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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谭家的怪事。

奶嘴电影加大了难度,画面消失,回荡在奥奥脑海中的就只剩下说话的声音。

小警官最多只能分辨出说话的人非常年轻,是女性,对方就跟排练似的,一开始说得字正腔圆,后的是富津制药老板一家七口相继离奇死亡的事。

奶嘴广播站提供的线索有限,奥奥就是再努力,也捕捉不到更多的细节。

奥奥拍拍小奶嘴,又使劲地敲一敲,回头去抽屉里拿出一个工具箱。

祁朗洗干净摩托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妹妹正盘着腿,坐在地上捣鼓着她的奶嘴。

工具箱里装备齐全,也不知道哪个工具能修好奶嘴,奥奥一手小锤子,一手螺丝钳,陷入沉思。

“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我的奶嘴坏了。”

祁朗立即上前,接过奥奥手中的奶嘴。

看着没什么不同,他拿去冲洗了一下,研究个半天。

“这不是好的吗?”祁朗将奶嘴怼到妹妹嘴巴里。

“唔——”

奥奥啃着小奶嘴,没好气地鼓起小脸。

他懂什么呀!

奥奥明知案件即将发生,却苦于奶嘴电影和奶嘴广播站的限制,没办法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但作为小警官,还是有一定的觉悟,绝不能坐以待毙。

妹妹人小力量大,搬出工具箱也就算了,里面各种工具都被她翻了出来,就连螺丝钉都散落一地。祁朗这边刚默默收拾完,一转头,看见妹妹又从另一个抽屉里翻出医药箱,哼哧哼哧地抱过来。

奥奥打开医药箱,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祁朗说,“这次你自己理。”

恰巧隔壁邻居过来,还没来得及敲门,见大门敞着,探头问道:“小祁,你家有没有退烧药?”

哥哥是小祁,奥奥就是小小祁。

小小祁挥着手中的药盒子:“有的!”

邻居松了一口气:“今天你辉叔一早醒来有点发烧,我本来想去药店给他买药的,就怕快过年了药店也休息,到时候白跑一趟。”

邻居一从家里出来,就直奔祁朗家,心里想的是祁朗家里有小孩,应该会常备一些药物。这不,神机妙算,一来就借着药了。

邻居赶紧进了屋。

“这个。”奥奥抽出一个药盒子。

“不是这个,这是感冒药。”邻居说,“有没有退烧药?”

奥奥又埋头苦找,半晌之后又掏出一个药盒。

“也不是这个——”

“琴姨,我妹在和你过家家呢。”祁朗走上前,“我来给你找吧。”

家中常备药物,是从前他们母亲的习惯。

从前祁朗身体不好,一年到头头疼脑热是常有的事,孩子久病,大人成医,一些小毛病就直接喂几颗药,免得特地跑医院一趟。后来祁朗的身体越来越好,但母亲还是经常更新医药箱里的药物,有备无患。

时间久了,即便妈妈已经离开,祁朗将这个习

惯留了下来。()?()

“这些药是前段时间奥奥出院后我刚买的,大人的药和小孩的药不一样,不知道有没有成人吃的退烧药。”祁朗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指着其中一盒,“琴姨,这个可以吗?”()?()

“好像也不太对症。”琴姨看了一眼说明书,最后站起来,“看来还是不能犯懒,我去街口的药店看一看,真不行春新街的诊所应该是开着的。”()?()

奥奥正想着应该如何插话,琴姨又说道:“还得是富津药业出的退烧药效果最好,每次一颗下去,很快就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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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奥的大眼睛立即亮晶晶。

“哥哥,什么是富津药业?”

祁朗给奥奥科普。

富津药业是他们黎城的一间大药厂,富津药业的老板谭雪松从前是医生,刚开始只是在小诊所给病人配药。后来,他觉得配的药太贵了,效果也不好,自己拿资质,开了一家小药厂。他研发的药品,药效都非常好,同时他还将药价打了下来。如果这么多年过去,富津药业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后又通过技术改造,成为了极有口碑的制药厂。

不仅仅是黎城人提起富津药业赞不绝口,富津药业在其他城市同样闻名,谭家在黎城是很出名的,不仅仅是家里子女们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而谭雪松与他的爱人如今年纪逐渐上来了,感恩人生际遇,开始致力于慈善事业,试图帮助更多的人。

整个黎城,没人不知道富津药业。

“难怪说是名人一家呢。”奥奥说。

“谁说?”祁朗问。

奥奥一本正经:“你啊。”

……

富津药业的事儿,奥奥放在心上。

只是奶嘴广播站里那道声音道出的特大命案,却始终没有发生。虽然哥哥休假了,可他工作性质特殊,单位里要是突然忙起来,就算是大年三十,也得加班。

然而,直到大年三十那一天,仍旧风平浪静。

大过年的,整个大院里都是喜气洋洋,奥奥小警官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吸引。

“奥奥,咱们贴一副春联。”祁朗从外面回来,将正在大院里看热闹的妹妹喊了回来。

从前,每到过年的时候,爸妈都会选一副春联,在家门口贴上。

后来家里出了事,祁朗没有延续这样的传统。

现在一家四口变成一家两口,可对于兄妹俩来说,也已经是团圆了。

祁朗搬了一张长梯,往上爬。

奥奥上前帮忙,紧紧抱着长梯。

祁朗吓唬她:“我要是掉下去了,你会被砸成一个小饼。”

奥奥:……

噗,小战士可是被吓大的!

“看看位置。”祁朗转头问奥奥,“贴正了吗?”

奥奥扫了一眼:“正啦。”

“上联呢?”

“哪个是上联?”

“下联呢?”

“哪个是下联?”

“那你还说贴正了!”

“反正都正啦!”

奥奥已经转过头,伸

长脖子去研究一群小朋友们正在玩什么。

还是哥哥一下子从长梯蹦下来,把她的小脑袋掰回来,崽崽才回过神。

“算了算了,你去玩儿吧。()?()”

魏敏丽都要看乐了,回头对孙大龙说:“你看这孩子。()?()”

孙大龙又对自己回家吃饭的闺女说:“你看这孩子。?[(.)]?6?。?。??()?()”

“可爱。()?()”

孙大龙的闺女感慨道,“不用自己生的孩子,就是好玩儿。”

“自己生的也好玩儿。”孙大龙说。

魏敏丽拍了拍他胳膊:“说得轻巧,你当生孩子不疼啊?”

……

奥奥一转头,“咻”地飞奔去了小朋友堆里。

大院的孩子们,正在玩炮仗。

到处都是陷阱,每走一步,都可能触发“砰”一声巨响。

祁朗退到远处,认真看了看自己贴的春联。

还真别说,虽然妹妹一心两用,但春联还真的贴正了。

祁朗很满意,收起长梯要回家,转眼余光扫到妹妹。

小不点说是去玩儿了,实际上站得远远的,两只小胖手捂着耳朵,新奇地望着到处炸开的小鞭炮。

祁朗失笑。

年夜饭的菜单,是祁朗早就拟好了的,大菜还不少。

厨房里被腾腾热气包围,他一个劲地忙活着,到了下午,看一眼时间,去喊大院里的妹妹。

“奥奥,阮立果怎么没来?”祁朗问。

厨房是哥哥重地,他说危险,基本上不让奥奥在里面长时间待着。小朋友在做饭的时候帮不上忙,但当个小跑腿,还是很靠谱的。

奥奥朝着果果姐姐家飞奔,刚敲门进去,就看见她板着脸和她爸爸对峙。

“大年三十,你不在自己家吃饭,跑到别人家去?”

“家里又不缺你一口饭。”

“让你给你妈打电话,喊她回来,你到现在还没打?大过年的,闺女都回黎城了,她一个人在香江干什么?”

“我妈在香江有朋友的。”阮立果说,“日子过得都不知道多滋润,才不会回来。”

阮立果和她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阮父性情孤僻又古板,年轻时优越感爆棚,瞧不上媳妇,平时对媳妇呼来喝去,只有阮立果不惯着他,父女俩动不动就要吵翻天,吵得整个大院里的人都来劝。

其实阮立果已经提前说好要去发小家吃饭,本来说得好好的,到了最后关头,阮父又反悔,上纲上线揪着她就是一顿骂。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看来她得尽早向学校申请,看能不能申请到一间职工宿舍。她对宿舍没有任何要求,小一点也行,跟很多人合住也行,只要能有个住处,搬出家里就可以了。

阮立果冷着脸,刚要开口回怼,就听见奥奥奶呼呼地开了口。

“我家也做饭了。”

阮父沉着脸。

阮立果说:“奥奥,你先回去吧。”

“你呢?”

“我这边吵完就过来。”

奥奥搬了一张小板

凳坐下:“我等你吵完好啦!”

父女俩还没来得及开战,转头瞄见小不点真诚的吃瓜模样。

阮立果怀疑,一会儿她火力全开时,奥奥甚至有可能在边上拍手手叫好。

“……”

阮父摆摆手,“算了,随你去。”

……

天逐渐黑了,大院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小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回家,而奥奥,她也有一个家。

小战士从前并不知道新年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但现在她知道了。

她坐在饭桌前,看着哥哥一盘接着一盘端出刚做好的“美食”

要说是大餐,有点牵强,不过哥哥好像真的上哪儿进修过,今天的菜色,不再是黑黑糊糊的了。

饭菜是哥哥和果果姐姐一起准备的,另外还有一瓶很大的橘子汁。

奥奥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一整杯橘子汁:“再来一杯。”

电视上正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动人的旋律流淌着,一些小品、相声之类的节目,奥奥以前没看过,这会儿也跟着笑。

屋子里灯光昏黄,洒在妹妹的脸上,却这么温暖。

祁朗给妹妹拿出一个红包:“哥哥给的压岁钱。”

奥奥真是长见识了。

第一次过年,又第一次收压岁钱,她双手接过,在心中想,多了这笔钱,是不是离制作宇宙飞船回星际的那一天又近了一步呢?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奥奥每天都想着回星际。因为,她还有很多的梦想没有达成,像是在星际长高,长壮,成为星际世界里战斗力十足的大战士之类的,都是非常宏伟的目标。

但慢慢地,这个目标,好像没有再被她时常挂念在心底。

这样不对。

小战士还是要回老家的!

“去放好吧。”祁朗笑着说。

果果姐姐告诉奥奥,可以把红包压在枕头下面,来年吉祥如意,快高长大。

这是大人对小朋友的祝愿。

小战士觉得,区区一个红包而已,怎么能保证她能顺顺利利一整年呢?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在里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奥奥望向她的小枕头。

她将小枕头翻开,把红包塞进去。

“是不是真的呀……”小团子嘀咕。

饭桌前,祁朗与阮立果聊起她的工作。

“还好啦,高中生都很大了,没有小学生这么好对付。”

“他们看我年轻,会觉得我治不住他们。”

“那怎么办?”

阮立果挥了挥拳头。

祁朗一脸惊愕。

“开玩笑的。”阮立果严肃道,“人民教师能体罚学生吗!”

祁朗低笑了一声。

阮立果单手托腮:“对了,累吗?”

“累什么?”祁朗看了一眼饭桌,“这个啊,还行,就是做一桌子菜有点麻烦。”

“以前在香江,和家里的联系不多。”阮立果说,“都不知道你们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

其实阮立果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和祁朗谈谈心。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用客气。∟[(.)]∟3∟。?。?∟()?()”

阮立果说,“找我就行了。()?()”

“好。()?()”

春节晚会的小品节目,也是一副其乐融融合家欢的温馨场面。

其实祁朗知道,阮立果问的,并不仅仅是准备一桌子年夜饭累不累。

这些年,家中连连发生变故。

他几乎没有时间安静下来伤感些什么,就被现实推着往前走。

每一个新年,都是特殊的。

之前三年,祁朗都是上师父家蹭饭,师父的女儿也会回来,有时候看着他们谈笑打趣,他也会想念自己的父母。

“哒哒哒”的脚步声,打断祁朗的思绪。

是奥奥回来了。

小团子重新在饭桌前坐好,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包。

“这是?”祁朗问。

“给哥哥的。”奥奥说。

祁朗一怔。

他已经过了收压岁钱的年纪了。

“放到枕头下。”奥奥像个小大人一般提醒他,“明年破很多很多的案子!”

奥奥给的红包,就是祁朗那个。

他接过打开,看了看里面。

“一块钱啊!”

“哥哥,你还瞧不上啦!”

祁朗忍不住笑:“小气吧啦的。”

奥奥冲他做了个没好气的鬼脸,埋头干饭。

祁朗将刚收到的红包握得紧紧的。

这好像是父母离开后,他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妹妹给的!

……

一连好多天,祁朗都在大院里嘚瑟自己得到的压岁钱。

妹妹给的一元钱纸币,被他折成一个小巧的形状,就放在钱包里,逢人便拿出来炫耀。

奥奥看得出来,哥哥的心情特别好。

好到甚至给摩托车加了油,准备两个头盔,拍了拍车后座:“走,哥哥带你兜风去!”

祁朗将小头盔套到妹妹的脑袋上。

头盔很紧,衬得奥奥的小脸肉嘟嘟,他戳了戳她脸颊上的肉。

“哥哥帮你把肉塞进去。”

“这么多肉哇。”奥奥纳闷道,“那我自己塞吧。”

祁朗看笑了。

“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

祁朗戴上自己的头盔,啪一下,盖上挡风罩。

长腿一迈,身体前倾,拉风的姿态,惹得大院里的小朋友们发出一脸羡慕的欢呼声。

虽然现在摩托车不像前几年这么稀罕了,但还是酷的。

没有任何一个小朋友不想坐在朗朗哥哥后面,跟着他去兜风。

“帅不帅?”祁朗回头问妹妹。

摩托车好高,奥奥迈着小短腿,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她傲娇地扬起下巴:“工业垃圾。”

然而下一秒,一阵风声由耳边呼啸而过。

野马摩托车驶出大院,小朋友们顺着车尾气

往外跑()?(),

看得眼睛都要瞪圆了。

而奥奥()?(),

已经没法吐槽()?(),

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这么快!”

奥奥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太刺激了吧!

一圈又一圈后?()_[(.)]????????()?(),

祁朗将车停下,自己是一脸惊喜:“怎么样?好不好玩?”

奥奥眼睛变蚊香,喜提新技能——

晕车。

“yue……”

祁朗“嘶”一声,扶着妹妹走:“先歇会儿?”

“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兜风,就是兜到这里来的。”

“这儿路宽,当时爸爸开得比我现在快多了!”

“我那会儿就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学会骑摩托车……没想到,后来是学会了,但一直没机会骑上。”

祁朗满心畅快。

如果不是小屁孩拖了后腿,他可以再兜二十圈。

奥奥气若游丝:“这是哪里?”

“以前就是一片大空地。”祁朗看了一圈周围,“现在好像建别墅了?”

祁朗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

“不过我那个时候好像比你现在大一点?”

“但不管怎么样,摩托车的车速,总不能跟自行车似的吧。”

“祁奥,我小时候可没你这么弱。”

“祁、朗!”奥奥一脸怨念,一字一顿,“我、要、喝、水!”

哪有妹妹喊哥哥大名的,简直是没大没小。

祁朗看了看周围:“这儿也没小卖部啊。”

到这会儿,当哥哥的,已经有点心虚了。

他不再和妹妹对视,轻咳一声。

祁朗讨好一笑:“我去给你借水喝。”

奥奥双腿发软,在后边慢慢吞吞地跟着。

祁朗小跑几步,在一间低调又奢华的独栋别墅外停下。

偌大的院子是围绕着别墅的,庭院显然用心打理过,花团锦簇。

他敲了敲门。

然而门竟没有关上,轻轻一敲,虚掩的大门就开了。

屋子里明亮的落地窗前,站着一男一女。

“大哥,最近家里发生这么多怪事,真的不要报警吗?”

“都是巧合而已,报什么警?”

“大嫂跳楼自杀,二哥遇到车祸,三姐夫突然中毒,妈妈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怎么可能只是巧合呢?现在根本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你就不怕吗?”

身着西装的男人回过头,神色不悦。

“报警?报警之后怎么说?”

“警方去查,到时候把一家子查个底朝天,让全黎城的人嘲笑?”

“富津药业的丑闻,你觉得没有人关注吗?多少人等着看我们谭家的笑话!”

奥奥在后边跟上,停在别墅大门边站定。

突然就不渴了。

而与此同时,富津药业老板谭雪松的儿子谭德泽,终于注意到门外有人。

他神色冷厉:“是谁站在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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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朗与奥奥异口同声。()?()

“借水的。”()?()

……()?()

谭德泽喊了家中保姆:“萍姨,给他们倒杯水。”

萍姨还在二楼吩咐其他人打扫卫生,听见楼下的喊声,赶紧下来。

谭德泽说:“你就在这里守着,记得送客。”

谭德泽话音落下,转身往书房走。

“大哥!”

“你叫我一声大哥,这事就得听我的,没得商量。”

奥奥在门外杵着。

这个世界的哥哥的口头禅都是“没得商量”吗?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她哥哥好,嘴上说着没得商量,实际上软磨硬泡后,商量的余地都是大大的。

等到大哥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书房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之后,女孩才转身。

直到这时,奥奥才发现,她的个子很高。

“你是谭灵?”祁朗问。

谭灵身材高挑,脖颈修长,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素净漂亮的面容。

她有些意外,看了看祁朗:“你认识我吗?”

富津药业这么大的名气,董事长谭雪松的孩子们,自然也就更受到关注,听说,他的孩子们,在各个不同的领域都颇有建树,尤其是小女儿谭灵,更是众人讨论的焦点。

“‘杏花杯’舞蹈大赛,电视上转播过,我们大院的邻居也参加了,只是没能挺进决赛。”祁朗说。

谭灵脸上带着笑容:“所以你是在电视上见到我的。”

谭雪松的小女儿谭灵,在舞蹈大赛中,被评委称为天才少女。

她拿下冠军的荣誉,婉拒人人向往的舞团邀请,重新回到校园。人人都说,当谭雪松的孩子,就是有这样的底气,为热爱而发光,但从不需要考虑未来的就业方向。

“刚才听见你和你哥哥吵架。”祁朗说。

谭灵嘴角的笑容,浅了一些。

她说:“就是一些家务事,麻烦你出去之后不要告诉别人。”

“萍姨,我要去练舞了。”

萍姨端来两杯温水:“行,这边交给我。”

谭家庭院里还建了两间小屋,屋里住的是司机。

司机拿了车钥匙出门,送谭灵去舞蹈室。

“他们家好多人啊。”奥奥说。

祁朗寻思着刚才听见的对话。

听人家说话并不礼貌,但他可不是偷听,因此便心安理得。

“萍姨,你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

阳光健谈的小伙子,总是能给人带来好的第一印象。

萍姨说道:“也没多久,灵灵是我带大的。”

“是吗?”祁朗说,“那真看不出来,你看着也就比她大十几岁。”

萍姨顿时乐开花:“灵灵才十七岁,还在念书呢。我要是只比她大十几岁,那不才三十多?”

她摆摆手:“我都四十多了!”

奥奥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原起,崽崽侦探社没教过这个呀!

一整杯温水下肚?()16?%?%??()?(),

奥奥的元气瞬间加满。

她也听见了谭德泽与谭灵的对话()?(),

大嫂跳楼自杀()?(),

二哥遇到车祸()?(),

三姐夫突然中毒,妈妈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奥奥记性好,回想当自己从奶嘴广播站里所得到的信息,应该是,夫妻离弃溺亡、子女相继坠楼、女婿儿媳毒发……

也就是说,现实发生的命案,与她事先得知的消息无法全然对上号。

但不管怎么说,富津药业一家子,确实是陆陆续续出了事。

都这样了,他们家居然还只当作普通意外处理,没打算报警。

“不能吧,你都四十多了?”祁朗惊讶道。

萍姨乐得合不拢嘴。

祁朗:“在这边工作忙吗?看你们家里人挺多的。”

“也不算忙,这家人都很和气。只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萍姨叹气。

“出什么事儿了?”祁朗说,“我看门口院子里杂物堆里摆着个花圈,是不是家里的老人去世了?”

“最近家里确实办了白事,不过不是老人,是年轻人。”萍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灵灵大嫂也是想不开,她……”

话说到这里,萍姨突然闭上嘴巴,跑到杂物堆里看了一圈:“我说呢,家里怎么可能还有花圈,明明早就处理好了。”

她黑着脸回来:“你是谁?问这么多干什么?”

……

谭德泽坐在书房,接到一个电话。

“你别担心,妈本来就喜欢到处旅行,一时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等她闲下来,就会主动联系我们了。”他一只手拿着大哥大,一只手处理工作上的事宜,忽地,右手的笔掉落在地。

“你说什么?”谭德泽皱眉,“妈小时候是泡在小溪里长大的。”

“怎么可能溺死?”

“是不是弄错了?”

而与此同时,谭家别墅的庭院里,萍姨终于找回警惕心。

“为什么打听谭家的事?”

“你们是什么人?记者?”

祁朗摸了摸口袋,神色微变。

不见了?!

奥奥掏出刚顺来的警员证。

“喏。”小警官面不改色,“真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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