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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索尔海域

乔巴巴携香水威仓皇遁去之际,陆川亦自八卦炉中电射而出,目送彼等去处,旋而剧咳,血如泉涌,触目惊心。

“哥哥儿,安否?”

南宫颖急至,忧色盈面。

“无碍,唯力竭耳。”

陆川摆手以慰,六丁神火阵之威,虽震世骇俗,然其耗损亦非同小可。

幸而乔巴巴、黄多鱼之流,皆惧死贪生,否则再战,胜负难料,逃者或将异位。

“宝物已入手?”

陆川问之。

南宫颖颔首,奉上浮屠。

陆川接之,感其内熟悉之波动,苍白面庞难掩激动之色。

“速离此是非之地。”

陆川翻掌纳玉质浮屠于纳玄囊之中,复挥袖收八卦炉入体,沉声言曰。

乔亚城周遭,纷扰不息,故需速速撤离,以免节外生枝。

言罢,陆川身形如电,南宫颖紧随其后,瞬息间遁入山峦深处,踪迹杳然。

二人既去,此地重归宁静,唯余满地狼藉与遗尸,昭示红发海贼团之大败。

微风轻拂,须臾之间,大树之巅,空间扭曲,现出二影,一男一女。

女者红衣如火,乃乌索楼之娜娜酱,旁侧中年男子,双眸深邃,隐有奇异波动。

“爹,观此情形,浮屠似已为陆川二人所得。”

娜娜酱惊异曰,盖彼未料陆川二人竟能自地阴境强者手中夺宝。

“彼子确有过人之处,然其手段或难持久,若遇更强敌,恐难自保。”

中年男子微笑言之。

“宝物失于乔亚城,红发海贼团必不罢休。”

娜娜酱忧虑言曰。

“己力不济,失宝何怨?”

中年男子淡然笑之。

“且彼女所持,应乃轮迴镜封,或系不灭沧鲵族裔,遇此族,红发海贼团亦只能隐忍。”

“不灭沧鲵族!?”

娜娜酱闻言愕然,未料陆川侧之稚女,竟有如此显赫身份。

“浮屠虽为洞府之钥,然非唯一,余二已现他处,各有归属。”

“此子虽得之,然洞府之秘,尚待其探寻。”

中年男子轻笑摇首,袖袍轻挥,二人身影再度隐入虚空。

一广袤之地,百影纷纭,玄力澎湃,犹如怒潮翻涌,激荡乾坤,致玄力暴动,异象纷呈。

此乃围攻之局,其中数十英豪,皆为红发海贼团之强手,然陷重围,略显困顿。

忽苍穹裂光,一苍老身影倏忽而至,袖袍轻展,地阴死气缠绕之波动汹涌而出,触者无不哀号震天,身躯渐失知觉。

“地阴境强者现矣!”

围攻者面色大变,惊呼声此起彼伏。

“莫非乃红发海贼团之长老,乔巴巴亲至耶!?”

万众瞩目之下,乔巴巴身影显露无遗,然发乱容憔,双眸怒火如炬,煞气逼人。

“乔长老!”

红发海贼团强手见之,皆喜出望外,纷纷聚拢其侧。

乔巴巴怒目环视,叱曰:

“汝等宵小,竟胆敢挑衅红发海贼团!”

言毕,彼踏步而出,黑气滚滚,威震八方。

群雄心悸胆寒,纷纷退避三舍,无地阴境强者相抗,何人敢造次?

“乔长老,且息雷霆之怒,此中或有误会。”

正欲动手之际,苍穹流光再现,巴不得、鲍予皆各携一老者翩然而至,其旁更有地阴境强者相随。

“巴基海贼团之罗长老、地幽门之谭长老临至耶?”

乔巴巴冷笑以对。

罗长老笑曰:

“乔长老,恃强凌弱,非英雄本色。”

乔巴巴冷眼以对:

“无须汝等多言。”

谭长老放声大笑:

“闻浮屠已入贵方之手,地幽门亦欲分此荣光。”

罗长老附和:

“共享浮屠,岂非美事?”

乔巴巴冷声曰:

“汝等诚乃痴心妄想!”

谭长老笑容依旧:

“既如此,惟请乔长老赐教矣。”

乔巴巴怒喝:

“来试即可,吾何惧之有!”

乔巴巴身侧,香水威忽插话:

“众前辈,浮屠已为陆川所夺也。”

此言既出,满座哗然,继而嘲讽之声四起。

谭长老冷笑连连:

“乔巴巴,此等谎言,乃何其可笑?陆川区区天阳境小成,岂能夺汝地阴境强者手中之宝!?”

乔巴巴面肌抽搐,森然言曰:

“浮屠之宝,确已非吾所掌,若欲战,老夫随时奉陪!”

谭、罗二长老相视一眼,皆感疑惑,莫非香水威所言非虚?

然陆川夺宝之事,实乃匪夷所思。

“红发海贼团诸众听令,随吾追截!彼子尚未远遁!”

乔巴巴怒视群雄,旋即身形暴起,怒喝曰。

苍穹之下,众人仰观红发海贼团众人风驰电掣,渐行渐远,一时寂静无声。

“罗长老,闻陆川昔日力挫红发海贼团之黄多鱼,其手段之奇,若云能从乔巴巴手中取宝,亦非虚妄之言。”

巴不得眉间轻锁,缓缓而言。

“若真有其事,此子实乃非凡之辈。”

罗长老闻言,低笑一声:

“怪不得乔巴巴怒发冲冠,原乃如此,然此事若广传,彼老颜面何存?”

“吾等当如何应对?”

巴不得询曰。

“彼子纵有惊世骇俗之能,然不过天阳境小成,虽能暂退乔巴巴,其身亦必元气大伤,此刻恐已力尽。”

罗长老目光深邃,沉吟片刻,终曰:

“速遣精锐搜寻陆川踪迹,一旦擒之,浮屠即为巴基海贼团囊中之物。”

巴不得颔首应允,旋即转身,召集巴基海贼团众强,密语部署,未几,众人皆身形化流影,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余下诸势亦蠢蠢欲动,于彼等而言,浮屠入陆川之手,实为天赐之福,盖相较红发海贼团之雄,对付一陆川,实如探囊取物。

碧波浩渺,风声呼啸,两道流光划破苍穹,迅疾如电,掠过海面,留下两道深长水痕,彰显其速之疾。

“浮屠被夺之事,恐已不胫而走。”

流光稍滞,陆川身影浮现,远眺远方,眉头紧蹙。

“哥哥儿,眼下当如何是好?”

南宫颖紧随其旁,清音柔婉,轻声相询。

“须避其锋芒,以图后计。”

陆川沉吟片刻,答曰。

现今,彼虽暂退强敌,然己身亦已近力竭,再遇劲敌,恐难支撑。

且浮屠既已入其手,尚需探究其与夔震元纹之秘。

南宫颖闻言,并无异言,颔首同意。

陆川见状,袖袍轻扬,八卦炉再现,赤芒缭绕间,二人已没入其中。

旋即,八卦炉化为一道红线,潜入深海,转瞬之间,踪迹全无。

未几,远处风声骤起,十数道人影疾驰而来,海面搜寻一番,终无所获,只得悻悻而归。

海域之上,一时风起云涌,热闹非凡。

海底深渊,巨礁为基,赤芒微烁其间,八卦炉隐没,光敛则无形,波息而莫测,纵地阴境强者过之,亦难觅其踪。

夫圣玄灵器,皆藏异能,犹南宫颖之轮迴镜封,陆川所执之八卦炉,虽杀伤略逊镜封,然炉内自辟天地,空间独运,论此一端,八卦炉亦超迈其上。

今于八卦炉内,陆川凌空端坐,浮屠悬浮于前,淡波轻漾,隐隐雷鸣相伴。

“哥哥儿且深研,吾欲小憩片刻。”

南宫颖顾视八卦炉内,兴味索然,伸腰轻叹,复取轮迴镜封,蜷卧其上,酣眠入梦,陆川观之,苦笑连连。

陆川摇首,旋而凝视浮屠,沉吟片刻,指尖轻拂其身,魂力暗涌,欲窥其秘。

然魂力甫触浮屠,即引其剧震,雷鸣骤起,魂力竟被震散无形。

陆川指尖微麻,眉头紧蹙,望浮屠兴叹。

浮屠周侧,电光缭绕,阻陆川探测之举。

“须菩提,何故如此之难?”

陆川心念电转,问于须菩提。

“此浮屠封印非凡,非易破也,幸有此封,方保其内之秘不失于红发海贼团之手。”

须菩提应之。

“何以解之?”

陆川蹙眉,封印之强,可见一斑,红发海贼团尚难撼动,彼又岂能轻易取之?

“浮屠之内,藏夔震元纹之力,乃封印之根本,常人难解,然汝拥北冥元纹,此力于汝,不足为阻。”

须菩提语毕。

“吾明矣。”

陆川颔首,掌中黑芒暴起,直射浮屠。

黑芒噬化之力下,玉质浮屠即白烟缭绕,雷芒渐消,犹如能量之源,渐被噬解。

雷芒与黑芒相持良久,终至雷芒尽散,烟消云灭。

雷息之际,浮屠内微鸣,陆川展颜一笑,魂力再探。

此番已无阻,霎时,画面汹涌,如潮入魂识之海。

甫见之际,似黑云压城欲摧,雷龙穿梭轰鸣。

云下汪洋无垠,幽水连天,与云相接,纯墨一片,令人心旌摇曳,悸动不已。

陆川魂识,悬于雷云苍穹之渊,每闻雷鸣震响,惧意即自心田油然而生。

极目远眺,苍穹雷光万丈,轰然如瀑倾泻,尽汇沧海一隅。

海水沸腾,银雷浆涌,海面波涛汹涌,不息如沸。

于漫天雷火交织之隙,陆川恍惚间,惟见一庞然洞府若隐若现,雷电交织缠绕,银芒熠熠,其势磅礴浩渺,波动狂烈,引海域巨浪滔天,震撼人心。

“此乃道玄境强者遗世之洞府耶?”

陆川凝神以视,黑芒自眸中涌动,周遭雷芒竟随之渐次消散。

目力所及,洞府深处,雷芒璀璨夺目,内中雷浆流转不息,形态万千,时而化利器凌厉,时而为雷龙咆哮,时而又凝为一古朴符箓,玄妙莫测。

此雷浆之上,波动与北冥元纹同出一脉,熟稔之感油然而生,令陆川心潮澎湃,激动难抑。

忽而苍穹再现千丈雷芒,天地为之色变,轰鸣声中,陆川魂力受震。

待心神稍定,已身离浮屠之外。

然浮屠内,一雷芒忽闪,追陆川而出,直击陆川眉心。

瞬息之间,海量信息如潮水汹涌而至,良久方得平息。

陆川揉眉沉思,面色阴晴不定,十余息后,双眼微启,心神复归宁静。

“夔震元纹之所在,乃索尔海域乎?”

索尔海域,乃陆川于玉质浮屠中所窥雷霆秘境,道玄境强者之洞府正隐于其间。

雷芒之中,海域方位清晰可辨,与陆川所知元纹之地毫无二致,确乃夔震元纹无疑。

“缘也,真乃妙不可言。”

陆川比对海域图,知索尔海域位于暴乱星海之极南,距玛丽群岛甚远,然其求元纹之心,岂为距离所能阻?

望向浮屠,陆川面含笑意,低语轻叹:

“寻觅经年,终得见矣。”

...

陆川夺浮屠之讯,于玛丽群岛四周海域顿起波澜。

群雄毕至,欲寻其迹,以图浮屠。

其间独行之士,亦怀觊觎之心,盖因道玄境强者之遗府,实诱惑难挡,然搜罗虽广,终归徒劳。

旬日已过,搜寻无果,群雄无奈而返。

料陆川已遁远,于浩瀚暴乱星海觅一人,诚难如登天。

及至纷扰渐息,珊瑚丛中,八卦炉微芒再现,破礁而出,陆川二人未露真身,反驭八卦炉潜行于海渊,悄无声息。

一日之后,海面搜查渐稀,陆川方驭八卦炉破浪凌波。

甫出水面,南宫颖即跃然而出,炉中憋闷,显于形色。

陆川笑曰:

“此行多舛,自招其困。”

言罢,叹彼辈之名,恐已扬于玛丽群岛,世间罕有天阳境小成者,敢掠地阴境强者之物。

南宫颖眸光闪烁,问曰:

“哥哥儿,吾等将何往?”

陆川笑答:

“索尔海域,既得道玄境强者遗府之钥,岂可错失良机。”

南宫颖闻言,双眸放光,连声称善。

陆川颔首,目眺远方,言海域图所示,索尔海域路遥,以彼等之速,亦需月余。

南宫颖思忖片刻,言宜驭兽以速行。

陆川讶然,问:

“吾等何兽可驭?”

南宫颖笑而不答,轻抚海面,奇异音波荡漾而开,似在召唤。

俄顷,海底巨影浮现,巨浪滔天,兽鸣震海,淡金巨龟破水而出,气势磅礴。

“此乃奇异金龟,乃暴乱星海之速者,风暴无阻。”

南宫颖落于龟背,轻拍其壳,笑谓陆川。

陆川惊叹于巨龟之庞大,亦落坐其上,龟背光纹流转,光罩隐现,护二人周全。

“此金龟之力,恐不弱于天阳境大成。”

陆川暗自咂舌,幸南宫颖为不灭沧鲵之后,海中兽类皆服其威,否则欲擒此巨兽以驭,实非易事。

“启程矣!”

南宫颖笑语盈盈,奇异金龟随之轻吟,破浪而去,微光闪烁,如箭离弦。

时陆川与南宫颖驭奇异金龟,疾驰于索尔海域之途,瀚海之中,忽有灵光一闪,迅若电掣,异乎寻常。

此光过处,海面静谧无波,恍若光与水合为一体,神秘莫测。

灵光骤敛,化为人形,其人探手入水,默语曰:

“此波动乃唤兽秘法所致,必为彼女所为...”

言罢,身形倏忽隐于波涛,渺无踪影。

陆川端坐于龟背,闭目凝神,周身玄力澎湃,随呼吸而淬炼经络,气息时涨时落,玄力亦随之强弱更迭,似有突破之兆,彼之修为已臻天阳境小成之巅,距大成之境,仅隔一步之遥。

“此行或可借势,突破至天阳境大成。”

陆川蓦然睁目,内视玄力汹涌,低语自语。

虽已掌有克敌之策,然皆耗力之技,非长久之计。

前胜黄多鱼、乔巴巴,皆因彼等惧死,若纠缠不休,实胜负难料。

故陆川深知,唯有自强,方为根本。

外物之力,终非久长,修为精进,方为王道。

“天阳玉露尚余二滴,或可一试。”

言罢,陆川取玉瓶于手,正欲施用,忽觉穹苍异象纷呈,空间扭曲,奇异金龟亦嘶鸣示警。

“此乃何物?”

南宫颖惊起,望扭曲之空,色变而问。

“吾等已为人所窥。”

陆川忧色满面。

嗡嗡之声,响彻云霄,空间裂隙渐开,一黑衣长发男子缓步而出,发飞衣舞,手长指细。

“夺浮屠者,莫非乃二位乎?”

黑衣人微笑垂眸,轻问陆川二人。

“汝乃何人?”

陆川沉声以对。

黑衣人略一沉吟,目视陆川,展颜笑曰:

“吾乃红发海贼团之首,香喷喷也。”

闻此言,陆川瞳仁骤缩,神色凝重。

碧波万顷,金龟悠游其间,海风虽拂,然难解沉郁。

黑袍曳地,长发如瀑之香喷喷,凌空而立金龟之前,笑靥温文,然其笑中隐寒,陆川窥之,心生凛意。

陆川唇紧,色稍沉,未料窥伺者竟为此等人物。

彼于暴乱星海,亦属顶尖之列,修为惊世。

“生死境强者...”

陆川掌拳紧握,观香喷喷周身黑白双色之地阴死气与天阳生气交织,生死相济,显已达化境。

“此事棘手,难以善了。”

陆川眉锁,若仅地阴境之敌,彼尚可周旋,然于生死境强者前,一战之下,恐难全身而退。

“未料红发海贼团之主,屈尊亲至,竟只为吾辈区区二人。”

陆川吐纳间,语带凛然,望向香喷喷。

“非专为汝而来,恰逢归途,闻讯顺道。”

香喷喷笑答,风轻云淡。

“夺宝之举,非君子所为,若肯归还,后随吾归团,或可赐汝全尸。”

香喷喷言辞温婉,隐含凛然杀意。

陆川淡笑,与南宫颖目光交汇,忽见金龟摆尾,巨浪滔天,直袭香喷喷,旋即遁入深海。

水柱轰鸣,然至香喷喷前十丈,即自行消解。

香喷喷轻笑,挥袖间,海水凝滞,金龟竟不得遁形。

“二位,戏耍之意,略显稚嫩。”

香喷喷笑中藏锋,长臂轻舒。

“既如此,惟有本团长亲为矣。”

香喷喷言罢,陆川眸中寒芒一闪,踏龟背而出,隐于香喷喷之后,掌中血芒乍现,血丝缠绕,煞气滔天。

血芒撕裂虚空,化作利刃,直取香喷喷背心。

“面对本座,尚敢主动挑衅,诚勇气可嘉也。”

香喷喷笑语依旧,未回眸,指尖轻弹,生死二气激射而出,与血芒相击。

清响过后,血芒反噬,化为血色之刃,香喷喷轻描淡写间,已化其攻势于无形,生死境之强,可见一斑。

“红发海贼团之主又如何?恶犬一条,莫阻吾路!”

南宫颖娇叱,轮迴镜封在手,玄力澎湃,轰然击向香喷喷。

香喷喷悠然抬手,掌心轻触轮迴镜封,闷响之后,南宫颖身形踉跄,倒飞而出。

“稚女骄纵,需以教诲。”

香喷喷目光转向南宫颖,生死之气化为黑白光束,撕裂空间,直指其身。

南宫颖危在旦夕,玄光骤现,陆川横抱其腰,翻滚避过。

“速遁。”

陆川背后应龙翼微展,面色凝重,低声吩咐南宫颖。

虽知局势危急,然陆川心中却存希望。

较之堕天城时,彼修为已增,若全力施为,或可寻得一线生机,然前提必为孤身奋战。

“欲逃耶?岂是易事!?”

香喷喷眼见陆川二人欲遁,轻笑中带不耐,眸中寒光更盛。

陆川轻拍南宫颖背,柔劲推送,使其翩然落至海面,随即袖袍鼓荡,赤芒如龙腾跃,化为八卦炉,炉口熠熠生辉,欲揽香喷喷入其彀中。

“哥哥儿若损分毫,吾必请族中尊长踏平红发海贼团!”

南宫颖立于碧波之上,银牙紧锁,誓言铮铮,言罢,身形灵动,欲遁水而去,深知此刻非恋战之时。

“欲灭吾红发海贼团?”

香喷喷闻言,眸中寒芒一闪,身形如魅,瞬息无踪,八卦炉空自旋转,未得其所。

“小颖!”

陆川心忧南宫颖之安危,急声呼唤,观其动向,似有不利之意。

南宫颖闻言,面色微变,身形宛若游鱼,倏忽入海。

然方入水际,香喷喷已现于海面,足踏波涛,海水沸腾,水柱如龙,冲天而起,南宫颖被逼出水面,嘴角渗血,神色痛苦。

“大胆贼子!”

陆川怒目圆睁,双掌紧握,奇芒阵现,蓄势待发。

香喷喷未顾其余,身形瞬至南宫颖前,双指如剑,生死光华交织,生死之息凝聚,直指其喉。

正当生死一线之际,海面骤变,万丈碧波凹陷,灵芒暴涨,缠绕生死之气,破空而出,直击香喷喷。

突来之变,令香喷喷神色微动,攻势稍缓,指尖偏移,与灵芒交锋。

劲风激荡,水柱漫天,似有幽影穿梭其间,半空揽南宫颖入怀。

“来者何人?何故插手红发海贼团之事?”

香喷喷退数步,面色阴沉,冷声质询。

海天之际,暴雨倾盆,陆川亦惊疑不定。

雨幕中,一翠袍男子踏空而立,容颜俊秀,双眸如深海,幽邃难测。

“红发海贼团?”

男子怀抱南宫颖,冷视香喷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辞间尽是不屑:

“吾乃不灭沧鲵族裔,汝等宵小,安敢妄言教训!?”

香喷喷闻此言,面色骤沉,目中闪过一丝惊异。

暴乱星海之中,海魔一族,强者如林,而不灭沧鲵族,更独步其间,彼族实力之强,举世无双。

环顾四海,能与之争锋者,寥若晨星,红发海贼团虽悍,然犹自逊色。

“三爷!”

南宫颖蓦然回神,惊喜交集,泪光点点,更显楚楚动人。

“三爷,此贼欲害吾辈!”

南宫颖哀婉之状,嘴角血痕,演技精湛,令人心生怜意。

蓝袍男子垂眸望之,温柔之色溢于言表,轻抚其顶,温言抚慰:

“勿惧,有三爷在此,无人可伤汝分毫。”

言罢,复抬首,眸中柔情已化凌厉,直视香喷喷。

“红发海贼团,何时胆敢触怒恶不灭沧鲵族!?”

香喷喷眉峰微蹙,事态突变,未料此女竟出自不灭沧鲵族,且观态,料必身份尊贵。

彼族势大,闻有道玄境强者坐镇,底蕴深厚,绝非红发海贼团所能匹敌。

然香喷喷身为生死境强者,亦一方霸主,受此轻侮,其颜面何存?

“此二人窃吾海贼团之宝,吾取之,何错之有?汝等虽强,然红发海贼团亦非任人揉捏之辈!”

香喷喷冷笑,言辞犀利。

“窃汝之宝?”

蓝袍男子微怔,转视陆川,笑曰:

“红发海贼团名震四海,竟为二稚子所欺,非无能二字,何以解之?”

陆川心中暗服,蓝袍男子霸气侧漏,一言既出,香喷喷面色铁青。

“久闻不灭沧鲵族之威,今日欲领教高招!”

香喷喷缓步而出,天地玄力随之沸腾,万丈空间为之扭曲。

“汝既欲战,吾便奉陪。”

蓝袍男子淡笑,轻推南宫颖至陆川身旁,袖袍轻挥,海浪滔天,化作万丈水幕,横亘身后,气势磅礴。

陆川视之,心中暗惊,二人皆生死境强者,一战既起,天地变色。

“此乃吾三爷,南宫铤,英勇无双,然吾祖爷更胜之。”

南宫颖笑语盈盈。

“不灭沧鲵,果名不虚传。”

陆川心悸,斯南宫铤已至生死境,南宫颖祖爷之强,恐或已触及道玄境,此等强者,方为世间巅峰所在。

香喷喷沉吟一声,生死之气凝聚,化为千丈巨蚺,破空疾驰,直逼南宫铤。

南宫铤睹此景,眉宇轻锁,继而双掌翻飞,背后波澜壮阔,恍若万壑生涛,瞬息间,化为一硕大海兽拳影,其势无垠,震撼人心。

南宫铤一拳挥出,撕裂长空,与巨蚺轰然相撞。

二者交锋之际,天地似欲崩毁,空间扭曲,暴雨如注,覆盖广袤万里,海面激荡起万丈漩涡,经久不息,方归宁静。

陆川携南宫颖急退,犹感胸中气闷,震撼之余,深知生死境强者之威,非凡俗可测。

雨歇云散,陆川仰首苍穹,二人对峙,气势凛然,犹如双剑出鞘,欲刺破虚空。

二者皆生死境之巅峰,非至绝境,实难分高下。

香喷喷面色稍敛,旋即深吸一气,胸中之怒渐平。

观目前之态势,浮屠取回之路已渺。

“此浮屠权作汝伤小颖之偿,勿再妄念取回。”

南宫铤笑语言曰。

香喷喷眼角微颤,神色愈显凝重,沉声答曰:

“汝辈所为,吾等岂可轻易言休!?”

南宫铤耸肩而笑,目光如炬:

“汝等若一战,吾族必与汝等周旋到底,然,若小颖有恙,红发海贼团,恐难再存于暴乱星海!”

香喷喷闻言,瞳孔微缩,冷笑以对:

“不灭沧鲵一族虽强,然欲灭吾团,亦非易事!”

言罢,身形一闪,香喷喷即遁入扭曲空间,消失无踪。

陆川远观此景,心中稍安。

南宫颖不满于战果,撇嘴言曰:

“三爷,汝竟不能胜彼?”

南宫铤苦笑摇头,瞬移至南宫颖旁,笑骂曰:

“生死境强者,岂可等闲视之?”

继而又曰:

“汝擅自离族,族中之人已甚忧心也。”

南宫颖不以为然,挽住陆川,笑曰:

“此乃吾哥哥儿,多次救吾于危难之中。”

陆川向南宫铤躬身行礼,知其虽貌若青年,实则修为深不可测。

“陆川小友,久闻汝之名矣。”

南宫铤微笑,语带深意。

陆川愕然,未料其名竟传至南宫铤耳中。

南宫铤见状,轻笑解惑:

“汝所修之龙皇万化诀,诚日益精进。”

陆川闻言,心中一震,微露讶色,眸光定定落于南宫铤之上。

“南宫前辈,可曾会轩辕前辈乎?”

南宫铤含笑颔首,目光如流水于陆川周身轻转,言曰:

“轩辕少有垂青后辈如此,观阁下确有异禀。”

陆川讪讪而笑,心中暗自揣测轩辕之评价,然念及往昔堕天城危难之际,若非轩辕破空而至,解彼辈三人之困,实难脱身。

陆川心谙,日后若有机,此恩定当图报。

纵轩辕修为已臻化境,然彼自信终有一日可与之并肩,唯时光待之耳。

“三爷,汝何以至斯地?”

南宫颖趋步向前,疑声相询。

“皆因汝所惹之风波,近接剑齿血章一族讯,忧汝安危,故特来察之。”

南宫铤语透无奈。

“剑齿血章,彼辈曾害吾匪浅,幸得哥哥儿搭救,否恐已入虎口。”

南宫颖愤愤而言,恨意难平。

南宫铤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轻抚南宫颖发顶,温言曰:

“彼辈所为,吾自会清算,剑齿血章一族近来猖獗,竟敢挑衅吾族,实该严惩,然汝孤身在外,亦为不妥...”

“吾不愿归!”

南宫铤话音未落,南宫颖已摇首如拨浪鼓,面有愠色。

南宫铤无奈,再度温言相劝,然南宫颖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陆川旁观二人争执,不禁莞尔,遂安然就坐于巨龟背上,闭目养神。

片刻过后,方见南宫铤苦笑携南宫颖而至。

“陆川小友,此女娃执意随行于汝,望汝多加照拂。”

南宫铤抱拳笑言,语带恳切。

陆川愕然,转而望向南宫颖,后者正以眼传情,遂应曰:

“前辈言重,小颖既与吾为友,若愿同行,吾自当竭力护之。”

“谢矣。”

南宫铤一笑置之,续言:

“吾受轩辕之邀,另有要务,不便携此女娃同往。”

陆川颔首应允,心中虽有好奇,然未多问。

“小颖言,汝欲往索尔海域乎?”

南宫铤又问。

“然也,吾等自红发海贼团得一浮屠,乃道玄境强者遗府之钥,欲往彼处寻机缘。”

陆川坦诚相告。

“索尔海域确有异象,道玄境强者遗府之说,亦非空穴来风。”

南宫铤沉吟道。

“前辈亦知索尔海域?”

陆川讶异问曰。

“吾族亦为海魔一族,于暴乱星海之中穿梭自如,较之人族自是获讯甚多。”

南宫铤答曰。

“前辈何不一同前往?有汝坐镇,必无人敢争锋。”

陆川戏言相邀。

南宫铤笑而不答,旋即摇头叹曰:

“闻索尔海域内有禁制,实力过强者反难入内。”

陆川闻言微怔,未料索尔海域竟有如此限制,然此于彼等而言,或可转为利也。

“又闻遗府之钥共有三枚,其二已现他域,为人所得。”

南宫铤续言相告。

“何人得之?”

陆川急问。

“余二钥得之者,乃渊元宫、阴曹宗也,皆暴乱星海之强势,汝此行必多波折。”

南宫铤语带警示。

陆川眸光微敛,念及二势名震暴乱星海,即初涉暴乱星海者,亦闻风而惧,彼等实为海域之尊,凌驾红发海贼团之上。

“诚然难测之局,然索尔海域既设修为禁限,吾心无惧。”

陆川淡然一笑,从容以对。

“轩辕之誉,果非虚也。”

南宫铤颔首称许。

“吾伴汝二人一程,以防香喷喷有返顾之虞。”

南宫铤仰首观苍穹如洗,语带悠然。

“南宫前辈大恩,陆川铭记于心。”

陆川拱手深谢,知有南宫铤在侧,香喷喷之虞实不足为患。

虽知其意或因南宫颖而起,然南宫铤之温雅,诚令陆川心生敬意。

忽而巨龟摆尾,四足破浪前行,龟背之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夜色深沉,星汉灿烂,巨龟背巅,南宫颖已入梦,而陆川则静坐调息,周身玄力澎湃如潮,掌心悬天阳玉露。

天阳玉露缓渗掌心,盎然生机四溢,翠绿之光循臂而入,陆川即身若春木,生机盎然。

随生机之滋养,陆川体内玄力飙升,然并无丝毫浮躁之气,稳固如山。

“根基诚深厚也。”

南宫铤仰望穹苍,目光微转,及至陆川修炼之态,不禁讶然。

常言玄力激增易致虚浮,而陆川之玄力,虽暴涨却犹自沉稳,宛若臂使。

陆川体内生机渐为玄力所纳,碧绿之光渐隐,然距天阳境大成之境,尚有一线之隔,一滴天阳玉露,实未足以助跨越。

“仅差毫厘矣。”

南宫铤见陆川玄力波动未歇,笑言:

“陆川小友,为报小颖之托,今夜特赠汝一物。”

言毕,南宫铤掌中聚气,须臾间,一枚指甲大小之精玉凝成,内蕴澎湃纯净之天阳生气,远胜天阳玉露。

精玉既成,南宫铤屈指轻弹,白芒一闪,直入陆川体内。

霎时,陆川肉身微震,原本平缓之玄力波动,复又汹涌澎湃,似有突破之兆。

磅礴玄力激荡于陆川周身,彼此交击,沉闷之声回荡于碧海之上。

淡淡白芒自其体内袅袅升起,较之先前天阳玉露,此芒更为精粹,玄力呼啸其间,贪婪吞噬每一缕白芒。

随白芒融入,陆川停滞之气息猛然飙升,体内玄力犹如水车疾旋,丹田之内,元魂端坐,吞吐之间,磅礴玄力尽归其所有。

气息持续攀升,忽闻无形之物碎裂之音,陆川气息豁然贯通。

得南宫铤之馈赠,陆川修为,终迈入天阳境大成!

待气息稳固,体内白芒迅速内敛,化为一抹精芒,隐入丹田深处。

陆川心神沉入,惟见一枚指甲大小之精玉静悬,隐隐散发磅礴天阳生气。

显然,南宫铤所赠之物,非陆川一时所能尽化,必将为陆川日后修行之路上莫大助力。

陆川双眸骤开,精光四射,夜空似被撕裂。

一口白气自其口中喷薄而出,陆川双拳紧握,感受体内玄力之浩瀚与沉稳,其面上不禁浮现一抹激动之色。

“汝终入天阳境大成矣。”

清朗之音随风而至,陆川转身,惟见南宫铤悠然仰卧龟背,双手枕脑,笑容可掬。

“谢南宫前辈慷慨相助。”

陆川抱拳致谢,心中明了,彼天阳生气精玉非生死境强者不可凝,南宫铤之恩,实难言尽。

南宫铤一笑,夜风轻拂其发,更显洒脱不羁。

其目光深邃,望向陆川,言曰:

“汝根基稳固,方敢助汝一臂之力,否则吾所为,恐损汝根基。”

“轩辕若知吾此举,必不会袖手旁观,彼传汝龙皇万化诀,足见其对汝之重视。”

“轩辕前辈对吾恩重如山,他日若有机,定当涌泉相报。”

陆川言辞恳切。

“实力为先,吾观汝似身怀异宝,然须至少达地阴境,方有资格涉足吾等所涉之事。”

南宫铤笑言,目光中闪烁奇异之色,似对陆川体内之秘颇感兴趣。

陆川微颔首,心知南宫铤已有所察觉,然北冥元纹、大道圣阵及菩提玉皆非凡物,非其轻易可探。

“轩辕曾提及东玄域之事,汝之行举,诚斗胆也。”

问南宫铤谈及对抗玄教三大掌教之事,陆川略显尴尬。

南宫铤双目微眯,沉吟曰:

“玄教乃东玄域之巨擘,底蕴深厚,昔年暴乱星海有一强势曾与之争锋,终未得善果。”

陆川闻言微惊,未料玄教之名竟远播至此。

“然则,吾曾闻彼强势言,玄教斯势,似有不妥...”

南宫铤话语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陆川微露茫然,凝视南宫铤,惑其之语。

“罢矣,或为彼等虚妄之念,然汝若图复仇,务必慎之又慎。”

南宫铤挥手示意,止语。

“谢前辈教诲。”

陆川颔首,自知复仇之路漫漫,然南宫铤之诫,如警钟长鸣,铭刻于心。

“另,汝赴索尔海域,尤需戒备,昔日知此径者鲜矣,今道玄境遗府之秘已广传,必引群雄逐之,浮屠仅三,彼等或避渊元、阴曹二势,而汝恐成众矢之的。”

南宫铤续言。

“秘已广传!?”

陆川微愕,未明遗府之秘何以泄露!?

“此乃渊元、阴曹二势之谋?”

陆川恍然,知情者唯三,非己则彼二势矣。

“虽不知其诱众赴险究为何由,然强势行事,必有深意。”

南宫铤颔首。

陆川沉吟,南宫铤之言中肯,寻宝宜静不宜动,彼二势今反其道而行之,必有后招,此行当需倍加谨慎。

“前辈,晚辈有疑,不知可问否?”

陆川顾南宫颖沉睡之态,遂启口。

“何疑?”

南宫铤疑而视之。

“小颖体质,似异于常人?”

陆川踌躇片刻,终吐露心声,对南宫颖触动其北冥元纹之事,已惑多时。

言毕,见南宫铤面色微动,目光如炬:

“汝身藏之秘,莫非乃元纹?且或为八元纹之北冥元纹乎?”

陆川目瞪口呆,未料南宫铤竟一语道破天机,且其所藏之元纹类属亦被洞悉。

南宫铤神色复杂,低吟:

“怪不得此女娃愿伴汝侧,原来如此...”

“小颖与元纹,果有关联乎!?”

陆川轻声探问。

南宫铤神色几变,终摇首:

“此事日后或有分晓,然吾今不便言,惟愿汝善待此女娃。”

南宫铤轻拍陆川肩,语意深长,陆川眉头紧锁,转首望向月下恬睡之稚女,心中暗忖:

“小颖与元纹,究有何渊源...?”

因南宫铤之威,陆川赴索尔海域之途,乃畅通无阻。

红发海贼团之香喷喷,自此匿迹,显为明悟南宫铤庇佑之下,实难撼陆川二人分毫。

至于所失浮屠,唯有忍痛割爱,盖因红发海贼团之力,实远不及不灭沧鲵一族。

虽路途无阻,亦偶有波折。

彼等所驭金龟海兽,光华耀眼,引得海贼群起而窥之,欲捕以售,其价可堪比圣玄灵器。

故陆川一行,屡遭海贼觊觎,此等海上悍匪,凶残暴戾,有者名震暴乱星海,然今遇南宫铤之威,皆成土鸡瓦犬。

但凡挥兵相向者,皆被巨涛吞噬,无一生还。

海贼屡败,始知龟背上三人非凡辈。

尤当一海贼团,三位天阳境大成巅峰者亦葬身海渊后,一众贪婪之心终被恐惧所替,四散奔逃。

消息不胫而走,自此陆川三人所经之处,海贼皆闻风丧胆,避之唯恐不及。

借此良机,陆川三人行速倍增,逾十数日,已至索尔海域近处。

碧波万顷,巨龟破浪而出,水声哗啦,清澈悦耳。

陆川稳坐龟背,如松之立,眸光深邃,忽而笑曰:

“索尔海域即在眼前。”

南宫颖闻之,雀跃不已。

陆川颔首莞尔,此行奔波,虽感疲惫,然幸得巨龟助力,否则欲横渡此海,恐耗时倍增。

南宫铤悠然晒日,闻陆川言,一笑而起,以手遮阳,言曰:

“既将抵岸,吾亦当去矣。”

陆川闻言,心中惋惜,南宫铤之强援,若能与己同赴索尔海域,实乃幸事。

然念及南宫铤已护其周全至此,减却诸多危难,且各有要务,再求同行,实属奢望。

“南宫铤前辈,此行多劳。”

陆川诚挚致谢,南宫铤之助,不仅御敌,更助其修为突破至天阳境大成,诚恩情深重。

“何足挂齿,但需汝照顾好此女娃。”

南宫铤摆手笑言。

“前辈放心,吾必护小颖周全。”

陆川抱拳,言辞恳切。

“有汝此言,吾心甚安。”

南宫铤轻抚南宫颖发梢,嘱咐曰:

“务必听陆川言,勿生事端。”

南宫颖摇首避之,不满而应:

“知矣。”

“吾去矣,陆川小友,愿汝此行满载而归。”

南宫铤大笑,身形一闪,已凌空而起,化作流光,向远方疾驰,须臾间,已难寻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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