父皇,万不可太过操劳。”
翌日
周云从刑部回来,便急匆匆赶来拜见皇上。
“回禀皇上,太医陈素林死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想必也是从刑部赶过来的。
此时,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在大殿之上,具作震惊之态。
“什么?陈素林死了?”
五皇子追问道:“怎么死的?”
周云回道:“是咬舌自尽。”
皇上:“派太医院的人去查,是什么时候死的!”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又坐了下去,面上怒气正盛。
二皇子和五皇子相顾无言。
五皇子用眼神示意二皇子说话,二皇子便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陈素林咬舌自尽,想必是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内心恐惧,所以畏罪自杀。”
韩钰顺势接道:“二哥所言极是,陈素林此人生性懦弱,招出赵皇贵妃之后,便知自己已无退路,所以选择自杀。”
皇上,不做言语。
大殿上沉默片刻之后。
皇上开口说道:“这麽久人都没事,怎么一招供便死了?”
他冷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近来虽冷落了赵皇贵妃,可朕也了解她不是生性好妒之人,而且以赵皇贵妃一向沉稳,若此时对九皇子下此毒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二皇子,五皇子,你们以为呢?”
二皇子和五皇子听闻皇上此番言论,皆心中打鼓,皆压抑着眼中的震惊之色。
心中寻思着,“难道父皇怀疑二人互相联合借此事诬陷皇贵妃?”
两人都在脑中飞速思索如何回答皇上的话,还不及他们开口,皇上先说道:“既然陈素林已死,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罢。”
二皇子和五皇子并不明白皇上此话中的真意。
但五皇子此时觉得这件事不能咬定赵皇贵妃,但赵家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所以他大胆开口说道:“父皇,难道九弟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这件事即使和赵皇贵妃没有大干系,但赵家一定脱不了干系!”
皇上:“你说得不错,若你们能找到证据,到时候再来定罪!”
皇上闭上双眼,抚着紧蹙的双眉,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你九弟弟的死自然不会就此作罢,不过万事不可操之过急,这事你们下去继续查,派你们自己的人去查,不要牵涉刑部。”
二皇子和五皇子纷纷称是,回道:“儿臣知道了。”
皇上继续道:“赵御医和两个太医,都放了吧。”
“是,父皇。”
镇南王府
逐水从府外匆匆赶来。
“王爷,王妃,赵御医释放了。太医陈素林已经死了,据说这件事是他做的手脚,和赵御医和其他两个太医无关,所以陛下命人将三人无罪释放了,不过三人都被逐出了太医院。”
沈心璃笑道:“大师兄没事就好,那太医院不待也罢!”
韩奕也笑道:“这下赵御医出来,阿璃可放心了。”他伸出手指在眼睑下刮了刮,笑道:“看看这一日日担心的,黑眼圈这样重!”
沈心璃见他笑得不怀好意,想起来昨晚的事,面颊上不禁抹上一片淡淡的红。
她是担心大师兄,这不假!
可是,这眼下的黑眼圈可是他韩奕的杰作。
若不是昨晚他要拉着她一起共浴,今日怎会有如此重的黑眼圈。
韩奕,此人,有时候,真是很不怀好意!
昨日,他进了浴池,说是忘了拿衣服。
“阿璃,可否帮我将衣物拿来?”
沈心璃听到浴池里的他的呼唤。
“嗯,知道了,马上给你拿来。”
她拿着衣物进了浴房。
在浴池边上,脚下一滑,落入池中,在他的怀中。
青丝散了石阶上,轻薄透明的衣衫将她的衣衫衬得玲珑巧致。
致命的诱惑,王爷耳朵红了,脸上亦布满红云。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喘息声重重地落在沈心璃的锁骨间,一抹薄唇印在锁骨之处。
身体里一股暖流从心间一直往下流。
许是近日心事繁多,心中郁郁难消,如此亲近让两人都感到慰藉。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可还是不够,想要更多的温暖。
沈心璃靠近韩奕,伸手环抱他的腰,肌肉结实,入手温暖。
他的唇从锁骨处一直往上,一点一点地往上贴,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在她的脖颈下巴脸颊印上细细密密的吻,最后擒住那柔软温暖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她回应着他的吻,唇齿交融,轻轻地啃噬。
他的手揽住她细软的腰肢,两人贴得更紧,感受到胸前的柔软,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待人采摘。
隔着轻薄的衣物,胸前突起之处格外敏感,那贴上的结实的胸膛,轻轻摩擦着,沈心璃不禁轻吟出声,韩奕脑中彷佛炸开了花,粗重的喘息喷洒在沈心璃的脖颈之处。
想要,想要得更多!
就这样紧紧地贴住,像两只被海浪拍到在沙漠上的干涸的鱼,相濡以沫,永远都不分开。
他们在池中不知折腾了多久。
直到池中热气消逝,水温变得微凉……
韩奕担心沈心璃受凉,终于放开了手……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褪尽,他用衣物包裹着她小小的身躯,抱着她走入异香拂面的红帘帐暖中。
沈心璃这才发现,韩奕的腿并没有残疾。
他穿着一条轻薄的里裤,精实的长腿若隐若现。
他把她放在床上,又走了出去,好一阵才回来。
沈心璃躺在床上,心潮涌动,方才在池中韩奕并没有要她,而是用手为她……
那种在他手上的感觉,令她无法言说,啃噬着他的双肩,她其实想要更多,她也知道他在忍,可是她不知道他在忍什么。
她没有问,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直到他将她从水中捞起,为她穿上衣服,躺在他的怀中进入里屋。
想来他又回到了池中,对此沈心璃无法理解。
她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他回来了,重新躺在沈心璃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即便他想克制,但如此静谧之夜,沈心璃还是听到了他轻轻的喘息。
她心中无言,脑中一乱,猛地覆了上去,抱住身前的男人,身下男人身体也是一僵。
沈心璃覆在他身上索吻。
“阿璃,别闹了。”身下的男人声音低沉,还带有细细的喘息。
“我不!”沈心璃一声娇嗔,细软地令人销魂,柔软的双唇亲吻身下的男人,他的身体更加僵硬,身下怦然。
也许是多年的隐忍抑郁,令情欲更加不可制,她竟对身下的男人说,“我想要”。
他翻过身,柔声道:“我方才问你可以吗,你没有回答,我以为……”
原来刚才在池中,情到浓处,他问她可以吗,她没有答,我他以为她拒绝了,所以才一直忍耐。
沈心璃一时无言,这个男人其实很重欲,每次和她躺在一起,她都能感受到,她知道他一直在忍,可她亦不是天外飞仙禁欲菩萨。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想着,食色性也,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做此事,能让人欢愉,为何不做呢?
她摸着他的耳朵,他的耳朵热热的,脸颊也热热的,想来又在脸红,她凑近他的耳侧,突吐气幽兰,缓缓说道,“我没说不可以,就是可以”
两人又厮磨许久。
直至茜纱窗下透过一缕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