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脚下进行了短暂的拉伸运动,最后伸了个懒腰,
萧长生脚尖轻点,瞬间跳跃到了高空,踩在了一片祥云之上。
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掏出来了一个巨大的...水壶。
萧长生轻轻擦拭了一番,晃了晃,确定里面有水后直接旋开花洒,很有规律的将里面的液体喷洒而出。
冰凉凉的液体在空中划过,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屋檐和大地,一股淡淡的香气在天地间飘散开。
不少人疑惑地伸出手接了点雨水,在口中抿了抿。
“甜的!这雨水是甜的!”
“你这孩子,别乱讲,雨水哪有甜的?”
不少大人见状,纷纷呵斥着拉着自家孩子回到屋中,给他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生怕在这个时候淋雨生病。
“诶,孩子他爸,你尝尝这水,好像真是甜的!”
不多时,口渴的母亲舀了一碗水,惊奇的发现这水竟然也有一丝甜味。
闻声走来的父亲尝了尝缸里的水,又去外面接了碗雨水小尝一口,
“还真是甜的,而且我感觉喝下去后,整个人顺畅了不少!”
“是吗,我也尝尝.....啊,好凉快啊!”
......
这种情况发生在大大小小的家庭中,众人从不信,到取出碗盆接水。
让他们惊奇的是,喝下去这顿雨水后,众人退烧,而且之前的虚弱感全部都消失了!
大家伙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当中满是惊骇和喜悦。
“先是撒下药草,后是天降甘露!”
“这分明是神迹啊!这一定是上天可怜我们,故而降下的神迹啊!”
一时间,凌云镇中再次传来不少百姓的感激之语。
萧长生给水壶定时,让它一直往外喷出泉水,自己则是出现在小镇当中的公堂内。
别人看不到,感觉不到,
但是萧长生的眼中,那股妖邪之气却无所遁形!
还记得之前在大燕王朝的皇陵中遇到的那个阵法和一道魂体吗?
当初,萧长生毁了阵法,把魂体丢了后也没放在心上,本以为自己不说,他们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属于想报仇都找不到门路的情况,
但是不曾想,他们跟黄大仙一族一样,都是被之前那六族齐下大燕一事所吸引。
一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一个是本身对大燕有所谋划。
黄武只是控制了镇长和那几个人入火自焚,以此吸引了凌天的注意,后与之产生因果,然后顺着大雨将病毒散播出去,
越是虚弱的人,他们控制起来越是容易,也更方便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在此之前,造成小镇公堂内人员全部惨死,以及小镇内大量生灵气息丢失的罪魁祸首,就是昔日的那魂体的师尊!
身为炼虚境中期的修士,在整个大燕王朝都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当然,那是曾经。
他在这里,只是用了很弱小的阵法杀人,已经算是自降身份,
一方面是想吸引当初破解了他阵法的那个人的注意,
另一方面,则是想试试当初杀了这里那么多妖魔的主人的态度和底线!
以虚影布阵,阵法的核心枢纽就在这公堂之内。
所以,他才会将其他人全部都杀掉,将这里弄成一处“凶地”,让别人全部避而远行,不敢靠近。
“嘎吱.....”
萧长生推门而入,紫色的瞳孔中光焰流动,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气息。
“没想到居然还有不怕死的来这里,呵,让我看看是...嗯?”
端坐在阵法枢纽上的令狐元末紧闭双目,朝着萧长生的方向感知去,神识当中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存在。
当即疑惑地睁开了双眸,在他睁开眼的刹那,
一道身着白色锦绣的俊美男子手持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秀美的弧线。
随后,一个圆滚滚的物品从半空掉到了地上,令狐元末盯了一会儿地上的端坐的身影,只感到这具身体有点眼熟。
“这不是我的...?!”
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名男子竟然一剑削下了自己的脑袋!
卧槽不是吧,我才出现了几句话而已!
要不要这么狠心,给我多加点剧情呗?
令狐元末缓缓阖上眼。
然而还没等他眼前陷入黑暗,就感到自己脑壳一疼,脑袋又飞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目之所及又渐渐清晰了起来,
令狐元末迅速揉揉眼,定睛望去,
只见刚才一剑削首的白衣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嘴角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等下,我头呢?
令狐元末低头望去,但见自己的头颅又回到了脖子上,安安好好的合在了一起,只是那道被砍下的痕迹,还有身上的鲜血在警告他,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是幻术!
思虑至此,令狐元末索性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萧长生再给他来一剑。
虽然眼前这个人砍了自己还能再给自己的复原,可是这种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
如果可以,他才不会再去尝试那种感觉。
“令狐元末,你背后之人是谁?”
看着缩在那里跟个鹌鹑一样的令狐元末,萧长生眼皮微垂,直接问道。
“啊?”
前者心中一惊,第一反应是对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那岂不是说,对方有可能知道他来这里的所作所为和目的?
那是不是说,有人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宗门?
也许是有内奸.....
不过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啊!
令狐元末脸色难看:“那个大佬,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你信吗?”
说罢,他直接紧闭双眼,
甚至已经脑补出,萧长生一怒之下削他脑袋的场景了。
“我信,”
“??”
令狐元末愣了一下,缓缓睁开一只眼瞄了下萧长生:
“你信我?”
萧长生想了想算得的眼前人干的蠢事,一脸沉默:
“我信,我当然相信。
想想你之前干的那些事情,要是知道你背后之人是谁,你还能活到现在?”
令狐元末脸色一黑:
“虽然有时候我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怎么说我也好好活到了现在,所以说我之前也没有表现的很蠢吧?”
萧长生摆摆手:“我对你之前有多蠢,没有丝毫的兴趣,”
“我只想知道,你平时跟你背后之人是怎么联系上的?”
令狐元末狡黠一笑,眼睛转了转,挺胸抬头,一脸高冷的说道:
“这个好办,只要你求...”
嘣!
不等他说完,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爆炸声,
萧长生伸手向前一握,一道光球从血雾当中飞出,在空中变换出无数形状后,变成了一把钥匙的形状。
“这么蠢,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解锁吧,”
萧长生淡淡开口,下一刻,数十道画面在眼前浮现,全部都是令狐元末和他背后之人曾经见面的场景。
右手一握,一支朱红笔杆的狼毫笔出现在手中,笔尖处黑墨萦绕。
萧长生在空中绘下了数道纹路后,最后凝聚成了一道阵法,阵成刹那,一道白光直冲天际,宛若激光般射向远方某个地方。
待其力量消散后,原本的阵法也随之支离破碎,随风消散不见踪迹。
“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多好,非得整点幺蛾子,现在好了吧,他能不能躲开这一手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死。”
萧长生轻哼一声,空气中的血雾归为最原始的物质形态。
抹除掉小镇中所有的阵法痕迹后,萧长生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恬淡的笑意,漫步小镇,聆听着众人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掌柜的,来葫浮生酿,打满!”
“好嘞先生,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