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体验【消失】过后的玄忆花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
或许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使用能力居然轻松了一点。
而在这之后的项目就偏向了常规，吃上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药，躺在检测仪器上，身体内的细胞层面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测着。
对玄忆而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甚至闲着无聊还能和一旁的洛珏聊聊天。
“放轻松，这些药物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危害，我们只是需要知道你的身体是否会对进入身体的物质做出反应，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奇怪，很多能力者的身体都有强大的自清洁能力，能够排除进入体内的绝大部分异物。”
“我要这样躺多久？”
“很快，十多分钟就好。”
“这样躺着我都怕我睡过去了。”
想到这里玄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主动找起了话题，就比如，刚才的能力检测。
“我刚才，测试的情况如何？”
洛珏将记录好的数据发给进行分析的研究员，转过头来回答玄忆的问题：“说实话，搞不明白。”
“嗯？”
“能力者大多都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学过时空间技术，只知道一些浅显的内容。
这么说吧，假设你使用的是短程传送技术，那么首先会以传送物为中心，不可避免地向外显露出空间波动，在落点处，因为空间关系的连接，所以也会显现出，与传送物相吻合的空间波动。
无论如何这样明显的空间波动都会被侦测到。
但玄忆你不论是消失，还是出现，这一段时间内，仪器好像是坏掉了一样，毫无反应。
毕竟哪怕不是传送技术，而是别的什么技术路径，物质本身对时空造成的‘压力’都是不可避免的，就算能通过某种技术将物质完全消去，消去后所带来的‘压力’消失，也应该会被侦测到。
可事实是，没有，哪怕我不算了解这方面的技术，也会觉得莫名其妙，或许应该算算……”
“洛珏老师……”
“啊，怎么了？”
“再说下去，我就听不懂了，到这里就可以了。”
虽然被玄忆中断了讲解，洛珏却没有感到不满，转而摸了摸下巴很快想到了什么。
“那不如聊一点八卦吧，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你想听啥，我能知道的看情况就给你说说。”
洛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解到的八卦比玄忆吃过的饭还多，不管玄忆想要聊什么她都能说道说道。
可洛珏敢说，玄忆也不敢问啊。
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八卦。
倒是，玄忆忽的想起来一个人名。
“威尔逊，洛珏你认识吗？”
“威尔逊？哪个威尔逊，这个名字太常见了。”
“大概和芙蕾德丽卡，还有诺亚有关的那个威尔逊，是上次去lt-b，从诺亚口中得知的，我把他的话带给了芙蕾德丽卡，有些好奇。”
“哦，那个威尔逊啊，他的话，不太好评价。”
洛珏做出思索的模样，没有急着回答。
“不太方便说吗？”
“并非如此，只是个人立场的关系，而且，威尔逊都已经死了。”
“死了？”
“嗯，他是复制计划的主导人，明面上暗面上都是，也因此，在事发后难辞其咎，这么算算，再过两个月都该到他的忌日了。”
见玄忆一脸疑惑，洛珏很快补充道：“复制计划，是从能力者这一现象出现后不久就开始的对于特定能力者，进行能力复制的计划，如名字一样简单易懂。
这个计划不可避免地对能力者的本质进行探索，也多少有一些成果，像是能力者的表征能力遗传特性，啊，我就不展开说明了。
在战争期间，复制计划被看重过一段时间，如果成功的话，哪怕只是一些相较‘普通’的能力，能被大规模复制到当时三百亿人的规模，也足以人类有底气在那场战争中获得胜利。
但能力者的本质不是那么好探索的东西，复制计划也理所应当的失败了，但人类不可能因为一次失败放弃探索，威尔逊也是如此。
再后来到战争结束后，一些并不人道的实验也在暗地里被实施过，像是，直接对能力者进行人格意义上的完全复制。
但好在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线索，彻底中止了相关计划。”
“脑子里已经有疯狂科学家进行疯狂实验的画面浮现了，哈哈。”
“可以这么想，但其实在当时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折，毕竟哪怕是人格意义上的复制体，也不能复制出完全相同的能力者，只是通过一些取巧的方式，有那么些许不大的成果。”
提到复制能力者，玄忆立马就想到了那个纯白色的机甲，总不能是双胞胎能力者吧？
但根据洛珏的说法，能力者又是不能被复制，奇怪。
“看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是之前遇到过的一个纯白机甲，在荧火城内它被罗心成消灭了一次，在lt-b我又遇到了一次。”
“方舟组织毕竟离开了人类文明几十年，或许有一些突破也说不准，但不用担心，他们对人类文明构不成威胁。”
“或许也和复制计划有关？”
“有可能，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更具体的你可以用终端查一查，上面会有更详尽的案件记录……”
说到这里洛珏又顿了顿。
“想要更详细一点的话，你可以找别人问问，她们知道的应该会比终端上记录的内容更多。”
“找谁问？芙蕾德丽卡吗？”
“不，是玄珂荧。”
“她？”
“嗯，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个信息算是半公开，但没有多少人特意去查过，我也是因为和她有些关系才会知道的。”
“玄珂荧和复制计划有关，等等，不该是玄惑曦吗？毕竟，几乎相同的能力表现，母女。”
“这也只是巧合罢了，事实上，玄惑曦与玄暮璃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反过来说，玄珂荧与玄暮璃才是。”
“对，她是玄暮璃和洛瑾琳的孩子，哦，洛瑾琳的话，艾琳娜这个名字才更广为人知。”
“那也就是说，玄珂荧是出自复制计划的……”
“好了，打住，就算八卦也不能说得太过，如果真的想知道，和当事人聊聊会比较好，不要当背地里嚼舌根的人哦。
你也该起来了。”
洛珏踩在凳子上把玄忆拉起身，然后蹦下凳子拍了拍手。
“结束了？”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之后有空再叫你过来。”
“意外的简短呢。”
“其实还有些项目没做，不过没时间了。”
“诶，洛珏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只见洛珏将身上那小巧的实验服脱了下来丢在一旁，才回过头来看向玄忆。
“没有，因为我下班了。”
这还真是，无法反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