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奔波劳累,终于进了南国地界。
白钦一路上寻找大夫给花云镜看眼睛,说来也奇怪,花云镜突然间就恢复了光明。
花云镜撩起窗帘,看着车外的风景,花云镜内心激动无比:“白将军,本公主的眼睛恢复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白钦看着花云镜满是不可置信,默默地竖起一根手指问:“公主,这是几根手指?”
花云镜看着白钦对自己竖着中指,默默地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没好气的笑骂:“居然对本公主竖中指,这是骂人的意思。”
白钦捂着头嘿嘿傻笑:“公主真的恢复了。”
“公主,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见了吗?”
念慈扯了扯花云镜的裙摆,期待的看着花云镜。
花云镜回头,第一次见着念慈的容貌就被惊呆了。
念慈才八九岁,就能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
“呀,小念慈,你生的真美。可惜就是瘦了些。”
花云镜摸着她瘦小的脸颊,不由有些心疼。
念慈看着花云镜的眼睛,笑的天真烂漫:“公主才是真正的美人,难怪那么多大哥哥仰慕公主。”
提到那群人,花云镜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不自然。不想让自己失态,立刻转移话题:“念慈,我呢,现在给你三条路选,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后悔咯。”
“嗯?”
念慈歪着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花云镜。
“第一,做我徒弟,跟我学武功,要吃苦头。第二,做我的贴身侍女,每个月我给你三两月银。第三,我可以让你离开,并且给你三十两银子。”
花云镜期待的看着念慈,真心希望她会选第一条。毕竟姑娘家,在这个世道想要自己做主,拥有一身武功是很有必要的。
念慈咬着手指,认真思考。
花云镜没有催促,耐心等她做选择。
花云镜盘腿而坐,打开旁边的暗格,倒了杯茶水正要喝,就听念慈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念慈双膝跪下,朝她一拜三叩。
花云镜将茶杯放在小茶几上,念慈很聪明,立刻端起茶杯,双手端着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嗯。”
花云镜单手接过茶杯,当即一饮而尽。
喝了拜师茶,拜师礼就算成了。
“你既拜我为师,为师就给你另起新名。你既无姓,那就跟随我姓花,名无情。”
“谢师父。”
车厢外的白钦听得一清二楚,拜师礼成后,白钦立刻道贺:“恭喜公主,收了个爱徒。”
“等回了咸阳,本公主请你到府上做客。”
花云镜心情大好,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能再见到光明,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还没回到半路,花云镜就收到皇上送来的圣旨,命花云镜去往楚国,给楚国太后祝寿。
刚重获自由,就又要进狼窝,花云镜恨不得当场撕碎圣旨。理智告诉她,撕了圣旨,皇上会杀了她。
无奈之下,花云镜单独带着花无情返回楚国。
七月十九,花云镜和花无情在驿站盛装打扮一番,才带着礼物和使臣进宫祝贺。
夕阳渐渐落下,天边留下一抹残霞,美得如诗如画。
花云镜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身穿宝蓝色燕尾华裙,头戴赤金凤钗,手上戴着一只赤金丝手镯,华丽而不俗。
脸上没有涂任何胭脂水粉,却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花无情一身碧青色华裙,头上戴着两根玉簪,手上戴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银手镯,再无其他首饰。
两人的出现,犹如仙女下凡,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眼。
进宫不能带任何兵器和毒药等玩意儿进宫,花云镜当众从裙摆下拔出一把长剑丢回马车上。
“进宫。”
花云镜下令,身后两名抱着礼物的使臣跟在花云镜身后进宫。
一路上,花云镜见到很多熟面孔,只是如今的她,不愿意同她们虚与委蛇。
花云镜昂首挺胸,犹如打了胜仗后从战场上下来的女将军,走路大步流星,气势如虹。
“哎?她不是花家的二小姐吗?怎敢戴凤钗啊?!”
“什么花家二小姐,你没听说吗?她如今是南国的长公主,别说戴凤钗,戴什么都没人管得着。”
“什么公主,我看着她就是忘恩负义之人。花家养她十几年,竟然养出个别人家的女儿。”
……
耳边传来议论纷纷,其他闲话都不重要,唯独那一句“养出别人家的女儿”让花云镜很恼火。
花云镜循声望去,笑眯眯的朝那女人走去。
花无情是知道花云镜的性子,怕花云镜冲动,拉住花云镜的衣袖试图劝说她冷静:“师父,闲话而已,咱们没必要计较。算了吧?”
花云镜停下脚步,摸着花无情的头耐心解释:“情儿,你不懂。如今为师不是当初那个被她们随意欺负的小姑娘了,若不立威,以后还是会被人欺负。你乖乖在这等为师,为师很快就回来。”
花无情还不是很懂,觉得花云镜说的很有道理,就乖乖的点头。
花云镜继续笑眯眯的朝那个女人走过去,二话不说便问那个女人:“刚刚是你说本公主父亲养了本公主十几年,养出个别人家的女儿?”
那女人身穿华服,雍容华贵,举止粗俗,看上去不像大家闺秀出身。
女人有些心虚,为了面子,强装镇定回答花云镜:“是本夫人说的,你能奈我何?”
花云镜上下打量女人,个子不高,身材倒是丰满,容貌也还算美丽。
“你是谁家的夫人?本公主从前并未见过你。”
女人双手叉腰,十分骄傲的报出自己夫婿名字和官职:“我夫君可是当朝二品礼部尚书,姓姚。”
朝中姓姚的大人只有一位,且和花云镜还是旧相识。就是那位赵玉的夫君,姚宾。
“原来是礼部尚书姚宾姚大人啊。”
花云镜咂了咂嘴,看着姚夫人欲言又止,光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姚夫人感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黑着脸怒问花云镜:“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