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真的,我对天发誓,我……”
江绛立马伸手去堵白焕然的嘴,皱眉瞪他,“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被自家老婆担心,某白心情大好,噘嘴亲了亲江绛的手掌心。
温热的触感一接触到皮肤,江绛立马就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刚才干什么?”白焕然厚脸皮耍赖。
“你……”江绛实在是不耻说出他刚才做的事情,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往外走。
意识到自己是玩脱了,白焕然拔腿就去追,“江江,江江,我错了,我不逗你了。”
两人离开之后,体育馆依旧是僵持的局面。
“孙煜,你给我站好。”宋知也大力的回扯孙煜的胳膊,对于刚才他打白焕然的行为,人气的都快炸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真的不想考大学了是吗?”
“什么考试不考试的,我只记得我哥是被白焕然给害死的!”
话音一落,周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孙煜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脸色涨红,眼底隐隐约约闪烁着泪光。
“孙煜……”
“宋知也,我哥是喜欢你,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孙煜的脸顿时就红了一大片。
“孙煜,你个王八蛋。”
宋知也显然也是被气的不轻,甩完这一巴掌之后,噔噔的就离开了体育馆。
远处坐在看台上的闫初雨被孙煜口中所说的事情冲击不小,怪不得高二开学就再没见过孙乾,所有人都以为是孙乾自己转学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白焕然给害死的。
而且,孙乾的死很有可能和宋知也有关!
这一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她久久的缓不过神来,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自己帮宋知也做过的那些事情,顿时头皮发麻。
顾不得自己乱糟糟的形象,抓紧手里的包冲下了看台,还没走几步,就被李响拦住了去路。
“去哪啊?”
“没,没去哪。”闫初雨的身子已经抖成了筛子。
“真的?”
“真的。”她的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李响面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说说,刚听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显然李响不满意她这番说辞,手背拍了拍她的脸,“诶,怎么能这么说呢。”
“到底听到了没有。”
“我……我听到了。”闫初雨强忍着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听到了什么?”
一句话闫初雨说的磕磕绊绊,生怕自己一个字说错,立马就会像孙乾一样,命丧当场, “孙……乾是被白焕然……害死的。”
“这就对了嘛,行了,走吧。”李响移开了拦着她去路的那条腿。
没了阻碍,闫初雨如同出了笼的兔子,飞快的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庞辉显然不满意李响的做法。
李响一脸玩味的看着庞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不能只让我们知道,也得让一高的那些傻逼们知道不是?”
张雅斐显然也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别他妈放屁,孙乾怎么死的我们都心知肚明,孙煜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孙煜揉了揉自己被打的那张脸,“呵,撕烂我的嘴。怎么?你们一高的好学生怎么都跟我们孙家过不去啊?”
“我猜猜啊,撕烂我的嘴,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改雇一辆车撞死我了?”
“妈的,你是不是疯了。”
张雅斐被他的话激怒了,一个拳头就朝孙煜砸了过去。
几乎是瞬间,两边的人就开始了群战,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的呆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锴焦急的站在一边,虽然他跟张雅斐不熟,但是跟白焕然也算的上是朋友了,现在有人污蔑的他朋友,理应二话不说上去库库给他们几下。
可是……他这个小身板去了也是挨揍的,帮不上什么忙啊。
眼看一群人越打越激烈,人群中不知是谁爆了一句。
“警卫来了。”
这句话如同定时炸弹一样,炸的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给中央场地留出了一块很大的位置。
张锴连忙回头去看,就见几个穿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瞅中了身边一个最近的孙煜方的人,挨下了一腿。
“警察叔叔,有人打我。”
刚踢张锴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就懵了,“我去,你是不是疯了?”
闻讯而来的两个警卫加快了脚步,嘴里吆喝着上前制止,“快住手。”
暴怒中的孩子哪是那么容易就听得进去话的,不仅没有住手,反而把警卫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充耳不闻。
事态愈演愈烈,张锴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大打出手的几人大喊了一声,随即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状。
“着火了。”
果然,正在殴打的几人,停下了手,四下张望着企图寻找着火点。
一场闹剧如此落下了帷幕,两个警卫把打架的人连带着张锴一起都叫出了体育场,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并询问了各自的学校准备告诉老师给予他们处分。
开始的时候,每一个人说话,直至警卫说要报警处理这件事,这才让这群人松了口。
打架这件事上,都还剑拔弩张的,但在报校名这件事上却是十分的默契,一致说出了自己是某某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
张锴混在人群里听着他们脸不红心不跳的谎报自己学校和班主任姓名,掐了好几下自己被踢的那条腿,这才把扬起的嘴角给落下去。
警卫一一把这些人爆出的信息给记下,并再次叮嘱教育他们打架是不对的,前前后后一个小时,才舍得将他们放走。
张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刚开始还心惊胆战的,但看着这群人脸皮死厚的样子,瞬间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离开体育场的时候,腰杆都挺得直直的。
“喂,你没事吧。”张雅斐递给了张锴一瓶水。
张锴抬手接过,“没事,就是腿疼。”
“这不废话,被人踢一脚你试试疼不疼。”张雅斐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白眼,吨吨往肚子里灌了半瓶水,“不过你倒是挺精的啊。”
“这话我就当是你在夸我,再说,那体育馆里可是有监控的,我要是不说着火了你们指不定打到猴年马月,到时候警卫真的报警了, 麻烦不就更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