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极远的地方,突然飞来一道白光,朝陈夏撞来。?幻.想-姬, \耕+薪,最_全*
瞥了一眼,是个老者,气息浑厚,修为似乎不低于合体境。
“老夫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此人速度极快,陈夏猝不及防,重重撞上,身子在空中飞去很远,失去平衡,迅速往下掉。
此人撞开陈夏后,稍稍停留,直往上飞去。
陈夏掉落在地,那老者已快到漩涡了。
漩涡底下有强大的阻力,老者使劲往上顶。
“这是谁?”
“他修为好高啊!”
众人都看呆了,这个人没有跟着进入厄土,应该也不是跟田暮一起来的,谁也不认识。
陈夏岂能让人夺走自己的飞升机会,手一伸,绝煞剑重新飞到手中,猛地往上一劈。
那人灵巧地避过,绝煞剑的剑气正中漩涡,竟搅乱了漩涡,那人飞行不稳,被强大的力量给甩开。
但并没有掉下,稍稍稳住,继续往漩涡飞去。
绝煞剑的力量太强,陈夏担心将漩涡给打散,于是踩在绝煞剑上,迅猛飞上去。
速度远超众人,但靠近漩涡时,速度再次慢下来。
看来天道不容绝煞剑,只好再次扔掉,拿出一把五品的剑,朝那人戳去。
那人十分灵活,实力也比陈夏高,就在空中,顶着强大的压力,与阵夏搏斗。
出手狠辣,恨不得一招致命。
聂子钧大喊:“我认出他来了,他是——苏子义!”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苏子义是数千年前会元宗的掌门,将整个会元宗变成死地,大家都猜测他没有死,但由于会元秘境十分精妙,没人能破。
谁知道竟是他偷偷地跟了来!
青冥暗想:他们纠缠在一起,岂不是我的机会来了?
陈夏,这可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拿不住苏子义,总不能便宜别人吧?
想到此,拔地而起,冲向天顶的漩涡。
聂子钧惊疑不定,怀疑青冥的目的,也御剑飞起,跟在后面。
“你是要去帮陈夏吗?”
“难道你真不想飞升吗?”
聂子钧大吃一惊,你也要浑水摸鱼?
青冥沉声道:“这不就是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御剑到一定高度,升不上去。
头上就是漩涡,陈夏与苏子义厮打在一起,挡住去路,青冥小心地周旋,寻找机会。
“你也想抢老夫的机会?”苏子义怒视青冥。
青冥冷然道:“得着了才是你的。”
苏子义阴森森地瞪着聂子钧,鼻孔里冒出冷气:“你居然敢来见我!若是能让我在飞升之前,将你干掉,那真是人生最大的爽事。”
聂子钧哼了声:“老朋友,不是你的,你得不到。”
“你知道因为你,我受了数千年的苦?”苏子义怒到极点,声音也极压抑。
“蠢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旁人,你所受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k·a¨n¢s·h¨u_j*u+n/.*n+e?t\”
苏子义怒吼:“要不是你蛊惑,我怎么会堕入魔道!”
声浪大得令飞升的漩涡都哆嗦了一下。
“你若心里不先入魔,魔如何能蛊惑你?”聂子钧毫不示弱。
青冥趁他们吵架分神的时机,迅速往上飞。
头上似乎覆盖着厚厚的浆糊,青冥将真气从脚底涌泉穴冲出,支撑自己。
苏子义恼恨之极,撇开聂子钧,转攻青冥。
青冥早知道这样,马上降低高度,与苏子义对攻。
陈夏见状,知道一时半会难以解决苏子义,趁机往上拱去。
苏子义一看,急忙撇下青冥,去攻击陈夏。
这样一来,陈夏也只能停止向上拱,回击苏子义。
聂子钧与青冥,趁机往上。
苏子义怒道:“你们跟我玩车轮战?”
他一停手,陈夏也往上拱。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不一起来对付我?”
陈夏心中叹息,苏子义说的没错,大家就是个草台班子,临时凑一起的。
聂子钧倒是有心帮自己,但青冥绝不会。
刚才将青岚打伤,已经断了之前与青冥建立的感情。
眼前的行为,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帮陈夏了。
聂子钧忙解释:“陈夏,我们两费劲力气解决苏子义,只会便宜了青冥,不如就各顾各的。”
苏子义看着他们三个,哈哈大笑:“原来你们三个并不是一条心,那我何必跟你们打,一起拱,谁拱上去,算谁的。”
四个人都是合体境界,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互不攻击,比往上拱的速度。
苏子义的速度居然不慢,拱在最前面。
聂子钧速度稍慢,竞争力不强,慢慢落到后面。
底下的徐熙雪看到,怒吼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老娘一起来。”
一时间,天空飞着五位合体境大修。
此时,陈夏手里没有绝煞剑,不能一剑将他们击落。
其他人也没空袭击别人,神奇地开展起“公平竞争”来。
陈夏正彷徨时,忽然,身上发出微光。
“这是什么东西?”苏子义惊愕不已。
陈夏醒悟过来,这是玄天一叶。
玄天一叶具有破障功能,头顶上这种力量,本质就是障碍,激活了玄天一叶的效果。
青冥最先明白怎么回事,脸色顿时煞白。
陈夏瞥了聂子钧一眼,淡淡地说:“聂兄,我走了,你保重。”
身子一提,快速往上冲。
“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快?”苏子义惊骇地喊。
其他人都停止了冲击。
知道已无能为力。
陈夏很快就顶破头上数十丈的障碍,嗖地飞入漩涡。
漩涡迅速合拢,天空一片澄净,辉光消失。
四人悬在空中,怅然若失。
苏子义悲愤地喊:“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凭什么?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突然加速了?”
青冥冷哼道:“那是我云霄圣地的先天法宝,玄天一叶,帮助飞升的圣物。”
苏子义愣住了,怒吼道:“那不公平,这不是公平竞争,这是特么狗屁的公平竞争!”
青冥深深叹了口气:“老夫曾给自己算过一卦,此生难以飞升,心中虽不愿,但知天命难违,所以没什么痛苦。”
话虽如此,眼神落寞,默默飞走。
苏子义好像被人掐住喉咙,发出尖利的怒吼:“老夫谋划了整个事件,却让我落得一场空,你们好狠毒!”
气血翻涌,身子一歪,竟直直坠落,砸到地上,撞出一个巨大的坑。
聂子钧鼻子酸酸的,飞升的机会近在眼前,就像看到地上掉了一百两银子,却被原主找回去了。
本来不是自己的,却也有失去银子的痛苦。
更何况,他感觉自己真的永远失去了一位好友。
自己夸海口能飞升,但那要修到大乘期。
中洲灵气不知何时复苏,这不开玩笑吗?
正伤感时,虚空中掉落一物,正是陈夏的那块白玉腰佩。
腰佩还带着陈夏的体温,聂子钧握在手中,越发悲伤。
转头看到姚雪菲呆呆仰着头,泪眼婆娑。
“再见了,陈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