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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殺兄

话说贾珍、贾蓉父子两人,见贾敬棺椁安排妥当,于是开始分派各项人事杂役,预备一切丧事应用。到了贾家祖地,挑了风水位置,这才使人知会各地老亲故吏。

又见夜色不早,偷的空闲,两人对视一眼便往贾玦从玄真观带回来的贾敬侍妾那儿去了。

两人自是风流快活了一夜!

每日俱是这样的生活,直到出殡日这才出现在贾敬棺木之前。供奠举哀已毕,便要籍草烧灰,棺椁出府、入土为安!

是日,丧仪焜耀,宾客如云,自宁府到贾家族地,夹路看的何止数万人。由贾珍和贾玦在前充当孝子手持“引魂幡”带队,其余宁府后人跟在棺椁之后,直把贾敬送到祖地这才返程!

按照丧礼流程,大殓结束之后就是烧七及守孝。烧七之事自有在族地守墓的人负责,这守孝便是宁府后辈的礼!

回府之后的贾玦将惜春送到荣府,自个前去荣僖堂给贾母磕头。宁府中人要论和贾母的感情,贾敬才是她最亲的;贾代化早亡,身为“文”字辈的贾敬从小就是贾母带大!

这才奠基了贾母在宁荣两府无人可及的威望权势,是名副其实的贾家“老祖宗”!也就出现了会芳园中咋听贾敬亡故之后,想着拿观里道人陪葬的心思!

贾玦还未到荣僖堂,站在门口的鸳鸯就迎了上来,伸出洁白皓腕摘去贾玦头上的草灰:“老太太听到宁府那边锣鼓声,便知是宁府老爷出了殡!又说二爷是个有孝心的,定会来这给她磕头!”

“只是看到二爷便是看到了宁府老爷,亡人刚走,难免让她伤心!今儿就先不见了。”

贾玦看着鸳鸯明亮双眸以及脸上淡淡的雀斑点了点头:“鸳鸯姐姐要多劝劝老祖宗,心思哀愁最是伤身!”

鸳鸯一边料理贾玦的头发,一边说道:“二爷自己熬得眼睛通红,留点心思照顾自己罢;老祖宗这有我,定是妥当的!”

“老祖宗说的不错,鸳鸯是个体贴的!”说完这话,贾玦便回了宁府。也不管它是白天黑夜,脱去凶服上了床就开始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粗使丫鬟正在添灯。贾蓉匆忙得推开房门,在丫鬟惊讶的眼光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大气!

贾蓉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抬起头对着丫鬟问道:“二叔呢?”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贾蓉快步走向里屋的金丝楠木床。

贾玦正睡得沉,忽然感觉有人暴力的推搡着他。被打搅休息的贾玦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坐起了身,右手两指揉了揉太阳穴,睁开通红的眼睛看清是何人后,对着贾蓉威胁道:“你不说出个好歹来,你今儿可有罪受了!”

“求二叔求求蓉儿!”看着暴戾如虎的贾玦,贾蓉连忙跪下说明了来意!

“我救你?你蓉大爷还需要我来救?”贾玦玩味的笑问道。

“不是救蓉儿,是救秦氏。”

原是贾珍今日见贾敬已然出殡,就以答谢贾家族人帮忙主持丧礼为宴请了他的好基友们,并吩咐让秦氏做陪,这才有了贾蓉求救一事!

贾玦听后,下床走到衣柜旁在里取出了一根香,将其点燃后掷于香炉之内!

“你这畜牲,也知爱惜妻子?”站在香炉旁的贾玦对着贾蓉问道。

贾蓉闻言跪爬到贾玦身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贾玦的大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蓉虽畜牲,但也知何是丧礼,这那能刚刚出丧便饮酒做乐啊!二叔,你不看蓉儿份上,也看在贾家百年清誉的份上救救秦氏吧!”

贾玦右手成掌,按在贾蓉的头上,将他脑袋上仰,两人对视后说道:“你干的事我都知道,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说完这话,贾玦便披上凶服、佩了宝剑,径直往贾珍宴酒之地而去!

酒宴之地是宁安堂的左侧偏堂,当贾玦跨入此地。入眼就是贾珍双手紧紧禁锢着秦可卿想要抽回的玉手,捧着往嘴边送去!秦可卿梨花带雨的祈求着贾珍,而堂下众人也是各自抱着丫鬟寻欢作乐。

当众人看着一身凶服,腰间三尺的贾玦,纷纷停下动作,低垂着脑袋。本来喧嚣的偏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在主位的贾珍立马丢下秦可卿,站起身来、扯着个舌头对着贾玦道:“二……二弟,你也来了?”

贾玦将右手搭在剑柄之上,慢慢的走到偏堂中央,好似巡视领地的猛禽,本就失礼的众人自然不敢和他对视!

“父亲刚刚出殡,大哥这样做……不大好吧?”贾玦见贾珍没有回话,又转头问道:“你说呢?琏二哥。”

被点名的贾琏身躯一震,抬起来头来苦-笑道:“想来是不大好的!”

“唰”的一声,伴随着贾玦拔出腰间的三尺剑,众人连忙挪动屁股向后退去;贾珍上下摆手祈求道:“二弟,你这是干嘛?快快把剑放下!”

没有理会贾珍,贾玦对着堂中的众人斥道:“还不滚,可是要试试我剑利是不利!”

众人如鸟兽散,待偏堂中只剩贾珍以及秦氏的时候。贾玦走上前去,把剑插在贾珍的桌上;右手一松,剑刃开始左右摇摆,在灯火的照耀下,寒光时隐时现的在贾珍脸上闪过!

“大哥今日有些过了,秦氏我就先带走了。还望大哥能够知返!”贾玦说罢给了秦氏一个眼神,二人就离了这个偏堂。

贾珍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外面大喊“赖二,赖二。你他娘的死哪去了了。”

从一开始就躲着贾玦的赖二,这时宛若“韩信开闪现”一般,咻的出现在贾珍面前。“我问你,二弟今儿怎么知道我在这偏堂中设宴?”

“这……听下人说应是蓉大爷找来的!”赖二本想说自己不大清楚,但又怕贾珍怪罪只好如实招待!

贾珍听完大叫一声,拨起面前贾玦的留下的剑,对着赖二吼道:“去把那个孽子找来!”

…………

此时的贾玦正领着秦氏去她那天香楼,待走到廊道拐角处,秦氏突然跪在贾玦身侧,伸手抓着贾玦的裤脚,潸然泪下:“侄媳多谢二叔救命之恩。今日如不是二叔,我……我怕是只有那一条白绫的清白路了!”

贾玦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跪在地上的秦氏拉起:“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可卿无需自责!更不能走那傻路,需知也有畏罪自杀!”

低头抹泪的秦氏,听到贾玦口中的“可卿”,惊疑的抬起头来:“我的小名这里从没人知道的,二叔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今日不方便细问,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问!

此时的贾玦顿时惊觉了过来,暗骂自己粗心——把原著里秦氏的闺名给喊了出来。一时不慎的贾玦再也没脸相送秦氏,只好把手中的剑鞘递给秦氏:“这是我的佩剑,张府和禁军营的人都识得;大哥若是再要胡闹,你让人拿着它寻我便是!”

秦氏轻轻接过,抱着剑鞘福了一礼,千娇百媚得喊道:“二叔~”

听得贾玦眼皮直跳,毛孔收缩;摸了摸鼻子说了句:“你自己回去吧!”便落荒而逃。

…………

话说贾珍父子,两人甫一见面。贾蓉就跪倒在地,贾珍手持贾玦的剑做势便要砍去;还未到跟前就被赖二拦住:“老爷,这可使不得啊,您要教子拿棍拿棒都行,这利器万万使不得啊!”

贾珍的手被赖二拉着,一时竟挣脱不开,便弃剑而上,对着贾蓉拳打脚踢。今日的贾蓉也很反常,要搁以往,此时早已逃之夭夭;那会任由贾珍对他使以殴打。

赖二想着把剑藏好,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贾珍一声大叫。吓得赖二赶紧回头去看,只见贾珍仰倒在地,贾蓉红着双眼欺身而上,握拳对着贾珍的脸和脑袋就是猛砸;一边打一边喊着:“你是什么老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你的儿子?”

“我就是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想起来了就给好颜色,厌恶了就拳打脚踢。”

“你想玩你的儿媳妇,想给我戴绿帽子。”

待赖二回过神来,丢下了手中的剑,连忙去拖住贾蓉,同时向外大喊“来人呐、来人呐”。二人四手纠缠之后,贾蓉不如赖二力大,还是被拖离了贾珍;哪曾想贾蓉拼完全身气力,站起身来对着贾珍的胸口狠狠一脚踏下!

府中下人赶到后,将贾蓉按倒在地,赖二得以去看贾珍。划开盖在贾珍面上的散发,只见贾珍七窍流血,眼睛肿大、胸腔下榻;赖二伸手一摸,跌坐大地,对着下人喊道:“老爷死了,快去请二爷,请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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