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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章

第889章

李妈妈苦着脸求饶:“官爷,这真不关小妇人的事啊!是陈老爷硬要我收下她的,说是抵债,小妇人也不敢不从啊!”

楚元化转头看着李妈妈,眼中满是厌恶:“你们就让她住在这种地方?”

李妈妈见事情败露,连忙解释:“官爷饶命!小妇人只是让她干点杂活,洗洗衣服,扫扫地,没…… 没对她做别的啊!而且小妇人还给她饭吃呢……”

“饭?” 楚元化看着小燕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冷笑道,“怕是剩菜剩饭吧?”

李妈妈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

“把她一起带走,回去好好审问!” 楚元化下令道,“看看她还害过多少人!”

“是!” 士兵们立刻将李妈妈五花大绑,押了起来。

楚元化抱着小燕快步离开春风楼,回去的路上,小燕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半个月的遭遇。

被卖到春风楼后,李妈妈嫌她年纪太小不能接客,就让她干各种杂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劈柴、洗衣服、打扫卫生,一直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稍有不慎就会挨打挨骂,吃的是馊掉的剩饭,睡的是潮湿的柴房。

“那些姐姐们也很可怜。” 小燕抹着眼泪说道,“她们说都是被坏人骗来的,想回家但是不让走。李妈妈说如果敢跑就打断腿……”

“这些畜生!” 楚元化气得咬牙切齿,“竟然这样对待你们!”

很快,他们回到了陈府。

沈隽意见到楚元化抱着小女孩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温和道,“孩子别怕,你现在安全了,马上就能见到你爷爷了。”

小燕怯生生地看着沈隽意,虽然害怕,但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善意,轻轻点了点头。

“大人,春风楼的鸨母李妈妈也抓回来了,她已经承认收留了小燕。”楚元化汇报道,“而且从她的交代来看,那里还关着其他被拐卖的女子。”

“很好。” 沈隽意点了点头,“一会儿再详细审问她。现在先去通知王老汉。”

他对身边的士兵道:“立刻派人去通知王老汉和虎子,让他们来接小燕。”

“是!” 一名士兵立刻骑马前往王老汉藏身的破庙。

不到一个时辰,王老汉就在虎子的搀扶下匆匆赶来了。

老人家走路都有些不稳,显然是太过激动。

虎子也紧张得小脸通红,一路不停地问:“爷爷,真的是姐姐吗?我们真的能见到姐姐吗?”

当王老汉一眼看到楚元化怀里的小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后,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向前走去:“小燕,我的孙女……”

“爷爷!” 小燕看到爷爷,立刻从楚元化怀里挣脱,扑向王老汉,“爷爷,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您死了……”

祖孙俩紧紧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王老汉颤抖着手抚摸着小燕的头发,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瘦了,瘦了好多…… 我可怜的孩子……”

“姐姐!” 虎子也扑了过来,抱住小燕,“我好想你!我天天求爷爷带我去找你!”

“虎子!” 小燕也紧紧抱住弟弟,“我也好想你们……”

三人抱头痛哭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h′u?l,i*a?n¢w^x,.\c?o_m+

王老汉哭了一阵,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颤颤巍巍地拉着两个孩子,向沈隽意跪下:“大人,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的孙女!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快起来,快起来。“ 沈隽意连忙上前扶住王老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不,这是天大的恩情!” 王老汉抓住沈隽意的手,眼中满含泪水,“如果没有大人,我们一家三口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虎子和王小燕也学着爷爷的样子向沈隽意磕头:“谢谢大人救了我们!”

沈隽意看着这一家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心中感到深深的慰藉。

“老人家,” 沈隽意说道,“陈德华已经被抓,他会被严惩。你们以后可以安心生活,不用再担心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王老汉连连道谢,又转向小燕,“小燕,快谢谢这位大人,是他救了我们!”

他实在是没想到,当初随便路边碰到的人,竟然是青天老爷,不但救了自己,还救出了自己的孙女。

小燕乖巧地向沈隽意鞠躬:“谢谢大人救了我,谢谢大人救了爷爷和虎子。”

“不必。”沈隽意笑了笑,“你们好好的就成。”

这时,负责搜查陈志强的百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脸上带着愧疚:“报告大人,我们搜遍了方圆十里,甚至派人到各个村庄询问,都没有发现陈志强的踪迹。”

沈隽意皱了皱眉头。

陈志强的逃脱确实是个遗憾,但救出小燕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继续搜查,扩大范围。” 沈隽意下令道,语气坚定,“这个陈志强罪大恶极,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是!” 百户领命而去。

而这边,陈志强从密道爬出来时,全身沾满了泥土和蛛网,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废庙里阴森森的,月光从破损的屋顶窟窿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的蛛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他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如同擂鼓,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爹,你一定要平安啊。”

陈志强喃喃自语,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

他知道父亲让他先走,是想保住陈家最后的血脉,可一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父亲,心中就如刀割般疼痛,泪水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在废庙里待了不过小半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和喊叫声,陈志强瞬间警觉。

官兵肯定已经发现密道,开始搜查了。.k·a¨n¢s·h¨u_j*u+n/.*n+e?t\

他不敢久留,连忙抹掉眼泪,猫着腰溜出废庙,头也不回地向南边逃去。

夜色深沉,山路崎岖难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志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时回头张望,冷汗浸湿的后背在夜风中泛起凉意。

他身上只有父亲塞给的一百两银子,还有一身华贵的绸缎衣袍,这在荒郊野外的逃亡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陈志强终于看到前方有个小村庄。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只有几声犬吠偶尔打破夜的宁静。

他瞥见村头有个破旧的草棚,看样子是给过路人避雨用的,便赶紧钻了进去。

草棚里堆着些干草,还算干燥。

陈志强疲惫地躺在干草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父亲最后的叮嘱在耳边不断回响,那些话语里的决绝与期盼,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逃亡的恐惧,也有对过往的悔恨,更有对未来的茫然。

从小到大,他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丫鬟伺候,呼奴唤婢,从来没吃过一点苦。

如今突然要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承受。

“都怪那个该死的沈隽意!” 陈志强咬牙切齿地捶着地面,干草被他攥得粉碎,“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们陈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怨恨之余,他也忍不住想起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

强抢民女、逼死百姓、草菅人命…… 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绝望的眼神,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嚣张跋扈,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天色渐亮,东方泛起鱼肚白。陈志强知道不能再待在草棚里,村里很快就会有人活动。

他爬出来时,特意打量自己身上的绸缎衣袍。

这在偏僻的小村庄里简直就是活靶子,一眼就能被看出不对劲。

恰好看到村头有户人家的竹竿上晾着粗布衣服,陈志强左右张望确认没人,赶紧跑过去偷了一套。

换上粗布衣服后,他又在路边抓了把泥土抹在脸上,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这样一来总算像个普通农夫,能稍微掩人耳目。

做完这些,他继续向南赶路,一路上小心翼翼,专挑偏僻的小路走。

遇到路人时,就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敢与人对视,生怕被认出来。

走了整整一天,陈志强又累又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在路边小摊买了个烧饼,咬了一口却差点吐出来。

这种粗糙干硬的食物他从来没吃过,但现在也只能强忍着咽下去,一口口艰难地咀嚼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志强啃着烧饼,心中满是苦涩。

以前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如今一个普通烧饼却成了奢望。

傍晚时分,他来到一个隔壁镇子。

这里人来人往,相对热闹,陈志强觉得藏在人多的地方应该更安全,便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要了间下等房。

店小二看他衣着朴素、满脸风霜,也没多留意,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姓名籍贯。

陈志强早就想好了说辞,谎称自己姓王,是从外地来做小买卖的,路上遇到劫匪才落得这般模样。

房间又小又简陋,床板硬得硌人,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墙角还有蜘蛛网。

但陈志强此刻早已顾不上这些,倒头就躺在硬板床上。连续几天的奔波让他精疲力尽,很快就沉沉睡去,可即使在梦中也不安稳。

一会儿梦到父亲被官兵抓走的场景,一会儿梦到沈隽意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些被他害过的人向他索命,惊得他几次从梦中坐起,浑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陈志强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

他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发现街上聚集了很多人,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神色激动。

“出什么事了?” 陈志强心中好奇,却不敢贸然出去,只能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过了一会儿,客栈的伙计从外面跑回来,兴奋地对掌柜喊道:“掌柜的,你知道吗?三水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掌柜放下算盘,好奇地问道。

“陈德华被抓了!” 伙计压低声音,语气却难掩激动,“就是那个在三水县作威作福的大恶霸,被京都来的大官给抓了!听说动静可大了,官兵把陈府围得水泄不通!”

陈志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如纸。

他紧紧抓住窗边的木头,指节都捏得发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真的假的?” 掌柜有些不敢相信,“那陈德华不是有靠山吗?听说连县太爷都得让他三分,怎么会说抓就被抓了?”

“千真万确!” 伙计拍着大腿说道,“听说是个叫沈隽意的京官,带着大队人马直接把陈府围了,连马三爷、刘四爷这些爪牙也一起被抓了,一个都没跑掉!”

陈志强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父亲真的被抓了,连马三爷他们也没能幸免,看来陈家是彻底完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惊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真是大快人心啊!” 街上突然传来路人的喊声,“那个陈德华在三水县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终于有报应了!”

“就是!”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听说那个沈大人还让所有被陈家欺负过的人去县衙作证,要把陈德华的罪行一笔一笔都查清楚,绝不轻饶!”

“作证?” 有人好奇地追问。

“对啊,”先前的声音继续说道,“沈大人说了,凡是被陈家害过的人,都可以去县衙登记,提供证据。有多少罪行就算多少账,一定要让他罪加一等!”

“那可太好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我就说嘛,善恶终有报,恶人总有恶报的时候!”

陈志强听着这些话,后背的冷汗浸湿了粗布衣服。

他比谁都清楚陈家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如果那些受害者都去作证,父亲肯定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问道:“你们说,那个陈志强跑哪去了?就是陈德华那个畜生儿子,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那个!”

“谁知道呢,” 另一个声音回答,“不过听说官府正在全力搜捕,到处都贴了告示,他肯定跑不了多远!”

“最好赶紧抓住他!”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侄女就是被这个畜生害死的!去年他看中我侄女,我们不同意,他就派人把人强行抢走。半个月后,我侄女被扔在乱葬岗,人已经疯了,嘴里一直说胡话,没过几天就上吊自杀了……”

“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 人群中响起愤怒的咒骂声,“这种恶魔就该千刀万剐!”

“我们村也有好几个姑娘被他糟蹋过,有的受不了屈辱自尽了,有的被他卖到青楼里,下落不明!”

“我还听说,那个沈大人救出了一个八岁的女童,就是被陈家卖到青楼的,那孩子才八岁啊!”

“天哪,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陈志强躲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议论,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些人说的事情,他记得并不清楚。

以前仗着父亲的势力,他也从来没把这些当回事,可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有多么严重,这些人对他的恨意有多么强烈。

如果被认出来,别说官府了,恐怕老百姓都会把他撕碎。

人群渐渐散去,陈志强却瘫坐在床上,心乱如麻。

父亲被抓,家产被抄,自己成了过街老鼠,以前的荣华富贵荡然无存,如今只能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更可怕的是,全县的人都恨不得杀了他,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趴在桌上发呆,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出任何对策。投靠远方亲戚?怕连累他们。

远走他乡改名换姓?又怕被人认出来。

继续逃亡?可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尽头?

到了晚上,陈志强实在按捺不住,想打听更多消息,便偷偷溜出客栈,来到镇上的茶馆。

他要了壶最便宜的茶,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客人们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喝了口茶,压低声音说道,“陈德华已经被关进大牢了,连同马三爷、刘四爷那些爪牙,全都戴着枷锁在牢里等着审判呢!”

“审判?这种人还用审判?直接砍头都便宜他了!” 旁边的人愤愤不平地说。

“听说那个沈大人要公开审理此案,让所有受害者都来当堂作证,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商人继续说道。

“公开审理?” 陈志强心中一惊,这意味着父亲的所有罪行都会被公之于众,再无翻身可能。

“是啊,” 另一个客人接话,“我听县衙的朋友说,已经有几十个人去登记作证了,都是被陈家害过的,估计过几天人会更多。”

“几十个?”有人惊讶地咋舌,“这陈家到底害了多少人啊?”

“何止几十个,” 商人摇了摇头,“陈家在三水县作恶二十多年,仗着有权有势,害过的人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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