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自开国以来就重文轻武,这方面不仅仅体现在民间,就是算朝堂之上也是如此。
同品阶的武将要与文官矮了不止一头,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很少。
在地方上,当地的镇守武将也是被当地文官压制着。
不过这并不代表大宋整体武力就弱,相反在历朝历代中相比大宋的军事实力也算得上是强的。
只是对外主张求和,又一直被文官压制,没有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
从明清时期就说河北是武术大省,出了许多武术大家。
例如半步崩拳打天下的形意拳高手郭云深,尤其沧州,八卦掌的创始人董海川,大刀王五等。
而沧州被誉为“武术之乡”出的高手也是多不胜数。
沧州武术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在当时就已经有了武术活动的记载。
前世吴忧的爷爷年轻时就曾学过八极拳,听说还是民国高手李书文一脉的传人。
他小时候也曾跟着爷爷学习过,不过后来到外地上学时便不再专研了,大多时候只是用来锻炼身体。
就这样在张家待了十几天,期间吴艺也曾让老李来带吴忧回去,可只是被张力一句话就给打发回去了。
这十几天来,白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坐在书桌前,笔下生辉。
一页又一页的经义、策论铺满了桌面。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疲惫坚定却稚嫩的面庞,墨水滴落在纸上,化作一朵朵黑色的花,绽放在寂静的夜晚。
周氏每每看着都心疼不已,多次劝他早些休息。
与此同时,他也跟随这张勇一同习武。
黎明的夜色中,他挥汗如雨,十几日来也有了些成果。
他深知读书能够改变现状,但也得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那个未来的自己,为了能在科举中崭露头角,为了能改变原有历史中的悲剧。
在张家住着也有好处,张家宅院离着书院不远,有时碰到自己一知半解的问题,去请教李守很是方便。
李守说他经义和策论都写得很好,对儒家经典的理解也很透彻,有这超乎常人的看法。
县试肯定是没有问题,就是担心在诗词一道上,吴忧会略显不足,不过诗词只是次要,让他不必担心。
听到这表面上吴忧不露声色,但是内心却莞尔一笑,诗词他是作的不好,但是他可以抄啊!
虽说诗词之风当属唐宋最为鼎盛,但是后面几个朝代的传世佳作也是多不胜数,到时直接化身文抄公就行了。
一直到了正月十五早上,张二有事告了假,今日就他与张勇两人自己练习。
张勇依旧在苦练枪法,自己还在打磨基础,未到练习技法的时候。
他今天也不想再蹲马步,就想着活动活动拳脚,闲着没事打了一套八极拳。
打完之后出了一身汗,觉得舒服多了,身上的寒意也都尽数驱散。
舅舅!你何时来的。
打完一套后发现张力不知何时在一旁看着他,脸色古怪。
你这拳谁从何处学来的,你们吴家好像没有这种拳法。
这个嘛......
我平时喜看一些些杂书,也忘了从哪看到的了。
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就胡乱打了一遍试试,吴忧脑子一转,想了一个借口。
谱写这套拳法之人了不得,定是一代宗师级别的高人,张力郑重道。
舅舅觉得这拳法怎么样?
霸气十足,杀气外显!
一招一式都威力巨大,可伤人性命。
看似大开大合,却蕴含着深厚的攻防之道。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巨浪拍打在礁石上,既有雷霆万钧之势,又带着无尽的细腻变化。
真有这般厉害?张勇在一旁有些不敢置信。
张力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道:既是偶然所得,便是你的机缘,对你吴家也大有裨益,切莫起意外泄。
忧儿,这拳术这般了得,你也教我一教如何?张勇闻言凑了上来,满脸期许。
自无不可,待闲暇之时,我将这拳谱画下送与兄长便是。
张力见状心里大感欣慰,其实他也对那套拳法很是意动,只是身为长辈,总不好向小辈索要或是请教。
既然外甥送与自家儿子,那就如同送与了自己。
优儿,明日便是正月十五了,待会我让人送你回吴家。
吴忧没有意外,就算张力不言,他自己也打算今日回家的。
父亲,干嘛让忧儿回去,我们兄弟俩还没玩够呢,张勇噘着嘴不满。
胡闹,平日里自然是待多久都可以,明日乃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岂能还留在张家。
正好你也陪陪的你父亲与二位伯父,过了正月三家镖行要同行押镖,届时我也需随同。
吴忧有些惊讶,沧州城吴张刘三家镖行向来独来独往,互不干涉。
甚至平日间偶尔纷争,共押一镖的情况实属罕见,不过这不是他这个幼童该过问了,当下也就没有多问。
午后,张力派人送吴忧回去。
张勇不舍的将他送到大门口,吴忧宽慰一番,临行前言拳谱画好之时便让人送来。
正月十五当日,吴家老少齐聚一堂,居首的吴岩开口道:这些日在你外祖父那里过的怎样?
孙儿过的很好,外祖与舅舅都很关心孙儿,吴忧乖巧的回道。
你昨日若是在晚些回来,你祖父便打算接你去了,吴文笑道。
让祖父挂念了,孙儿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然醒得轻重。
听你爹说你这些日子你同张力的儿子一同习武了?吴武也在这时开口。
兄长每日早起练武,我也闲着无事,便陪着一块了。
若要习武还需去他张家?
咱老吴家的刀法天下无双,闲暇时二伯教你便是。
二伯不许骗我!
祖父,那我日后能与二伯学习武艺吗?吴忧一脸期许。
吴岩和蔼笑到:学武自是可以,男儿在世需得有自保之力,不过忧儿你读书一道颇有天分,不可误了学问。
孙儿谨记。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有了吴岩的许可,每日晨间吴武都唤吴忧一同习武,说要将他一身武艺统统传授与他。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兄弟三人小时候被父亲逼着习武时都是叫苦连天,万般不从。
反观自己这个侄儿虽也是咬牙坚持,表情痛苦,但从未有过半句埋怨与退缩的意思。
不仅毅力坚韧,而且天赋不单限于读书之事,在武道上也极为出众,教他的动作一遍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又是一日清晨,吴忧早早都来到了吴武的小院内等候。
你这小子,又赖这般早!
二伯,这叫笨鸟先飞!
你可不笨,你父亲大伯像你这般年岁时可差得远了!
那个比起二伯如何?吴忧嘻嘻一笑。
这个嘛,吴武脸色一僵,哼道:那自是还差些火候,但也不遑多让了。
今天歇息一日,二伯带你出门逛逛,明天便要外出了。
听到这话吴忧才想起今天已经是月末了,明天就是三家押镖出发的日子了。
说来这些天也是劳累了些,每日不是习武就是埋头苦读。
不仅精神上总是紧绷着,身体上也疲惫不堪。
虽很是充实,但也有些枯燥乏味了,正好也出去透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