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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弱者是需要得到特...

警方安排了两间审讯室,刘静语和刘静文一前一后被带回青安分所。

与之前几次不同,这一次,刘静语更加从容地面对警方问讯。

她问:“警官,证实过我妈妈的手伤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又问:“那冒认凶手提供假口供,会被判多久?我妈妈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到时候你们能不能帮我妈妈说几句好话,请法官不要判得太重?”

孙大龙与严家康没有再顺着她的问题回答。

严家康问:“十二月十三号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

刘静语重新回忆了一遍,像是在走一个流程,她于心底排练过无数次,开口时语气镇定。

先是在韶微路参与灯会中猜灯谜的活动,再买了几身衣服,最后因在歌舞厅外与几个喝完酒出来的年轻人撞个满怀,起了些争执。争执过后,时间不早了,她回家,正好撞见出来找自己的郭荷,安慰了母亲几句,没过多久母女俩一起去了眼镜叔家。

“一晚上做了这么多事,时间安排得很满啊。”孙大龙说,“但我觉得可以安排得更加严丝合缝。”

“晚上八点,你先出现在韶微路看灯会。你是当晚答对灯谜数最多的人,商家给你送了一个奖品,在场的路人最喜欢看热闹,每一个都夸你年纪轻轻,水平居然这么高,就没有一道题是难得住你的。”

“猜过灯谜后,你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奖品放下,沿着通往昌会路的捷径,去了飞舞录像厅。飞舞录像厅的店员是喜欢追赶潮流的小姑娘,对你印象深刻,聊了几句后,你进了单独的香江电影厅。这个厅放的都是时下最热门的电影,但里面坐满了人,你坐在角落的位置,随时可以转身偷偷溜出去,那里是老板与店员收银位置的视线盲区。”

“那天飞舞录像厅夜晚场播放的第一部电影是《万港本色》,九十二分钟的电影。你知道按照飞舞录像厅老板和店员的习惯,会在电影刚开场时以及为下一场电影更换录像带的间隙进来吆喝售卖零食,所以,你至少有八十分钟的时间,去凤英服装店为自己选购几身衣服。”

“接下来,你一直是利用这样的时间差,离开飞舞录像厅,再悄悄回来。”

“最后一次离开,你在歌舞厅门口找到机会,撞上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

“你和刘静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都随了父亲,姐妹俩长得有点像,要说五官上比较明显的不同,应该是你们嘴唇的形状。我是不懂化妆,听说,用颜色鲜艳的口红勾勒调整唇形,不是多难的化妆技术?”

“韶微路举办的灯会由商家自发组织的,但其实灯谜类的题目都是大同小异,广播电台曾经做过相似的主题,刘静文能找到题库的全部资料。”

“刘静语。”

“那天晚上的《万港本色》、《海浦风云》和《梨花弄》好看吗?”

刘静语沉默了许久。

像是需要时间去消化,反驳他们的讯问。

孙大龙与严家康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她开了口。()?()

“《梨花弄》没看完,来不及了。”刘静语笑了一下,“其实《万港本色》和《海浦风云》也没有认真看,每一环的时间安排都很紧张,我没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还能心安理得沉下心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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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静语承认了。()?()

她承认自己用一晚上时间同时制造出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

“你们的确很聪明。”严家康说。

刘静语没有接话,安静地垂下眼帘。

孙大龙拿出一个资料袋,从中抽出两张集体照。

那是岳翔中学的高中毕业照。

“你是三班的,刘静文是四班的。”孙大龙分别指出两张毕业照中的刘静语和刘静文,“说说吧,什么时候知道刘静文是你妹妹的?”

刘静语的双手,平静地摆在审讯桌上,没有任何的小动作。

她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这一次也不会侥幸地认为自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从迈出第一步开始,刘静语就知道,迟早会等来这一天。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好。”刘静语说,“如果不是我妈盯着,恐怕早就退学去打工了。”

自小到大,刘静语都是班级里学习成绩倒数的“差生”。她花过心思认真学习,可知识爱与她作对,左耳朵进,班级里成绩倒数的学生总是让老师很伤脑筋,但因为刘静语很乖,安安静静的,连话都不常说,所以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关注她,没人批评她,也没有人对她上心。

“扯远了。”刘静语将发丝捋到耳后,“说回静文吧。”

其实刘静语早就听说过刘静文的大名,她是四班的尖子生,每回考试总能拿第一。她们俩的名字这么像,甚至长得都有些神似,班主任还曾打趣,说如果不是刘静语的脑子没刘静文能转,她真会怀疑她们是亲姐妹。

但刘静语知道她们不一样。

她怯懦敏感,而刘静文活泼开朗,还这么优秀,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怎么能被放在一起比较呢。

她们真正认识,是在一个清晨。

那天清晨,家里又闹得鸡飞狗跳,郭荷没注意刘建雄的酒瓶里还剩下一点酒,不小心给倒了,刘建雄知道之后恶狠狠地推倒她,骂她败家。刘静语上前拦着,刘建雄烦躁之下,甩了她一个巴掌。郭荷心疼女儿,死命拉着丈夫,硬是将她劝去上学。

她的脸上有很深的一个巴掌印,在离学校不远处踱步,生平第一次萌发了逃课的念头。

是刘静文将她拉到了巷子里。

刘静文的眼睛亮亮的,她很爱笑,笑容如阳光和煦,先是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等到发现她脸上的巴掌印后,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鸡蛋。

“静文说,那是她奶奶煮的鸡蛋,还有点温,放在脸上滚一滚,可以消肿。”

严家康:“当时你还不知道,刘静文的奶奶,就是你的奶奶。”

刘静语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一天早上,刘静文陪

伴刘静语,坐在学校附近的巷尾台阶上,等着她脸颊上的巴掌印消退。

她们一见如故,说了好久的话。刘静文羡慕刘静语有一个疼爱她的妈妈,刘静语也羡慕刘静文,即便静文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可那样充满爱的家庭环境,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

刘静语说,“最好的朋友。()?()”

“一直没有发现你们是亲姐妹吗?()?()”

孙大龙问。

“没有。?()??$?$??()?()”

刘静语说,“其实如果邀请她的是一回事,真正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怕她见到我爸,会觉得我很可怜,会怜悯我。”

“静文热情,她试过软磨硬拉我去她家吃饭,可我拒绝了。真的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也没有试过和老人家相处,都说老人家最会看人了,他们要是觉得我很糟糕,不让静文和我玩了,怎么办?”

少女时期心底的自卑作祟,刘静语从没有邀请刘静文回家,也没有去过刘静文家。

“是在去年,我们才知道真相的。”刘静语有自己的节奏,她回忆着,“静文在单位里表现优异,得到了借调的机会。她被借调去宁市的广播电台工作,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可以转到宁市电视台工作,电视台的工作肯定比广播电台更加好呀,我真的、真的很为她高兴。”

“但那一天,我看见她的借调申请。”

“申请书上需要填写家庭成员。”严家康说。

“对,我看见父亲那一栏的名字,是刘建雄。”刘静语说,“其实这个名字很常见,但这么些年,经常有人说我们长得像,像亲姐妹一样,所以在知道我们父亲同名的当下,我们立刻就猜到了。”

如孙大龙与祁朗的推断,刘静文在得知真相之后,搬出了爷爷奶奶家。

又因那段时间心情沮丧,浑浑噩噩,工作表现不佳,她没把握住留在宁市电视台工作的机会。

几个月后,刘静文结束在宁市的工作,回到黎城。

“什么时候决定杀死刘建雄的?”孙大龙问。

刘静语如同从一个幽怨绵长的梦中醒来。

“为了妹妹,杀死父亲?”孙大龙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刘静语牵了牵唇角:“如果是为了妈妈呢?”

姐妹俩在知道彼此的身份后,开始追查当年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

在刘静文面前,爷爷奶奶一直都是刻意袒护着刘建雄的,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并不算高大,但也没这么差劲。父亲在她生活中的占比太小了,刘静文没能发现他不对劲,直到终于有心重新翻查往事,她才知道,原来刘建雄就是个人渣。

“静文的爷爷……”刘静语想了想,又改口道,“应该是我们爷爷,他是从今年开始犯糊涂的,一些事记得,一些事又不记得。静文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从前,每天问一点,时间长了,慢慢拼出完整的过去。”

刘建雄本来是和徐菊处对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郭荷为了进城,介入他们的关系,这一点,警方是知道的。

可还有一些隐情()?(),

警方无从得知。

“我妈妈是被骗的。”刘静语红着眼()?(),

抬起头?[(.)]???_?_??()?(),

“他骗了我妈妈。”

当年竹南村公社与针织厂合作()?(),

郭荷手巧,和知青一起去黎城针织厂工作一段时间。刘建雄年轻时就有很多朋友,他去针织厂玩,对郭荷一见钟情。刘建雄认为农村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好哄,不需要负责。他用了假名字和郭荷相处,又懂得伪装,而郭荷也糊涂了,他们在针织厂一间废弃的车间,做了出格的事。

而后,刘建雄突然消失,郭荷生下女儿,起名郭清心。

郭荷在竹南村被父母打骂,被村民指指点点,无数次想一死了之,但为孩子活了下去。她想去城里碰碰运气找孩子的父亲,又没钱坐车,便抱着女儿,走走歇歇,靠双脚走到城里去。

这么长的路,还抱着孩子,郭荷走破了鞋,走得双脚磨出血泡,这样的情形,并不只是发生了一次两次,而是以年计。终于,在孩子两岁时,她在城里碰见刘建雄,打听到他父母的工作单位,还听说他有对象。

郭荷呆在原地。可她没有呆站太久,当下就带着女儿,直奔刘建雄父亲的单位。她说要报公安,要告刘建雄流氓罪,歇斯底里不管不顾,割腕、去肉联厂闹工作,她豁出去了,不论如何都要讨到一个名分。

赖上刘建雄,女儿总归能在城里安家,无论如何都好过跟着她在竹南村长大,好过所有人嘲笑孩子有一个不知检点的妈妈。

“是他害了我妈一辈子。凭什么他过得这么好,我妈每天提心吊胆,活在痛苦中?”刘静语说,“我要杀死他。”

“那为什么下手的是刘静文?”

刘静语揩去眼角的泪痕。

“她胆子比我大,所以由她来完成这一步。”

“没有什么主谋和共犯,牵引绳是我从家里拿来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一起策划完成的这桩谋杀案。”

……

另一间审讯室内,刘静文望着祁朗,淡淡地开口。

“所有事都是我干的,和静语无关。”

“我只是预约了飞舞录像厅夜晚场的位置,让她去看电影,她什么都不知道。”

祁朗:“刘静语已经承认了。”

刘静文愣了一下:“她承受什么?她为什么要承认?”

“她只是为我打掩护而已。”

“为什么要抢着认罪?真是疯了。”

刘静文自小聪慧,学生时代是优等生,进入单位之后同样优秀出色,用领导的话来说,她还年轻,再积累几年工作经验,绝对是广播电台的骨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她自信,甚至有些傲气,认为自己策划的谋杀案天衣无缝,不可能落网。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出国的事,国际人才交换政策的名额并没有落到他们单位,但她可以辞职,有工作能力的人,不管去了哪里,都可以发光发热。刘静文准备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处理拆迁款的事宜,到时候带着这笔钱和母亲,远走高飞,她们母女俩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刘静文

做足了规划,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她没想到,警方还是查出了端倪,顺着端倪一步步推测,他们的推断,终于无限接近真相。()?()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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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杀的。”刘静文语气冷淡,“那天,我和我爸约好,在钟鸣寺见面。”()?()

“为什么选在钟鸣寺?”

刘静文想了想,说道:“都说去钟鸣寺求神拜佛最灵,但我觉得很可笑,如果真的有神佛,又怎么让刘建雄这种人顺风顺水,把日子过得这么滋润?求人不如求己,既然神佛不长眼,那我就当着神佛的面杀了他。”

“单位效益好,我的工资挺高的。以前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我心疼他,担心他不够钱花,经常会给他钱。所以,刘建雄很听我的话,那天我提早和他约好时间,在钟鸣寺见面,谈房子拆迁款的事。他以为我会给他一笔大钱,所以就算是喝多了,也硬撑着来和我见面。但好在他喝得多,后面我的计划,就很顺利了。”

那天晚上,刘建雄跌跌撞撞地,来到钟鸣寺的善儒堂。

刘静文就在里面等他。

她以为勒死他会特别费劲,甚至做好死命纠缠的准备。但原来不是的,他喝得几乎站不稳,用牵引绳将他勒死,就只是一个瞬间的事。

她用尽全力,刘建雄不再动弹。

“他这么缺德的人,死后再给他吊到横梁上,被发现的时候,应该更解气吧。”刘静文继续道,“但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所以没能成功。”

“就是这么简单。”刘静文说,“后面发生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奚莉问:“下手之前,你有没有考虑过——”

刘静文打断她:“护理中心的医护人员很好,尤其是钟护工,耐心、温柔,而且很专业。爷爷奶奶的退休金,足以让他们好好在那里度过晚年。”

停顿片刻,她继续道:“静语那边也不要紧,她根本没有和我一起杀人。顶多只是被我利用,成了我的时间证人。可能会被追究责任,但刑期应该不会太重。”

“只是可惜了她和郑伟茂的感情,不过如果郑伟茂不能接受,早点分开也是好的。”

“还有……”刘静文有些失神,摇摇头,“没有了。”

“我是说,你有考虑过自己吗?”奚莉问。

刘静文微怔:“什么?”

“为了刘建雄,搭上自己光明的未来,你觉得值吗?”奚莉看着她。

孙大龙说,不需要试图去理解、同情罪犯。

但奚莉还是想问,姐妹俩为什么要为了解气,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不仅仅是惩罚刘建雄,更是惩罚她们自己。

“值不值……反正都结束了。”刘静文双手交握,又缓缓松开,伸手到警方面前,“是不是要铐上?”

“对了。”祁朗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你和你妈妈,有没有联系?”

“没有,我没找过她。”

……

青安分所里的全体警员们,一方面为案件终于告一段落而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揭开的真相确实让人很不好受。()?()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李队安排了一部分值班人员,剩下的则让他们先回去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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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体警员轮流各放半天假。()?()

这是第一次,得到假期,大家却仍旧提不起精神。()?()

奚莉说:“为什么要这么傻?多可惜啊。”

乔海蓝的神色也很凝重。

祁朗回大院时,恰好看见妹妹从幼儿园里出来。

孩子们正在为接下,乔园长最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幼儿园里举办的活动不少,都是她一拍大腿想出来的主意。像是组织秋游活动,负责他们的安全问题是个大工程,但为了让他们玩得尽兴,乔园长甘之如饴。

此时,小朋友们排成队,各自脑袋瓜子上顶了一个小黄帽。

这是在为秋游出行做演习。

“到时候每个小朋友都要排好队,不能乱跑。”

“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

“都听见了吗?”

小朋友们很配合,用力点头。

程正卿的声音最响亮:“听见啦!”

奥奥站在队伍的第一个位置。

唐老师说,这是开小火车,她成了火车头,责任感爆棚,要带好这个头。

小团子从前在星际没有参与过的集体活动。

其实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融入集体,但这个集体不需要她来融入,奥奥成了领头人物,其他小朋友们乖乖地跟着她,这样的成就感让她更加认真专注。

只是,小火车头突然遇到了困难。

风很大,奥奥的反应算快了,用两只手去捂住自己的帽子,但没捂住,小黄帽被风吹得远远的。

奥奥朝着小黄帽的方向飞奔,跑得快,脸颊上的嘟嘟肉都要抖起来了。

但小黄帽不听话,飞得越来越远。

身后小朋友们笑个不停。

奥奥有点懵,却不放弃,越追越远……

是祁朗为她捡起了帽子。

见到哥哥,奥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怎么来啦!”

祁朗帮奥奥戴上小黄帽。

小不点看着精精神神的,脸蛋像是糯米团子一样软乎乎,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

祁朗没忍,他真的掐了。

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当年父亲的心情。

从前父亲说,在单位里遇到再糟心烦躁的事,回家看见他们兄妹俩,所有的压力都能立即消解。

原来是真的。

妹妹稚嫩的笑脸,真的能让人赶走坏情绪。

“你不上班吗?”

“为什么来啦?”

“你要接我出去玩吗?”

妹妹这兴奋劲儿,让人不忍心拒绝。

祁朗牵着她,走到唐老师面前:“呃,那个……”

“咳——”唐老师压低了声音,“低调点,动不动就请假,影响不好。”

……

动不动就请假,实在是影响不好。

因此,奥奥还是回到集体活动中,完成了“演习”。只不过等到午睡的时候,小团子被哥哥“偷”出了幼儿园。

“哥哥带你去公园玩,怎么样?”

奥奥当然不会拒绝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公园之行。

出发去公园的路上,连空气都是清新的,路边大树繁茂,落叶轻轻飘下。

小战士的生活节奏,逐渐慢了下来。

她甚至会捡起地上的落叶,抬起手,与蔚蓝天空的云朵做比对。

“落叶吃了一大口云朵。”奥奥指着落叶上的缺口说。

祁朗低笑:“云朵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谁会吃过云朵?”奥奥问。

祁朗噎住。

妹妹一下子又变得睿智起来,这显得他很呆。

“可能是棉花糖味。”祁朗说。

“哥哥,棉花糖是什么?”

几分钟后,奥奥尝到了棉花糖的滋味。

甜甜的,在嘴里化开,很快就没了痕迹。

棉花糖存在的痕迹是会消失的。

但奶嘴电影中的画面,却仍旧在奥奥的脑海中盘旋。

小警官不比大警官,奥奥心大,有时候会将探案的事抛在脑后。

但并不是彻底遗忘,此时此刻,她回想奶嘴电影第三幕中刘建雄手中拿着的小盒子,以及盒子里那个闪闪亮亮的东西。

为什么它们消失了?

奥奥站在公园门口:“哥哥,公园不好玩,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去哪里?”

小团子很直接,指着不远处的钟鸣寺。

钟鸣寺离他们要去的公园很近。

上一次在善儒堂发现命案后,祁朗跟着同事回单位,是阮立果带着奥奥去就近的山池公园玩。

钟鸣寺出过事,显然劝退了不少人,寺庙虽没被封,现在却冷冷清清的。

“你不怕吗?”

祁朗话音刚落,奥奥已经不愿意与他废话,直接朝着目的地前进。

“看来我真得给你准备个bb机。”他跟上,打趣道,“要不然哪天你不见了,哥哥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祁朗的神色顿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刘静语在不经意间提过,她一直都是用bb机与刘静文保持联络的。

奥奥已经跑进钟鸣寺。

刚进门,她就看见一棵大榕树。

大榕树很有来头,上面挂着一些卡片,是用来许愿的。

奥奥伸手去够,但个子小,够不着。

就只能蹦蹦跳跳的,看得见拿不着。

好生气!

“奥奥,你就在那里看,不要乱跑。”祁朗说,“哥哥要打个电话。”

奥奥答应下来。

她抱着树,在心底考量,小战士够不够力量爬上去?

钟鸣寺门口就有小卖部,祁朗往单位里打了个电话。

“我是祁朗。”他对

着听筒说,“麻烦让我师父接电话。()?()”

听见听筒那边传道:“师父,刘建雄家里的bb机,可能不是郭荷在用。()?()”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郭荷的bb机不是响了吗?后来查过,是有人误传的消息。()?()”

“但也许,bb机一直是刘静语在用,对方想联系的人,是刘静语。也许那天刘静语出门着急,忘了带bb机,刘静文在路边借公用电话给她传消息,听见是郭荷回电,才挂了电话。?[(.)]?3?@?@??()?()”

“那个时间点,刘静文为什么突然给刘静语打电话?是不是在杀人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她急于找刘静语商量?”

“师父在听吗?”

“听见了,我让人去查寻呼台,看看能不能查到是从哪个位置的公用电话拨出,“但这事先放一放,徐菊那边有消息了,她不是丢下刘静文一走了之。实际上,她一直住在宁市郊区的一间医院,住了二十年。”

祁朗立即道:“刘静文就是被借调到宁市的广播电台工作。”

“当年刘建雄把人送进来后就再也没管过,宁市第七医院根本联系不上徐菊的家人。”

“刘静文在宁市广播电台参与了一项与医院合作展开的专题活动,在那间医院找到她的母亲。”

“一个月前,她结清全部的医疗费用,带走了徐菊,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在调查。”

……

难怪在刘静文的口供中,始终有迟疑与遮掩的意味。

孙大龙在电话中说,可能是刘静文知道警方带走了刘静语,她清楚自己没法逃,为了保护母亲,提前安顿好一切。

不管徐菊对刘静文的所作所为是否知情,警方都必须要先就着这个方向,请人回来协助调查。

祁朗挂断电话,付了钱,回头去找奥奥。

到底是多严重的病,导致徐菊住院二十来年的时间,从未想过联系女儿和父母?

钟鸣寺入口处的大榕树底下,没有小不点的身影。

他加快脚步,在寺庙里寻找。

“奥奥!”祁朗喊着妹妹的名字,往里走。

钟鸣寺很大,来上香的人没这么多了,不至于将寺庙围得水泄不通,但还是有人的。

祁朗向路人描述奥奥的长相和身高:“四岁多,长得特别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有见过吗?”

“谁不觉得自己家小孩可爱啊。”一个路人笑道,“你得说得清楚一点。”

“眼睛大大的,圆圆的,鼻子长得……”祁朗在脑海中搜索形容词。

“二姨,你别逗他了。”旁边的小姑娘笑着说,“我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她好像往那个方向跑了。”

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望去,二姨的眼睛都瞪大了:“善儒堂?我还以为小孩子玩儿呢,要是早知道她跑那边去,我肯定得拦着……”

“太晦气了……”

“二姨,你别这么迷信。”

“不迷信我能来这儿吗!”

“谢谢你们。”祁朗立马加快脚步,

朝着善儒堂小跑。

善儒堂里已经被清理过,整洁干净,不知道实情的,绝不会想到这里曾发生命案。

奥奥双手背在身后,在里头转了一圈又一圈,将每一个角落都看得很仔细。

佛像后面有很多死角,小团子蹲下来研究,觉得自己还差一点装备。

应该让哥哥给她配一个放大镜的!

什么都没发现。

奥sir叹气,站了起来,刚绕出佛像,忽地看见一道身影。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女性,也在焦急地寻找些什么。

奥奥转身想走,忽地脚步顿住。

她看见对方手腕上带着一只银手镯。

那就是奶嘴电影第三幕中,刘建雄从小盒子里拿出的东西,闪闪亮亮的小玩意儿。

徐菊注意到奥奥,问道:“孩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绿色的盒子?”

此时,善儒堂的门开了。

祁朗终于找着妹妹,凶巴巴地喊:“祁奥!”

徐菊听见这声音,立即惊恐地蹲下。

“不要、不要生气。”她连头都不敢抬起。

祁朗僵在原地。

他看过徐菊年轻时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巧,能在善儒堂遇见她。

“静文啊,别犟嘴,快和你爸认个错。”她喃喃道。

通过对方反常的表情,祁朗终于意识到——

为什么入院治疗这么长时间的徐菊,从未试过联系父母与女儿。

奥奥不知道徐菊为什么这么害怕。

但小战士很有正义感,她知道,弱者是需要得到特殊照顾的。

“你别怕,我哥哥不打人的。”

徐菊抬起头,脸色还是白的,理智却逐渐回溯。

她的表情恍惚又焦虑,一直摩挲着自己带着的银手镯,重复着同样的话:“镯子没地方放,镯子摘下来就没地方放了……”

奥奥叉着腰,气呼呼地训话:“哥哥,看看你干的好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下一章结束~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相左、白白酱、kira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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