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洲今天一大早起来,正准备接着挖山时,她傻眼了。
原本标记的位置,应该没有错,可是挖的坑不见了,对,就是普遍意义上理解的那样。
“怎么回事儿?我明明在这挖了有小半个月,谁脑子有坑,给我填上了?”
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阿杜有些生气,却不知道找谁来发泄。
难不成,这山里有神仙,来个乾坤大挪移,将那个天坑给换了个位置?
看来这枕头山是没法待了,一点儿都不有趣,她准备换个地方,接着挖。
老山参已经吃腻,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看着阿杜远去的背影,枕头山的山神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激动得老泪纵横。
“终于送走了,终于送走了,可千万别再来了。”
翻过五里地,她又进去了另一片山林,反正这里都是连绵的山峰和茂密的树林,迷路不迷路的,都无所谓。
“到底怎样才能结束这个破试炼,再不出山,可就成了不食烟火的野人了。”
杜鸿洲穿过树林,即将到达一处空旷的峡谷,好巧不巧,就遇上了群殴现场。
准确的说,是即将目睹。
那是一帮人和一个人的对峙。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打过一架了,正在酝酿第二次斗殴。
看的出来,两边都有些疲惫。
至于起因,不得而知。
“这么刺激,不是说不能打架吗,这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她告诉自己,只能看看,绝不插手,不然卷入其中,就是自讨苦吃。
“咦,那个人,好面熟,感觉在哪里见过?”
杜鸿洲所指,是那帮人的领头,在人界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好像是女尊的座上宾。
那时的帝都城,除了元老殿的风火水雷四位长老,是渡劫期强者。
城内修为能超过大乘期,长得又帅的男人,可没几个。
当然,五大宗门弟子和其他城外的散修们,还是人才济济的。
只不过那些人远离世俗和纷争,从不进城沾花惹草,千金买醉。
眼前这人,就是修为又高又过分帅气的其中之一,记得当时在所有女倌里的口碑还不错,属于花花公子的类型。
“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叫叶晨曦,是帝都城内有名的世家公子,听说是家里的独苗。”
“不晓得女尊有没有突破星蕴期,应该也大乘了吧!还有火长老,不知道有没有另外找人接我的班。”
阿杜略微有些慌神,想起了曾经做女倌时的青葱岁月。
“这叶晨曦能够上天界,肯定不简单,也不晓得对方是哪个倒霉鬼,一对多,估计没什么胜算。”
尽管心中有疑惑,但杜鸿洲就远远地躲在林子里看着,他们说的什么话,也听不真切,好像是在抢什么宝贝。
“怎么还不开干,倒是打呀,看的我干着急。”正当阿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时,他动了。
势单力薄的他,祭出了霸道的法宝,一柄火属性的神叉戟,散发着炙热的火焰。
催动咒法,以火为媒,他手中的兵器瞬间化成了一条火龙,仰天长啸,直冲而去。
一波冲击过后,横扫了一大片,原本实力悬殊的局面,瞬间有了转机。
叶晨曦自然也不是酒囊饭袋,矫健的身形一变,平稳地挡住了对方的戟。
杜鸿洲有些吃惊,这两人势均力敌,应该都有了大乘期以上的修为,距离渡劫也快了,为啥要大打出手呢?
“快快打完,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就在她幸灾乐祸时,叶晨曦发现了什么异样,直接一个躲闪,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一道天雷瞬间劈下,正中刚才双方缠斗的位置,看来这里的打斗,已经被上神们发现了。
刚才那道闪电,便是警告!
这一劈不要紧,却是地动山摇,山坡上的滚石都落了下来。
“这该死的魅力,走哪都非得让我有种参与感。”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溜了溜了,先避避风头。
“谁?!”
那两人好像发现了她,叶晨曦立马招呼他的小弟,往杜鸿洲的方向找去。
“干嘛,我啥都没听到,就瞅了两眼,要杀人灭口吗?”
如此混乱的局面,容不得她半分思索,只能大大方方跳出来,挥起了鞭子。
如今成了阿杜一对多,不过作为单挑小霸王,她可没在怕的。
“暴击!”
“暴击!”
“暴击!”
阿杜单手插兜,一边嘴里念叨着,抽得那群小弟是六神无主,欲仙欲死。
皮开肉绽的他们,有些怕了,不敢再贸然上前,只想滚得远远的。
“魔界之人?!”
“是又怎样。”
叶晨曦已经掠身来到了跟前,至于刚才那位落单的兄弟,早就逃了,也不凑这热闹。
“能来天界也算你本事,别说本公子不怜香惜玉,刚才的事既然都瞧见了,就留你个全尸吧。”
不对啊,这剧情,你们打架,关她屁事,杜鸿洲差点又要开骂。
“我啥都不知道,啥都没听见。”
“你问问我手下这些人,可有人信你?”
他们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呵呵,有本事就击杀我。”她这暴脾气,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既然给面子不要,那就别说我打女人,给我上!”
说着,叶晨曦和他的手下,便准备围杀阿杜。
不过这些杂鱼,哪儿是她的对手,光是强横的暴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叶少,这小妮子不好对付,我们还是走吧。”
交手几轮过后,大家的身上,都挂了彩。
“哼,别让我下次再看见你!”
嘴硬的叶晨曦,被抽了几鞭子后,脸上火辣辣的。
他也自知不是敌手,便骂骂咧咧地遁走了。
“好的不学,就知道欺负弱女子,哼!”
放了他们一马后,杜鸿洲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她有些饿了,想要去河里抓些鱼吃,填填肚子。
正好,一旁的小河涓涓细流,跳动着几条肥硕的大鱼,波光粼粼的河面,折射着鱼鳞的闪光。
河水有些冰凉刺骨,刚好浸没到小腿肚的位置,初涉其中,透心凉。
好歹是喝天水长大的,那些鱼儿滑不溜秋,阿杜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抓上一条。
她也不多要,一条足矣。
可惜没有带什么调料,不然就可以做一顿烤鱼吃。
无奈,杜鸿洲只能就地取材,抓了几把灵草,将它熬了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