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台冰火女孩就松开手,却被王家一把反握,“美女,一起吃个饭吧?”
认定了是朋友的朋友,他放肆了许多,心说跑了你才叫出鬼了。
上台乃至诱发火爆场面时,他并没有去考虑现场会不会出现熟人,但冰火女孩的出现却让他很不得劲儿。
怎么去描叙他的心态呢?
下降阶段的为人底线价值取向花开千蒂,它们有别于阴阳两面中的阴属性,可在阳光下但越不过自己的心。他的潜意识里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值得肯定,所以他不想让更多的熟人亲眼目睹……他很在意。哪怕因为决绝而变异,他也没有去想放弃已经选好的路途。
说人话——喝醉了不想丑态被熟人看到。
显然,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变异之路是不妥当的,可他就是不想好好的,只想放纵。
即不想放弃好好的路,又想放纵不想好好的,知行难合一、事上练,这一回合完败。梁栋入海志还山,请留清香在人间。字画就刻在脑海如明镜高悬,可他就是不想好好的——既然你已离开!
或许当他清醒后会对整个过程深思而有所启发,但何时才会清醒呢?习惯与惯性的力量比任何人想象中更强大。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余力与心情想这些,虽然追问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他都不想为此改变自己,但知道是哪一个总好过一无所知。
女孩并没有挣脱,她拢起遮住胎记的碎发凑到王家面前,淡淡的讽刺,“真虚伪。”
遇到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家拉着她的手不放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但并不用力,如果对方想去找谁,他甘愿被牵着。
“你都饥渴成这样了?”女孩继续鄙视道。
这话怎么听都有多重味道,可王家不在乎,都不待深思的,就是不撒手。
围观者渐渐多起来,甚至远处的人都看过来,压力陡增。
邢惜玉几个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蒋红剑说,“这是要上演好戏吗?”
这里大概就张朝玉还算了解王家心态,笑着回应,“感觉不太像迷途羔羊被牵反,不过弄好了下一站不会是迪厅了。”
张昭傻乎乎的说,“还要吃饭吗?再喝就断片了,玩什么都不记得,没意思。”
女孩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你在怕什么?还是有什么多余的需求?”
女孩将多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凝视王家的眼中居然出现一丝野性光辉,似乎是诱惑。
王家就有这种感觉,眼前人似乎转眼就可能化身母豹。不过听话听音,他并没有多余的需求,所以只听懂了怕什么。
或许对方只是顺嘴一提,重点是多余,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对方跟自己的关系很要好。
这才是要了命了,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至少再见面时能提前预备一个尴尬的神色,对症下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而不是被挑明后的惊诧继而真心囧。
女孩看到王家只是在那阴晴不定,以为自己的‘多余’说重了,她哪里知道所谓男闺蜜真的是假的。
她用自己没有胎记的绝美脸孔给了一个特写,傲娇道,“所以,再见吧少年,很期待下次的见面。”
一顿饭跑不了,跑了就跑了,可不能因为跟他一顿饭丢了一个承诺,这是闺蜜的交代——以为老娘在那么人面前登台秀脸是渴望吗?
只是不排斥而已好伐!
王家懊恼的看着紧身牛仔裤扭着令人血脉贲张的弧度离开,耳边传来张昭的声音,“今晚真是开了眼了,整个一琼瑶剧。我说王大班,才发现你的不平凡,原来你才是主角,只要是美女都跟你有缘呐!”
要不说猪就是招人恨,预防不了的嘴出人意料的脑洞,谁也不知道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张朝玉拥着王家往外去,“走,出去淋淋雨,我这血现在还热呐。”
“不用了,早不见影子了,有心留下说不准刚刚就上台献花了。”
王家开着玩笑,他相信对方也看出来了,还以为是担心自己今晚会过火,哪里知道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好奇,同时也想近距离观察这一现象,像是发现一件好玩的事,唯独不会出手阻止。
“撤退,下一站商城迪厅。”他率先走了出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根本阻挡不了他放纵自己的步伐。走进雨里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有些晕眩的脑海中唯有游戏人生四个字。曾经的未酬壮志本当凌云却被埋葬脚下三尺之地,先歇会儿吧,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进入北海商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客流量明显低了下去。虽然满脑子都是良宵苦短,但还是惯性的想到了营业额。
十月一一天,预估所有商家中,可能手机专卖会站在最顶峰,也不知道会是童学馆的几十倍,上百倍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商业个体户而言,这是一个最重要的黄金阶段,类似于改革开放初期。随着北海集团工人工资的节节升高,消费能力急剧攀升,尤其是与民生相关的消费品,抓住机会的人会攫取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其中包括北海商业公司着重推出的诚信商家明星商家,这一批人无疑是最大的赢家,其第一桶金的纯度最高。在北海治安环境、投资环境名传齐鲁大地时,顶戴诚信二字会在日后日趋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无往而不利。
王家自嘲,在这种浪潮下,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选择了童学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惜后悔也晚了,别人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自己虽然抱着一块石头跳下来,但也只是有了暂时的落脚处,还是要过河的,而河流湍急。
这些‘杂念’在进入迪厅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进入商城娱乐区以后,旱冰场、台球厅人满为患,数不清的青春少女因为脚下溜冰鞋而凸显的筷子腿迅速打消了他‘去楼上童学馆看看’的想法。
蒋红剑说,“在这玩也行啊,据说在这种场合碰巧‘跌倒’是最佳搭讪方式,因滑冰偶遇误青春事件频发。”
处于滑行状态中的一双双大长腿,配上音乐节奏以及飞扬长发挡不住的青春气息确实吸引了大量眼球,栏杆外驻足无数的观看者,里外三层的样子。
张昭掀了搭档一把,“要去赶紧去,显摆你会呐!提前声明,如果假戏真做出现粉碎性骨折,别指望哥几个支援你半毛钱。”
众人都笑,原来他不会,在这羡慕嫉妒恨呢。
邢惜玉搂着他肩膀,“让他去吧,赶明天给他配一双旱冰鞋,让他在四号机前后滑着跑。”
几个人闹着往迪厅走去,沿途有无数美目电眼扫射过来,让张朝玉几个自觉的离王家远一点。
蒋红剑说,“一会儿进去了咱几个别凑到一起哈。”
没办法,这个家伙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一直呆在类似车间的环境还不显,经过今晚这一趟没有不服气的,夜场小王子简直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帅到没朋友就是说这号的。
买票时王家为一元的票价诧异,进门才发现自己的无知,一百五十个平方左右的地方,除了门口有站立的地方,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
“今夜我们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台上dj已然‘动情’声嘶力竭的呐喊。
台下舞池当中肆意摇摆身体的人们用尖叫来回应。
灯光闪烁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勉强能看清高台上领舞女孩那白花花的长腿。
震耳欲聋的舞曲令人气血翻腾的气氛,每个人都在努力的释放着,不知疲倦没有杂念,没有什么比跳舞更能让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