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用尽手段谋略去隐瞒旁敲侧击。
足以见得他在京西的那个家,毫无温暖可言。
外人可见季青临位高权重,在京一手遮天,风光无限,裴蔓生细白手指攥紧酒杯,对于季青临的利诱……她有些于心不忍。
微醺状态让她思维发散蔓延,面容染上红晕,见到来人时微顿惊讶,随后漾出笑意,甜着腔调说:“季青临,你来了。”
季青临没想到向来注重养生的裴蔓生竟会在睡前喝酒,他凝眉一瞬,便落座,移开她的酒杯。
“醉了?”
现在的他不如刚才雅间那般温柔,嗓音已然冷淡平直下来,皱着眉瞧裴蔓生现状态,“既然醉了,我让小媛扶你回后居?”
裴蔓生状态没有到听不懂话的程度,荔枝眼明亮,轻笑,毫无征兆的倾身而上,单手撑在季青临大腿上。
“季青临,为什么带我进盛和计划。”
她确实醉了。
每次喝醉酒后,她胆子都要大上许多。
上次是仗着季青临的威风耍给众人看,这次便是紧紧盯着季青临,好像能从男人深沉迷离的桃花眸中看出答案。
嫩白手掌撑在季青临平整西裤上,虽然没什么重量,但季青临还是微微抬骨承重,别让她失去支撑。
随后垂眸冷淡,“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确实是在那次酒局,看出裴蔓生对于权势地位的野心有多大。
确实,那一瞬间觉得兴致全无,看向裴蔓生的眼神也渐渐冷却。
甚至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讲起傅家的残忍内幕,血缘至亲为权势相互残杀,都是政治性冷血动物,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遭做法是在要裴蔓生认清现实,要她知难而退,不再招惹自己,他也看出裴蔓生害怕蜷缩一阵。
裴蔓生思维发散无度,看着季青临半晌,突然道:“是不是,盛和计划送给我后,你就要走了?”
季青临没想到裴蔓生这么敏锐。
但确实如此。
“京西尘埃落定,我很快就要回傅家主持大局。”季青临毫无隐瞒:“日后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了。”
两人瞬间沉默无话。
倘若不是京西傅家的权力斗争,季青临不可能在江洲明和堂常驻养生月余,裴蔓生也不会到京西的国贸广场十字路徘徊。
季青临不需要在明和堂束之高阁,摆傅家掌权者的架子,所以戴着面具示人,温和的笑容下是冰冷残忍的心,但偏偏在这个温和间隙,被人闯了进来。
裴蔓生误打误撞留下些旖旎痕迹。
但他们都知道,这段缘分短暂、浅、如同南柯一梦。
地位悬殊的两人,有了短暂的情感链接,此后都将无缘相见,其实是很残忍的事。
裴蔓生指尖收紧,抓皱了季青临熨烫平整的西装裤,不自觉中似乎触碰到季青临某处旧伤,让他皱眉瞬息后掌主她纤细手腕。
裴蔓生垂眸,却误以为这是季青临的拒绝。
她很清楚季青临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温和良善,现在是他对自己最坦诚的时候。
就算以后真的有机会再见面,季青临恐怕也只会是那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送盛和计划的深意,估计也是想两清。
所以此刻,裴蔓生斟酌片刻,开口道:“盛和计划,我要。”
季青临眉眼微动,侧目,不再回应她灼热的眼神,轻嗯了声。
“我还想要亲你。”
话音落下,季青临身形轻顿,眉尾轻扬,看向她时似乎毫无波澜:“什么?”
微醺能让她更好的说出内心最深层次的欲求,说:“你在京西如履薄冰,无论是主动亲近你的,还是送到你身边的,被迫与主动都藏着无数私心。但我没有。”
“我收下了盛和计划,我有了权势地位,但我还是想要你。”
“季青临,因为我是真的想要你。”
两人间,空气都要安静些。
外设暖窗一直下着雨雪,窗内明亮温馨,满屋都是浓稠难分的欲求意味,不止裴蔓生被勾出贪念。
“裴蔓生,你好贪心。”
眼神间的对峙,暗流中的交锋,谁能取胜取决于谁的内核更坚定,所以季青临败下阵来。
他姿态后仰,垂眸轻点她,腕骨翻上搭在微挺腰胯之上。
那是个放松的动作,同时,也是成年异性间,隐晦又暧昧的暗示邀约。
裴蔓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本就生的纯美温润,早年不热衷于肢体接触,理论知识就要差一大截,如今遇上季青临,所思所想几乎都发自本心。
所以——
裴蔓生懵懂道:“可以亲吗?”
她更加主动地凑近季青临,撑在男人西装裤上的手掌似乎觉得不太方便。
于是干脆撑在季青临微敞两腿之间,空隙的坚硬地板上。
纤白手臂前倾,两人呼吸都勾缠在一块。
季青临有些……他略微仰颌,清晰锋利的喉骨滚动间利落,颈部线条直,延上耳垂也有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