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抢了她给泽儿的东西。!w.6¨1+p`.¢c.o′m¨
要不然那孩子怎么就穿成了那样?
“这您可冤枉我了。”
程洛笑,“您不是一直想要给他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妻族吗?这些年他也学我,一个通房没有,可惜啊,我有了贾家这个好岳家,您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他到如今,越来越不好找了,结果我听说,前些天他迷上青楼的一个姑娘。”
什么?
程老太太一下子就扑到了门前,“程洛,你不能这样,他也是你兄弟。”
“嗬~”
程洛知道这老太太的身体好,一时是气不死的,“我兄弟?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兄弟?”
他爹给他生的是兄弟吗?
分明是仇人。
“不不不,本来我应该有兄弟的,可是你们教的好啊,生生的把兄弟变成仇人,老太太,您高明啊!”
程老太太:“……”
她扒着门,慢慢软倒下来,放声大哭。~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程洛在她的哭声里,慢慢的离开,去给他娘说,他又把那老太太气哭了。
当然,也跟他娘说,小舅子害怕他抢他姐姐,今天跟他抢着付银子,结果被大家笑着拦住了,气得连喝了两碗羊肉汤。
相比于贾家,他的这个家,真的太冷太冷了。
“娘~”
他看着宝丰公主的牌位,在哭中笑,“您等着,再过些天,我们家就热闹了,我就有好多好多实实在在的亲戚了。”
这是能真切护他的亲戚。
不是那种瞟一眼,就用鼻子哼一下的所谓舅舅、姨妈们。
这个世上,虽然还有皇帝舅舅愿意护他,但程洛也是知道,皇帝舅舅在很多事上,也是身不由己。
就算将来大权在握了,皇帝舅舅的儿子、女儿也长大了。
与其奢望在皇帝舅舅那里得到亲情,还不如自己生孩子。`s,w¨k~x¨s_w/.,c~o^m¨
“只要我对元春好,她的大伯娘就是我的大伯娘,她的姑姑们,就是我的姑姑们,还有兄弟、妹妹侄子……,都是我的。”
程洛迫不及待,想要天亮天黑,再天亮天黑……,赶紧到他迎娶元春的那一天。
时间在他度日如年中,慢慢过去。
终于到了八月二十四。
新平侯府和贾家全都张灯结彩,程洛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新郎红妆,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往宁荣街去。
此时,贾珠已经在家背着李纨练了几天。
父亲、母亲不靠谱,他这个当哥的,可不能再不靠谱了。
贾珠生怕背妹妹的时候体力不济,让别人看了笑话,这些日子,每天都在锻炼身体。
如今,他很自信,可以把妹妹一路从祖母院子背出来。
“圣旨到……”
梨香院里,贾政听下人汇报太上皇有赏,皇上有赏,小心的侧了个身。
四十板子下来,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可是,这些天真是受尽了罪。
如今女儿出嫁,他这个当爹的,却只能远远听着,连看一眼都不能……
说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
“老爷!”
赵姨娘带着贾环去凑热闹了,贾珠夫妻又忙得脚不沾地,此时的梨香院,就只有周姨娘陪他们,“该换药了。”
“换……换吧!”
换药的时候很疼。
但是不换,他疼的时间会更长。
这不是贾政最羞恼的,最羞恼的是上大号,擦屁股的时候。
不管多小心,都要碰到伤处。
可是又不能不擦。
“你轻着些。”
“老爷放心,我知道的。”
周姨娘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她一点点的用温水打湿敷在贾政两片屁股上的纱布,小心的揭开。
“啊~,嘶~~~,慢慢~~~慢点。”
终于不像上次那么疼了。
贾政握紧的手,又缓缓松开。
“您真是受了大苦了。”
周姨娘眼泪汪汪的,“这么久都没好,这屁股上的肉一定都被打坏了。”
贾政:“……”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也觉得是这样,“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给王氏送吃的?”
“是!”
“给她一碗清水。”
以为女儿的好日子,她就能跟着吃点好的?
别做梦了。
贾政咬牙切齿,“半个馒头就行了,她要问,就说老爷我说的。”
他在受罪。
她却只要在蒲团上坐着念经就行了。
贾政每上一次药,每上一次大号,都要把妻子恨一遍。
“是!我听老爷的。”
周姨娘一边上药,一边看一眼这个握紧了拳头的男人。
这个男人当初但凡能护着她一点,王氏也不敢那样。
可怜她的孩儿……
若她的孩儿还活着,一定也能分得公中三千两的嫁娶银子。
如今的贾家男儿不愁娶妻之事,可她的孩儿却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