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正玩的尽兴,一左一右两个姑娘好不快活。
我望着怀里怯生生的姑娘问道,你多大了?
姑娘小声说道,一十六岁!
你是被买来的还是抢来的?我又问道。
姑娘看着我没敢说话,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或许她也害怕,怕说错话会丢命。
我见这姑娘害怕,便没再追问,又说道,你叫什么?
丁香,姑娘低头,许久又小声说,老爷给起的,以前我父母叫我二丫头。
那你是被卖来的?我听到这个名字大概了解了,这是个农家的姑娘,估计父母养不起给卖了,在这个随时饿的人吃人的时代,买卖人口很正常,便宜的时候一个饼子可能就换一个姑娘。
我不由叹气,又问道,你恨你老爷不?
小人不敢,这名叫丁香的姑娘听到我这么问吓的花容失色,立马跪在我面前,大声说道,我怎么会恨老爷,我的命都是老爷救得,要没有老爷我就会饿死了,老爷不仅给我们饭吃,还教我们读书识字,我感谢老爷还来不及,怎么敢恨老爷!
看着小姑娘这么着急的解释,这也是她嘴里说出的最长的话,或者她真的是怕了。而我也确实不知道老康是对是错,说他对吧,他买这个姑娘回来是当礼品来巴结高层的,他教她们读书识字唱歌跳舞只是为了提高商品质量。说他不对吧,也正如这个姑娘所说的,如果老康不买她她可能会饿死,甚至还会被卖到妓院生不如死。
我拉起地上颤抖的姑娘到身边,怜悯之心不由而起,在我以前的文明社会还是在贫困的秦国,这个都是我难以接受也难以见到的事情。或者老康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他的阶层不是我这个小民能见到的。
我看着正抱着一个姑娘跳舞的老康问道,老康,这个丁香可不可以送给我啊?
醉醺醺的老康头也不抬的说道,随便,你乐意现在就领走。那感觉就像随便丢一个垃圾一样。
我看着丁香说道,一会儿跟我走。
丁香柔声点头,但是我从她眼睛里没有看到喜悦,甚至还有一丝胆怯。也许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送人,但是她不知道跟了我是好是坏,但是她没有选择。
这件事让我再没有唱歌的兴致,老康见我不开心也就早早收场,我们再次来到大厅。
老康说道,这唱歌确实不应该两个人,太少了嗨不起来,回头我多约几个一起玩。
我懒的理他,说道,你这福我享受不来。
老康不屑的笑道,享受不来还要我的姑娘?不过你小子眼睛挺毒,这个丁香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刚来,绝对保质保量。怎么样?一会儿我安排她陪你睡!
你特么天天想啥?我一脚踹过去。
老康被我一脚踹倒,痛苦的说道,你装啥?在以前你不唱歌睡女人啊?男欢女爱就那点事,你装啥高雅?
你再说,我伸手。
老康连忙抱头,别打别打了,我不说了。这货也是在监狱被打怕了,他现在完全忘了,他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亲兵把我咔嚓了。
我看着爬起来的老康说,你要没事我可走了,太晚了,回去睡觉。
老康拉住我说,别啊,这才什么时候,再玩会儿,我还有个姑娘马上到!
我特么,我骂的,你脑袋里除了姑娘没别的了吧!
那你说干嘛?老康委屈的说道,这个社会没网没电的,这长夜漫漫的干啥?不就是姑娘吗?
在那个社会有网有电的,你们这货也都是满脑的姑娘,狗改不了吃屎!我说道。
那是你们那个阶层吃不上,嫉妒,老康小声嘟囔、
嘿,我又伸手,老康连忙拉住我说,老弟,老弟,别闹了,我这不也是让你享受不是,我给你说,一会儿来的可是安邑青楼里的头牌,不仅长相绝人,而且文采出众。许多高官公子不惜千金求见而不得。我特意今天安排她来陪你的,相信老哥哥,你一定喜欢!
我喜欢,我不由气笑了,我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我睡一个妓女?
味道不同,味道不同,都尝尝,老康说道。
你,我又伸手。
正在我们两个打闹时,只听外面有人喊道,寒霜姑娘到。
我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伴着月光翩翩而进,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木然,这是月亮的嫦娥降临人间吗?怎么会如此之美?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许多词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真的,这个姑娘的美我无法形容,我觉得再多的诗词在她面前都黯然无光,就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对她的亵渎。
我觉得我的心要跳出来了,我痴痴的望着门口的姑娘,我从未如此失态,只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无法自拔。
倒是老康很镇定,他估计经常见这个姑娘,也非常理解我的吃惊,这货整整衣衫说道,这么晚还劳烦寒霜姑娘,实在是多有打扰。
只听见寒霜姑娘柔柔的说道,康老爷有请是霜儿的荣幸。声音如同瑞雪初融,犹如暖阳轻照,我觉得我的骨头有些软了。
寒霜看到我楞了一下,接着轻声说道,这位可是刚立军功的白将军?没成想如此的年轻,将军未来不可限量啊!
我连忙回神结巴的说道,多谢,多谢姑娘夸奖,寒姑娘,坐,请坐!
老康颇有趣味的看着我说,白将军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君子吗?如今怎么说话都结巴了?
我看向老康,恨不得一拳捶过去。
寒霜姑娘轻笑,敢问白将军全名可是白涵,那里人氏?
老康哈哈大笑道,没想到霜儿姑娘对我在这老弟如此关心,难道姑娘对我兄弟有什么想法不成?
寒霜微笑,老爷取笑小女子了,只是白将军颇像我的一位故友,因此相问!
在下来自秦国白水村,我回答道,和姑娘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
那将军可曾认识一位名叫张涵的?寒霜又柔声问道。
我和老康都有点吃惊,她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不成想寒霜又问道,不知道将军可曾记得山城的监狱和雪谷的火车?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和老康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老康吼道,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你要干什么?
哈哈,寒霜姑娘大笑,甚至笑的揉着肚子倒在地上。
看着失态的寒霜姑娘,老康再次吼道,你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我?寒霜终于笑着坐起来说道,康为民,你舍得杀我?就算你舍得张涵也舍不得吧?
我稍微镇定下来,说道,姑娘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谈谈条件吧。
啥条件啊,张兄,寒霜笑嘻嘻的说,我是秦正人啊,你忘了?
我靠,我不由脱口而出,你特么是秦正人?你特么怎么变女的了?
他妈的你说什么?老康也嘶吼道,你特么是秦正人?那个强奸犯?
对啊,康老爷,当初我初入青楼,你不是也强暴我了吗?寒霜笑着说道!
什么?强暴?我一阵恶寒,想起监狱里秦正人那猥琐的模样,再想想老康,他们两个竟然!!!我觉得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妈的,老康开始呕吐起来,一边吐一边骂,你妈的,你特么不早说?
秦正人像恶作剧成功一样大笑,老子说了,怕你杀我,你这货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要不是今天看到张涵,老子才不敢说呢!
你妈的,老康扑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我看着在一起打滚的两个人不由的鼓掌大笑起来。
苍天开眼,苍天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