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黑色高跟鞋被她踢到地上,周围的都是散落的衣服,凌乱至极。
阿呆已经习惯了宿主的反差,也放任她在家里随心所欲,它降低要求只要在外面维持人设就行。
[宿主,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今天任务目标被人泼硫酸了。]
“什么?”,她放下手机,腾一下坐起来。
[不过他没事,还好他躲得快。]阿呆又道,难得看见宿主这么紧张。
玉儿还是被吓到了,要是江云宴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任务怎么办?
赶紧给季锌打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像是在医院。
“小姐!”
季锌心情有点忐忑,今天他本来带着江云宴去试戏,结果刚出来就有一个疯女人朝他们泼东西。
要不是江云宴反应快拉了他一把,估计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他了。
但江云宴也被泼到了一点在手臂上,现在在医院治疗。
他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小姐的,可是江云宴死活不让。
“你们现在在哪?”玉儿有点着急,一边问一边穿衣服出门。
季锌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江云宴,选择出去和玉儿汇报。
“小姐,我们在人民医院,102病房。”
毕竟小姐才是他的上司,他只不过是帮小姐的忙带江云宴,没必要事事听他的。
江云宴自然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也没说什么,正好,借此机会试试闫玉儿。
为什么她要这么帮他?还不用任何报酬,或者,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扯了扯手臂上的纱布,里面的血迹瞬间渗透出来。
没过一会儿,玉儿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初秋的天气还是有点冷。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淡紫色连衣裙,外面随意套了件薄外套。
黑紫色的卷发被塞进鸭舌帽里,只留下一小簇刘海。
大号的墨镜戴在她小巧的脸上,口罩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一阵风吹起她的裙摆,她拉低了帽檐,快速走进医院,准确地找到了季锌说的病房。
暖气扑面而来,将她身上的寒气退散,她摘下口罩和墨镜,放在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了?”
这话是对旁边的季锌说的,他愣了一下,小姐很久没有为了除凌云晨外的男人这么生气。
“小姐,今天……”他把今天的事情和玉儿说了。
也心有余悸,他带新人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听完,玉儿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严肃道:“明天开始,给他配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要是他少一根头发,你就不用干了。”
季锌恭敬地回了句“知道了!小姐。”然后有眼色地出去了,顺带关上门。
凌云晨的热搜小姐不闻不问,江云宴一出事小姐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来小姐这是喜新厌旧了。
“咳咳~”病床上的人忍不住咳了咳,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柔弱的样子像极了风吹就倒的病美人,抬起的手臂上面,血迹渗透明显。
玉儿垂眸看着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半天没有动静。
要是换作别人估计看到柔弱美人会怜惜不已,江云宴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看来,闫玉儿四处留情,不知看上了圈子里多少小鲜肉,应该是最容易把握不住的。
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太大,所以才无动于衷?
可他今年才27岁,正值壮年,怎么也不会失去魅力吧?
“啪啪啪~不愧是影帝,演技就是好,差点我就被骗了。”,玉儿鼓起掌来,嘴角上扬。
江云宴垂下眼眸,密长的睫毛遮住他眼里的情绪,闫玉儿好像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咳咳……”事到如今,他还不肯承认自己在演戏。
“是吗?那为什么你明明伤的是手臂,却一直在咳嗽?还有……”
她慢慢靠近他,此刻他的鼻腔内全是她刚洗过澡的沐浴露清香。
身子本能地向后仰,被她霸气地拉回来,做了美甲的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薄唇,上面的白色粉末显而易见。
“下次麻烦道具真实一点,这种散粉太廉价了。”玉儿捻了捻手指,随即又靠在椅子上。
忘了她是美妆达人,每日的妆容都不一样,就连黑粉都没法吐槽的颜值。
江云宴被戳破,也不装了,整个人懒散起来。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玉儿看着他,心里却想了很多理由应付过去,最终只憋出个“用你来让凌云晨吃醋不是很好吗?”
因为她觉得对闫玉儿来说,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凌云晨,即使对另一个男人好,也是为了他。
这个理由也能打消江云宴的疑虑,免得他再疑神疑鬼。
果然,江云宴彻底放松警惕,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只是一个让凌云晨吃醋的挡箭牌。
“既然这样,那我们共赢!”他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对他有利而无害。
“嗯!”玉儿漫不经心地说,眼睛却忍不住往他手臂的伤口上瞟。
“作为盟友,我还是想劝你一下,凌云晨不适合你。”他好心说道。
“嗯!”还是一个字,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床前的铃被她按下,江云宴疑惑地看向她。
护士很快进来,看到他手臂上渗出的血迹,唠叨了几句,接着跑回去拿药水纱布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玉儿让开位置,站到窗台边看着月色,朦胧的月光隐进夜空,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而江云宴则是入迷地看向她的位置,精致的侧脸被白色的灯光照耀,美艳动人。
年轻的护士一看他这副样子,心知肚明道:“行了行了,分开一会儿就这么盯着你老婆,真是腻歪死了。”
江云宴连忙摇头,“她不是……”
护士才不管是不是,她自己有眼睛,于是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出去了。
临走前还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哄哄玉儿,估计是误会他们吵架了。
玉儿欣赏月色太过入迷,没有听见护士的话,见护士好了之后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知怎么,江云宴想起了护士的话,要不哄哄?
“嘶~”只见他突然捂着手臂,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怎么了?”玉儿放下外套凑过去。
“疼~”男人眉头紧皱,时不时闷哼,像是在忍受疼痛,又忍不住发出鼻音告诉她,他真的疼。
玉儿上前查看,以为是刚才护士没轻没重让伤口复发,想叫个有经验的护士过来。
“不用了,可能这是正常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他拉住她的手,又赶紧松开。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舍得她离开?肯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觉得她担心他的样子很温暖。
玉儿觉得他有毛病,一会儿疼得受不了,一会儿又一副没事人一样。
“没事就好好养伤,网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离开,留下江云宴在病床上思索着。
他的事情她都知道,还想帮他解决,难道就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可,为什么是他?她想让凌云晨吃醋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偏偏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