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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提防的不是国家,而是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组织,她不想上解剖台沦为生不如死的实验品。
见二女儿不说话,周小兰以为她找不到借口狡辩,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棉棉,你听妈一句劝,你给阿骁一个机会,要是你们俩真不合适,你再想分开妈肯定不会阻拦。”
白棉没有松口:“妈,我知道怎么做。”
周小兰没辙,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贺骁寄来的包裹很大很沉,除了一堆土特产、干果红枣等,还有一罐奶粉和两斤大奶糖,都是这边买不到的好东西。
周小兰也心疼贺骁在部队里辛苦,趁自家杀年猪就做了几十斤腊肉腊肠,拿出一半给贺骁寄过去了。
村里人听说了这件事,彻底相信白棉和贺骁没有离婚。
白棉心里发苦,她为离婚使的劲都白使了!
腊月二十八的下午,卖完最后一个包子,白棉正式宣布歇业,明年正月初八开门迎财。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们打开点一下。”
白棉拿出三个信封一一递给方桂香三人,看着他们开心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了,每个人多包了三十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三人干活勤快,任劳任怨,特别省心。大过年的不多给一点,都显得她这个老板黑心。
“哎呀,这么多啊,够我家过个过个肥年了!”
田翠惊喜过后,喜滋滋地拆开信封,数着七张崭新的大团结,笑得眼睛都没了:“小棉,三婶谢谢你,今年的年夜饭,你一定要来我家吃,我得好好跟你喝一杯!”
方桂香也笑着收起信封,满心真诚地道谢:“自从有了这份工资,我妈的药就没再断过。棉棉,谢谢你给我机会。”
周吉傻兮兮地数完钱,美的眉毛飞起来:“白姐,我妈上个月就嘱咐我,让我叫你年三十到家里喝酒。为了招待好你,还把家里今年养的大鹅杀了,你一定要来啊!”
大过年的白棉只想睡觉晒太阳,哪里都不想去:“不了,好不容易休长假,我只想待在家哪都不去。”
田翠周吉很遗憾,却不好勉强她。
等三人带着新年福利大礼包离开,白棉把店里仔细打扫了一遍,窗户全部关好锁死,才带着张刚余明两人的福利大礼包,骑着自行车赶往他们所在的村子。
没想到刚出县城,行驶到一条土路上,就看到撒了一地白糖,不远处还落下一只鞋。
这鞋子,分明是周吉脚上穿的。
出事了!
第50章 大家一起 上,弄死这个臭女人!
一个远离村子、倒塌大半的草棚里,传出一道隐忍的呻吟声,嘴巴似乎被东西堵住了,发不出正常的呼叫。
只见冰冷的地上,躺着一个被捆住手脚、满脸鲜血的男人。
他的脚上没有鞋子,袜子也不见踪影,一只脚冻得青紫,比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男人正是回家路上遭遇绑架的周吉。
“彪哥,这小子骨头硬得很,死活不同意,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气急败坏的男声在草棚里响起,伴随着拳头到肉的声音。
“你小子下手轻点,真打死他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彪哥不满地对小弟喝了一声,随即吐掉烟屁股,用脚尖踢了踢周吉的脸:“你最好乖乖听老子的话,否则老子让你过不了这个年。”
“唔唔!”周吉愤怒地瞪着彪哥,想要开口说话却因嘴巴被布条死死勒住而失败。
“怎么,想骂我?以前倒是没看出你小子骨头这么硬。”彪哥咂了咂嘴,弯腰扯下周吉嘴上的布条:“姓白的女人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周吉“呸”了一口,吐出满嘴的血沫:“刘彪,你死心吧,我绝不会背叛白姐!”
话音刚落,草棚里响起一阵怪叫嘲笑:
“哟,没想到你还是姓白的一条好狗!可惜姓白的再厉害,现在还不是废了?跟着她能有什么前途。”
“就是,咱们彪哥才是最厉害的,跟着彪哥混迟早会有飞鸿腾达的一天,你那白姐这辈子只能是个卖包子的,给彪哥提鞋都不配。”
“那女人纯粹脑子有病,只有蠢货才会跟着她混!”
周吉没有搭理他们的话,带着威胁的看着刘彪:“你现在放了我,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让白姐知道,这个年你别想好过!”
刘彪满脸横肉的脸阴沉下来,一把掐住周吉的脖子:“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了姓白的不成?”
周吉缺氧,脸色变得紫红:“咳,咳咳,你怕、怕不怕白姐我、我不知道,我只、只知道三年前,白、白姐一个人挑、挑翻了你们所有人……”
三年前刘彪是云水县混混中的大哥大,手下有三四十人,周围谁家被偷被盗被抢,九成九是他们这伙人干的,势力之大隐隐有向周边县市扩张的趋势。
直到有一天,原身带着周吉三人到处溜达,被刘彪手下的七八个人拦下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