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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她叫白小月。

难得周日放假,青安分所的警员们却还是得加班,黎城乐园怪谈鬼屋内发现一具女尸,大半天的时间,大家伙儿都耗在乐园里。乐园占地面积大,一人手中拿着一张地图,到处奔走,寻找线索。

奥奥已经被阮立果带回家去,祁朗却还是放心不下。

“奥奥现在赶回去,正好看动画片,小不点不知道多高兴呢,你就别担心了。”乔海蓝说。

奚莉神秘地眯起眼睛:“祁朗担心的不是妹妹。”

祁朗大大方方的。

阮立果不是警务人员,头一回见到尸体,作为目击者,还与尸体待在一起长达三十分钟,这回肯定得留下阴影。

“确实,之前一些案件的目击者,也有过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乔海蓝说,“没事,先观察一下立果的情况,真不行公安部还有心理诊疗室,到时候给她约个时间,让心理治疗师陪她聊一聊。”

祁朗详细问清该如何预约心理诊疗,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案件上。

在鬼屋停尸间灵床上发现一具真正的尸体,死者的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停尸间”温度相对较低,倪法医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并认为,死者曾被挪动过,鬼屋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受害者应该是在死后才被人安置在这个‘停尸间’里。”严家康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在完成什么独特的仪式吗?”

“游乐场的每一个项目都由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像是开仪器设备以及检票。晚上下班后,工作人员会把钥匙收好,但按照规定,钥匙是不能带回家的。”

“凶手有心的话,怕是早就摸清楚钥匙鬼屋钥匙被习惯性藏在检票亭的地垫下面。”

“但凶手是怎么进来的?白天乐园里人来人往,对方肯定挑在晚上下手。但晚上,乐园关闭,除非凶手是工作人员,否则很难进入乐园。”

一开始,警方将范围锁定在乐园的内部人员上。然而当天黑后,大家准备离开黎城乐园时,却发现西区一个“小火车”项目,是绕着一座假山轨道行驶的。

祁朗长腿一迈,蹬上假山。

几分钟后,祁朗回来:“师父,假山后面可以直通乐园外。”

这假山后有非常宽阔的空间,用栅栏围着,但栅栏很低,攀爬时根本不用费劲,就能通往乐园外。同理,外边的人也能爬进来。

严家康向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得知白天时为了防止游客逃票,这附近一直是有人看管的。

“至于晚上,要是真有人混进来,等待一整宿,第二天装成正常游客在乐园玩……”严家康无奈道,“没有门票,还得专门去接待处花一些钱补票,性价比太低,一般人不乐意这么干。”

“不一般的人呢?”乔海蓝打趣。

“那也是人家有诚意,在这边的侧门修建好之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祁朗:“死者死亡时间在四十八小时之内,也就是说,可能是昨天凌晨或前天凌晨,凶手从小火车项目后的假山进入乐园,找到鬼屋钥匙,制造出停尸间

里受害者死在灵床上的假象。”

“会不会是黎城一中那男学生干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孙大龙沉吟片刻,

“但如果他是凶手,

为什么故意在主题板上写那几个字?”

“鬼屋四号病房门口本来挂着‘请勿入内’的门牌,

谁也没想到‘勿’字掉落,

变成请入内,阮立果无意间进入,触发机关,掉进密道,才发现了尸体。”祁朗说,“也许从一开始,凶手根本就没想过尸体会这么早被人发现,在主题板写下‘消失的少女’这几个字,只是出于挑衅警方的恶趣味。”

他继续道:“凶手的本意是,在数日或者几个月后,鬼屋密道里的停尸间正式对外开放,到时候会有更多人目击尸体,人们再回想曾在主题板见过的主题名,这鬼屋真正成了闹鬼的地方,人杀人变成了鬼杀人,凶手一方面洗脱自己的嫌疑,逍遥法外,另一方面,欣赏自己的‘伟大作品’,能得到巨大的心理满足与成就感。”

夜深了,警方们离开黎城乐园前,回头看了一眼西区角落那间幽静的鬼屋。

乔海蓝感慨:“人心难测。”

孙大龙收回视线:“但邪不能胜正啊。”

……

奥奥刚在这个世界苏醒时,做了很多梦。

梦境光怪陆离,也可以称之为——

原剧情。

那会儿还是小战士的奥奥很冷酷,完全不在意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对于大小炮灰的定义,更是嗤之以鼻。原剧情非常长,有的是小孩儿难以理解的情节,而有的情节,她选择性瞄了一眼,倒是能看明白。

原剧情有关于大小炮灰的情节少得可怜。大炮灰哥哥前些年家中发生巨变,父母相继离去,只剩下一个妹妹。小炮灰妹妹昏迷数年苏醒,可一醒来就牵涉于一起命案中,被一个叫黄阳云的公交车司机推下高楼。大炮灰哥哥在审讯中对黄阳云动了手,被蹲守的报刊记者曝光,丢了工作。

失去梦想,又失去妹妹,哥哥无时无刻不责怪自己,导致郁郁而终,这就是原剧情中,他们兄妹的一生,短暂,且不绚烂。

至于原剧情里的男女主,奥奥根本就记不清楚他们的名字,也无所谓他们叫什么。

她只知道,原男主和哥哥是竞争对手关系,而原女主,就是那位报刊记者。她与祁朗不打不相识,为自己报道的文章使他丢了工作而感到内疚,登门向他道歉。祁朗并不怪她,毕竟她在文章中完全没有添油加醋,报道的全都是实情。可正是因为这样,原女主更加认可祁朗的为人,克制不住心动。

这剧情的主线并不复杂,从开篇到结束,一直是原女主勇敢示爱,炮灰拒绝,原女主追,原男主则跟在原女主后边,同样在追……

就像马拉松似的,跑到终点的原男女主,笑到了最后。

小团子不知道他们在追什么。

但毫不犹豫站在哥哥这一边的她,并不喜欢原男主和原女主,更讨厌原小说。因为在原小说里,哥哥就好像完完全全是为了推动情节而存在一般,一切喜怒哀乐只一笔带过。

还有她自己,她是实力超群的星际战士哇,怎么两百字就下线啦!

“不对呀。”奥奥想到这里,托着下巴,“果果姐姐呢?”

“在这儿呢。”阮立果趴在书桌上,抬起头。

原剧情里,她和哥哥是炮灰。

可果果姐姐,从来没有出现过,连个名字都没有。

“刚才本。

“眯吧!”

一闭上眼睛,阮立果脑海里就充斥着鬼屋的画面。

“睡不着。”她一脸沮丧,“害怕。”

“不怕!”奥奥拍了拍她纤细的背。

阮立果昨晚没睡好,清晨又起得早,本来打算下午补觉,却被小不点拖到了游乐园。

一开始,玩得很尽兴,刺激的娱乐项目天摇地动,她也笑得天摇地动,然而没想到很快,就乐极生悲。这会儿,阮立果满脸的疲惫,但小团子轻轻拍着自己的背,还奶声奶气地唱着她哥哥常唱的摇篮曲,困意不由再次袭来。

奥奥说,她是小警官,一点儿都不害怕尸体。

“果果姐姐也不要怕,多见几次就好啦!”

“别别别……”

孩子的声音稚嫩好听,仿佛真带有催眠的功效,阮立果闭上眼睛之前,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夸奥奥简直是最有勇气的小警官。

她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耳畔响起小警官的保证。奥奥说,自己一定会保护好作为市民的果果姐姐。

后来,在半梦半醒之间,阮立果好像看见小警官——

叼了个奶嘴儿?

阮立果:……

小屁孩。

奥奥时刻谨记,自己有一个破案神器。

她还小,靠奶嘴儿提供破案线索,等将来长大成了真正的警察,奶嘴儿是不是要退休?

奥奥的思绪天马行空,直到奶嘴电影里正式播放画面。

这一次,同样宛如身临其境,她脑海中回放受害者死前的一幕幕。

死者的房间装修精美,却有些杂乱。她挽起长发,简单整理书桌,将书桌上的化妆品收拾起来,推到一旁去,又踮着脚,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

奥奥通过自己认识的常用字辨认出,她取下的书本,是小学生教材和中学生教材。

死者翻了翻教材,变得不耐烦,将它们丢回到书架。这一次,书本没有被整齐摆放,在书架摇摇欲坠,而后轰然倒下。

第二幕画面,死者出门去买了一个蛋糕。

她似乎是一个人住,蛋糕小小的,打开包装袋时,她发现袋子底层放着一个花骨朵形状的蜡烛。死者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上。蜡烛被点燃,花瓣绽放,死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拿出一盒烟,取出一支,就着蜡烛点烟。

第三幕画面,是在一所学校里。

校园里,学生们来来往往。

“白小月是不是又没来上学?”

“来了吧,我中午还在校门口的巷子里见到她了。妆化得特别浓,穿着露肚脐的

衣服?()?v?*?*??()?(),

肚子上还戴着一个环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

白小月本来就是个小太妹()?(),

她中午是不是又堵在巷子里问人要钱了?我记得()?(),

三班的娄嘉志说,自己带的五十块钱,就是被她抢走的。”

“娄嘉志不是男生吗?快有一米八的大个子,没想到这么逊!”

“是白小月太凶了。听说她有好几个校外的对象,只要她愿意陪他们一晚,他们就愿意当她的靠山,帮她出头。”

“不会吧……好恶心!”

“白小月本,她要么是早早退学去生小孩,要么就被抓起来吃牢饭。”

一道道议论声,响彻耳畔。

这一幕画面中,奥奥没见到死者的身影。

奶嘴电影在这里结束。

奥奥记下死者的名字,她叫白小月。

……

几天过去,并没有失踪人口的家属前来辨认尸体。

警方连日来多方奔走,试图确认死者身份,但始终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他们进行“大海捞针”般的排查。

乐园上上下下几十个工作人员、黎城一中三个年级段共一千八百三十名学生,这么大的工作量,青安分所警员们叫苦不迭,一致将矛头指向孙大龙。

“孙哥,说好的会有新人调过来呢?”

“从周日开始加班到现在,好多天没回家吃晚饭,我妈都快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那个熊小龙为什么还没来?”

“……”孙大龙没好气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人家叫熊小康,不叫熊小龙。”

分所警员们每天都忙得停不下来,这会儿挤出吃午饭的时间,很不客气地讨伐孙大龙。

“我好像搞错了。”孙大龙说,“那天进李队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熊小龙的资料,还以为他是要调到我们这边的新同事。后,那是市局展开的另外工作。”

“那你怎么不早说?”

孙大龙望着这一群气势汹汹的年轻警员,理直气也壮:“不敢。”

警员们:……

谁信啊!

祁朗:“师父,那到底有没有新人过来?”

“不知道。”孙大龙斜他们一眼,“你们自己去问李队。”

警员们异口同声:“不敢。”

是真不敢!

孙大龙都快要被这些小年轻给气笑了。

正要安抚他们的情绪,就见李队从办公室里出来。

“申请通过了。”李队挥着一个档案袋,“明天有人来报道。”

严家康嘀咕:“千万不要是狼来了的故事。”

“什么?”李队没听清。

“没什么。”祁朗摆手,“家康说梦话呢。”

等到李队回了办公室,严家康幽幽望向他:“谢谢你了。”

“少说闲话。”孙大龙说,“该查的都查完了?这么多天了,尸体的身份还没确认,一中那学生也没找着。”

严家康缩了缩脖子,扯着祁朗

往外走:“咱们再去一趟黎城一中。”

然而?[(.)]???_?_??()?(),

他们刚要出门()?(),

就见一个警员小跑着过来。

“有人来认尸了()?(),

是死者的父母!”

无名尸体认领公告登在黎城晚报数日()?(),

终于,一对衣着体面的夫妻拿着报纸前来认尸。

见过尸体后,他们确定,死者就是他们的女儿,白小月。

死者的父亲叫白涛,是一间化妆品公司的销售部经理。

“这段时间,我要去江城出差,正好我爱人从来没去过江城,就跟着我一块儿。”

“白小月一个人留在家里?”祁朗问。

白涛的爱人苏启凤解释道:“小月都快成年了,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再加上,她还是学生,不方便请假,所以我们没带上她。”

说到这里,她眼圈发红:“但没想到……”

白涛说:“我们是十天前去的江城,本来想赶回来为小月庆祝十七岁生日的,一时没法结束工作,就只好想着过几天,再给小月补过生日。”

闺女被杀害,白涛难以接受,许多次都是在说了一连串的话之后才恍然回过神。

他颤声问:“小月是在生日那天被人谋杀的吗?”

苏启凤扶着丈夫坐下,哽咽道:“你身体不好,先缓一缓。”

奚莉给死者父亲倒了一杯水,请他先休息片刻。

苏启凤也在哭,但相较而言,她更适合接受问话。

奚莉比了个手势:“苏女士,麻烦你跟我来一下。”

苏启凤通情达理,点了一下头,跟上她的步伐。

她告诉警方,死者白小月今年刚满十七岁,是一个高三的学生。

“黎城第七中学,离我们家很近的,之前每天早上,小月都是步行去上学,前不久,我们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骑车上下学,更方便了,有时候她爸爸还没下班,她就已经回来了。”

奚莉问:“白小月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一塌糊涂。孩子的心思没放在学习上,她认识了很多校外的朋友,小小年纪,每天都在研究化妆、买漂亮的衣服,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白小月在学校里没有关系要好的同学,也从未将校外的朋友带回家。

苏启凤曾因放心不下,在周日悄悄跟着她出门,但很快就被她发现,母女俩爆发激烈的争吵。

“我都跟她说了,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她就是不听。”

“小月小时候很乖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是不是校外那些所谓的朋友干的?是我们,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也没有保护好她。”

见苏启凤垂眸啜泣,奚莉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她接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都是我不好,我该劝劝她爸的,工作哪有孩子重要,如果我们能赶回来陪小月过生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

确认死者身份后,警方侦查行动的展开就有了方向。

祁朗和乔海蓝去了受害者生前就读

的高中()?(),

见到她的班主任叶老师。

叶老师一听警察是为白小月的事而来()?(),

就拧起眉心。

“我从事教育行业整整二十三个年头?()╳?.の.の?()?(),

从来没见过比她更难管的学生。”

“白小月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穿的都是奇装异服,迟到早退还是轻的,她经常逃课,欺负同学,班级里的好学生看见她都要绕道走。就算是其他成绩不佳的学生,品性也是好的,谁像她似的……”

“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过的,很多行差踏错走了歪路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孩子。”

“警察同志,她出什么事了?”叶老师打开茶杯盖子,“斗殴?还是敲诈勒索被刑拘?”

“白小月被人谋杀了。”乔海蓝说。

“砰”一声,陶瓷杯盖掉落在地。

“不好意思,我没理解,你们的意思是?”

乔海蓝重复一遍。

确定学生的死讯后,叶老师彻底傻住了。

她拿了办公室门后的一把扫帚,清扫地上碎了的杯盖,喃喃道:“她才十七岁啊。”

乔海蓝与祁朗离开办公室时,听见叶老师用沉重的语气,和同事低语。

“我不知道,真的没想到,我以为她只是逃课,这孩子经常逃课的。”

“就算联系不上她的父母,我是不是应该,去她家里看一看?”

同事安慰:“叶老师,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你不要自责。”

叶老师过了许久才开口。

“是我先放弃了这个学生。”

……

白小月是一名学生,但社会关系却比较复杂,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她那些校外的朋友身份,就只能先将重点放在校内。

在警方调查过程中,她的同学表示,平日里白小月与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她习惯独来独往,至于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三班的娄嘉志。

“娄嘉志以前被她抢过五十块钱。”

“他妈妈是在菜场卖菜的,赚钱特别辛苦,那五十块钱本来是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他妈妈信任他,一口气把钱给他,让他自己保管。”

“娄嘉志被白小月抢了钱,这事儿都闹到教务处了,白小月死不承认,教导主任又没有证据,就只能口头上对她进行教育。”

“好多人笑话娄嘉志白长这么高的个子,被白小月欺负得跟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娄嘉志就在他们班扬言,自己迟早要找白小月算账的。”

祁朗和乔海蓝去了高三年级段的三班。

同学们说,娄嘉志发高烧请假,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知不知道他的住址?”

一个热心的同学跑去办公室喊来自己班的班主任:“老师,你知道娄嘉志住哪儿吗?”

……

奥奥心系破案大事,一放学,就背上小书包往外冲。

程正卿拉着她的书包背带:

“奥奥,来我家吃炸鸡腿吧!”()?()

这几天,青安路上一家洋快餐店开业了。()?()

就是离得远远的,都能闻见店里飘出的香味儿,队伍从青安路街头排到街尾,每一个经过的大人小孩儿都走不动道,想要进店尝尝鲜。()?()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整日讨论着这间洋快餐店里的鸡腿薯条,馋得快要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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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卿馋了好些天,终于说通她妈妈,早点从公司出来,去给她排队买炸鸡。奥奥是她最好的朋友,卿卿很大气,愿意拿出鸡腿,一人一半。

奥奥吞了吞口水。

炸鸡的香味,仿佛飘在鼻尖。

小团子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但还是把心一横:“不行!”

“我要去单位加班了!”

程正卿依依不舍地和小姐妹道别。

果然,奥奥真是能干大事儿的人,居然能抵挡得住炸鸡的诱惑。

程正卿不知道的是,背上小书包被魏老师送去哥哥单位的小姐妹,一到单位,就变成忧伤崽崽。

单位离洋快餐店,更加近,在这儿闻,更香了!

“哥哥,我也想吃鸡腿。”奥奥眼巴巴地望着哥哥。

祁朗寻思了一下。

青安路人满为患,至少得排队俩小时。

其他小朋友有的,自家妹妹也得有。

他倒愿意排队,只不过,最近真没时间。

“哥哥想想办法。”祁朗沉吟。

门外传来严家康的声音:“李队,找到在鬼屋主题板上写字的那个一中学生了。”

严家康找到一中那位男同学。

发现尸体那一天,就是他在鬼屋外的黑板上,写下“消失的少女”五个大字。

如乐园清洁工阿姨所说,这男生长相斯文秀气,短发整齐,一看就是乖学生。

“他叫梁逸鸣,是黎城一中高三的学生。”严家康说,“我和奚莉先做了简单的排除,再请乐园那位清洁工阿姨一起去了一趟,阿姨一下子就认出他了。”

严家康说话时,身后站着的女人一直皱着眉头,神色不悦。

她是梁逸鸣的母亲。

梁母说道:“到底什么事?为什么带我儿子来协助调查?逸明很忙的,马上就要高考了,哪有时间让你们耽误?”

“我都听说了,那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和社会上的不良少女没区别。”

“我儿子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年年考全年级第一。”

“他不可能和这种坏学生玩在一起。”

孙大龙抬眼问严家康:“没把话说清楚吗?”

“说了。”严家康无奈道,“她听不进去。”

孙大龙语气冷淡:“行,那我再说一次。现在警方不仅仅是确定你儿子梁逸鸣认识死者白小月,甚至,我们还怀疑他和白小月的死有关,能明白吗?”

梁母一怔,随即立马说道:“你们别冤枉好人,我儿子根本就不认识——”

“明白了。”一直躲在母亲后面的梁逸鸣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会配合审讯的。”

孙大龙对祁朗说道:“祁朗,你和家康一起负责审讯工作。”

“好。”祁朗在白纸上唰唰画了几笔,推到妹妹面前,“哥哥想到办法了。”

奥奥低头一看。

她哥画了一只鸡腿,无声暗示——

望梅止渴。

奥奥也低头奋力作画,趁哥哥进审讯室之前,将自己的大作怼到他手中。

再气呼呼地回头。

祁朗扫一眼,笑道:“我妹画画的水平突飞猛进,这朵云画得惟妙惟肖。”

严家康:“我猜这一坨,不是云。”

“那是什么?”

“我觉得吧,很可能是……”严家康挠头,“屁。”

祁朗:……

你才是屁呢,粗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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