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不止呢,还听说他和他爹一起害死了上百条人命,强占的良田都够种千亩庄稼了。>!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另一个衙役附和道,语气带着厌恶,“这样的恶人,就是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对,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陈志强蜷缩在囚车里,听着这些议论,感受着镣铐摩擦皮肉的疼痛,终于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低下了那颗曾经不可一世的头颅。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
县衙后院的监牢里阴森昏暗,石墙厚重,铁栅森严。
牢房内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湿气味,混杂着墙角腐朽稻草的霉味和囚犯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浊气,让人闻之作呕。
陈志强被两个衙役粗暴地推进牢房,身上沉重的镣铐撞击着冰冷的石地面,发出 “哗啦哗啦” 的刺耳金属碰撞声。
他踉跄几步,双手撑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抬起头环视四周时,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吸引。
“爹?” 陈志强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那个人影慢慢从阴暗中站起来。
正是陈德华。
仅仅几天的牢狱生活,就让这个曾经在三水县威风八面的恶霸变得憔悴不堪。
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满脸的胡须疯长着,像一蓬杂乱的野草,身上那件曾经象征身份的绸缎衣袍也变得皱巴巴的,沾满了污垢和不明污渍。
但他的眼神依然凶狠,透着一股不肯低头的戾气和深深的不甘。
“志强?” 陈德华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怎么也被抓了?”
陈志强跌跌撞撞地扑向父亲,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爹,我完了,我们都完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陈德华紧紧抓住儿子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是谁把你抓的?”
“是…… 是德贵叔。” 陈志强哽咽着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投靠他,结果他不但不收留我,还让人去县衙报了官。”
“什么?” 陈德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咬牙恨道:“陈德贵——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捏得 “咯咯” 作响,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我平时对他不薄,逢年过节都有重礼相送,他生意上遇到困难时我还借过银子给他周转。没想到这个白眼狼,在关键时刻竟然反咬我一口!”
“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陈志强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我们父子都要死了!明天就要升堂审理了,那个沈隽意铁了心要杀我们的。”
陈德华沉默了许久,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
愤怒、不甘、恐惧、绝望,种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翻滚,最后慢慢归于一种死寂般的平静。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光。
“不,还有机会。” 陈德华忽然抓住陈志强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志强,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城外埋的那批金银?”
“您是说后山那个?” 陈志强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问道。
“对,就是那个。” 陈德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声音压得更低了,“那里埋着三万两银子,还有不少珍珠宝石。这是我这些年来暗中积攒下来的,连马三爷他们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陈志强不明白父亲的用意,满脸困惑地问道。
“我要用这些钱贿赂沈隽意。” 陈德华凑近儿子,压低声音说道,“三万两银子,再加上那些珍宝,总价值至少有五万两。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我就不信他能不动心。”
“可是爹,那个沈隽意看起来不像是贪财的人。”
陈志强担心地说道,想起沈隽意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更是没底。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不贪财的官?” 陈德华冷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只是价码不够而已。五万两银子,足够他在京城买座豪宅,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富贵生活了。”
他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而且我不求他放过我,只要他肯放过你就行。你还年轻,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爹……” 陈志强听到这话,眼中涌出泪水,心中五味杂陈。
“来人!来人!” 陈德华突然对着牢房外大声喊道,“我要见沈大人!有要紧事禀报!”
守卫的狱卒听到喊声,慢慢走了过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张,在县衙当差已经三十年了,什么样的犯人都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
“陈德华,你喊什么喊?” 张狱卒不耐烦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搞什么花样?”
“张大叔,您行行好,帮我传个话给沈大人。” 陈德华走到铁栅前,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透过铁栅的缝隙递了出去,“这点小意思,您收下。”
张狱卒看了看那块银子,约莫有二两重,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收下了银子:“好吧,我去给你禀报一声。但能不能见到沈大人,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沈隽意在楚元化的陪同下走到了牢房前。
他依然穿着那身朴素的青色长袍,神情冷漠,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
“陈德华,你找我何事?”
沈隽意站在铁栅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德华,声音平静无波。
“沈大人,草民有事与您说。” 陈德华压低声音,恭敬地说道。
“说。” 沈隽意惜字如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草民在城外后山埋藏了一批金银财宝,价值五万两左右。”陈德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隽意的表情,试探着说道,“只要大人肯网开一面,草民愿意将藏宝地点告诉大人。”
沈隽意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呢?”
“草民不求大人放过我,只求大人饶犬子一命。”
陈德华说着,竟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砰砰砰” 地开始磕起头来,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犬子年纪尚轻,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五万两银子,就当是草民孝敬大人的。”
陈志强看到父亲为了救自己竟然给仇人磕头,心中既感动又羞愧,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沈隽意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陈德华,你以为用这些不义之财就能买我的良心?”
“大人,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陈德华急切地说道,“在京都置办产业,升官……都需要银子。何况草民只求您放过犬子一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不过分?” 沈隽意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我问你,当你儿子强迫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的感受?当你们逼迫那些人签下债务时,害得人家家破人亡时,可曾想过今日?”
“你……”
陈志强父子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愧地低下了头。
“记住,这不是我要杀你们,是你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沈隽意转身就走,留下最后一句话,“明天升堂,自有律法来审判。”
看着沈隽意离去的背影,陈德华彻底瘫软在地。
他知道,留下火种的希望也破灭了。
“爹,我们真的要死了吗?” 陈志强瑟瑟发抖地问道。
陈德华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牢房的天花板,眼中充满了绝望。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三水县城就已苏醒,街头巷尾渐渐热闹起来。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街角、茶馆门前,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地讨论着今日即将到来的大事。
卖早点的小贩比平日早起了一个时辰,蒸笼里的热气氤氲着他的笑脸。
他知道今天县衙门前定会人山人海,生意定然红火。
“听说今天就要审判那些恶人了。”
包子铺的老板娘一边麻利地揉面,一边对隔壁的针线铺老板说道,面团在她手中翻飞,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可不是嘛,我昨晚都兴奋得没睡安稳。”
邻居大婶正往竹篮里装着刚烙好的饼,接口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县衙门前的空地上,从卯时起就陆续有人驻足。
起初只是几个早起的老汉蹲在石阶上抽旱烟,但很快,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
有本县的居民,也有从邻县特意赶来看这场 “正义审判” 的外乡人。
人群中不乏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强力壮的汉子,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他们脸上都交织着同样的神情。
既带着对恶有恶报的期待,又含着积压已久的愤慨。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艰难地挤过人群,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拐杖,“老头子我腿脚不利索,让我到前面去,亲眼看看那些恶人的下场。”
周围的人立刻给他让出一条通路。
这老汉正是之前被陈德华打断腿的李铁生,他特意天不亮就起身赶来,只为亲眼见证仇人伏法。
“李大爷,您慢点,当心脚下。” 有人伸手搀扶住他,“今天咱们都能看到正义伸张的时刻。”
不远处,王老汉牵着孙女小燕和外孙虎子的手也来了。
小燕紧紧抓着爷爷的衣角,虽还有些怯生生的,但眼中已没了往日的恐惧,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爷爷,那些坏人真的会被治罪吗?” 小燕仰起脸问道,声音细细软软。
“会的,一定会的。” 王老汉轻抚着孙女的头,眼中满是笃定,“沈大人是青天大老爷,他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的。”
赵婆婆也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赶到了现场。
她的眼角含着泪水,却不是悲伤的泪,而是激动与欣慰交织的泪。
“二狗啊,你在天有灵,今天就能看到仇人的下场了。” 赵婆婆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喃喃自语,“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聚集在县衙门前的人越来越多。
到了巳时,整个广场已挤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计足有上千人之众。
县衙的衙役们早已做好准备,为首的班头韩烈亲自指挥,在人群外围拉起了麻绳作为警戒线,高声维持着秩序。
“各位乡亲,请大家保持秩序!” 韩烈的声音洪亮,穿透人群,“今天的审判全程公开,大家都能看清听明。但请切勿拥挤,尤其要看护好老人孩子!”
巳时三刻,县衙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
沈隽意身穿绣着獬豸图案的蓝色官袍,头戴乌纱帽,腰佩金鱼袋印绶,在楚元化等属官的陪同下步入公堂。
他神情庄严肃穆,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有力,阳光透过雕花门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更显威严正气。
公堂内,公案、令牌、惊堂木早已摆放整齐。
两旁站着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个个身姿挺拔,煞气腾腾,让人心生敬畏。
沈隽意在公案后的太师椅上端坐下来,目光缓缓扫过公堂内外聚集的人群,然后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瞬间让喧闹的广场安静下来,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本官今日在此公开审理陈德华等人一案!” 沈隽意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借着风势传遍整个广场,“希望各位乡亲安静观看,切勿喧哗!”
“是!” 人群中传来整齐划一的回应,带着压抑已久的期待。
沈隽意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左右衙役吩咐道:“带犯人上堂!”
“是!” 几个衙役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阵 “哗啦哗啦” 的镣铐碰撞声从后堂传来,由远及近。
陈德华、陈志强、马三爷、刘四爷等十几个犯人在衙役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走进公堂。
看到这些曾经在县里作威作福的恶人如今形容枯槁、狼狈不堪,围观的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
“就是他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恶有恶报,终于等到今天了!”
“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陈德华走在最前面,身上的镣铐沉重无比,每挪动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日的牢狱生活让他憔悴不堪,原本油光水滑的头发如今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满脸胡须疯长,遮不住眼底的恐惧。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神。
曾经那双睥睨众生的霸道眼眸,此刻只剩下黯淡无光的绝望。
陈志强跟在父亲身后,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头埋得几乎要碰到胸口,不敢看周围愤怒的人群,更不敢直视高坐公案后的沈隽意。
马三爷和刘四爷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脸色蜡黄如纸,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濒死的恐惧。
“跪下!” 押送的衙役厉声喝道。
十几个犯人在公堂中央齐刷刷地跪成一排,镣铐撞击青石板地面的“哐当” 声,在寂静的公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隽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堂下的犯人们,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这些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早已丧失了为人的资格,死有余辜。
“陈德华!” 沈隽意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公堂内回荡。
“下…… 下民在。” 陈德华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抬起头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嘴脸!” 沈隽意厉声喝道。
陈德华不敢不从,只能缓缓抬起头。
当他那张布满惊恐与憔悴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时,围观的百姓们立刻爆发出愤怒的喊声。
“就是他!害死我儿子的恶魔!”
“还我女儿命来!你这个畜生!”
“不得好死!天理不容啊!”
面对如潮水般的怒骂声,陈德华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在百姓心中早已是十恶不赦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沈隽意等喊声稍歇,继续问道:“陈德华,你可知罪?”
陈德华沉默片刻,干裂的嘴唇翕动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下民…… 下民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如实招来!你究竟犯了何罪?”
陈德华知道抵赖已无意义,只能垂着头老实交代:“下民强占民田千余亩,逼得佃户流离失所……欺压良善百姓,抢夺财物无数……私设公堂滥用刑罚,打断无辜者手脚……勾结黑风寨山贼,劫掠过往商旅……”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般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些罪行桩桩件件,每一条都足以让他死上十次。
“还有吗?” 沈隽意冷冷追问,目光如刀。
“还…… 还有纵容犬子为非作歹,害死无辜百姓数十人……”
陈德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头垂得更低了。
“很好。” 沈隽意点了点头,目光转而投向陈志强,“陈志强!”
“在…… 在的。” 陈志强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音都变了调,头几乎要埋进地里。
“你又犯了什么罪?如实招来!”
陈志强起初还想狡辩,但在沈隽意锐利的目光和父亲绝望的眼神示意下,只能哆哆嗦嗦地交代。
“下民…… 下民强暴良家妇女,将不从者贩卖至青楼。拐卖人口谋利,连孩童都不放过。杀害反抗的无辜百姓……”
每说出一个罪名,围观的百姓们就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
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咒骂这对恶父恶子,石块和烂菜叶纷纷投向公堂方向,被衙役及时拦下。
接着,马三爷和刘四爷也被逐一提审。
面对铁证如山的罪证和百姓的怒目而视,他们再无往日的嚣张,只能低头认罪,交代了所有参与的恶行。
整个审讯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沈隽意问得详尽,犯人们答得清晰,围观的百姓们听得真切。
每一个细节都被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清楚这些恶人的罪行有多么令人发指。
最后,沈隽意站起身来,拿起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啪” 的一声响彻广场。
“根据大晋律法,” 他的声音威严而庄重,传遍整个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陈德华身为地方恶霸,强占民田千余亩,欺压良善,私设公堂草菅人命,勾结山贼危害商旅,直接或间接害死无辜百姓八十三人,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
“好!”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
“陈志强强迫良家妇女四十七人,其中十九人不堪受辱自尽身亡。贩卖人口十三人,包括年仅八岁的女童。亲手杀害无辜七人,手段残忍,同样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
“大快人心!”
“死得好!”
愤怒的喊叫声中夹杂着痛快的欢呼,不少受害者家属当场痛哭失声,却是喜极而泣。
“马三爷、刘四爷作为主要从犯,参与多起恶行,助纣为虐,手上同样沾满鲜血,判处绞刑,秋后执行!”
“其余从犯,根据罪行轻重,分别判处流放三千里、杖责一百等刑罚!”
宣判完毕,整个广场瞬间陷入狂欢。
人们互相拥抱,热泪盈眶,为这场迟到太久的正义而庆祝。
“沈大人万岁!”
“青天大老爷!”
“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百姓们激动得难以自持,纷纷朝着公堂的方向跪下磕头致谢。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更是哭得不能自已,积压多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赵婆婆在儿子们的搀扶下走到公堂前,对着沈隽意深深一拜,老泪纵横:“大人,谢谢您为我儿子报了仇!老身这辈子值了!”
李铁生拄着拐杖,浑浊的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大人,您就是我们百姓的救星啊!”
孙大娘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对着公堂连连叩首:“我孙女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啊!”
看着这些受害者家属真挚的感激,沈隽意心中也颇为动容。
这便是他从政的意义。
为民除害,让正义得到伸张,让善良的人不再受欺凌。
“各位乡亲,” 沈隽意站起身,对着人群朗声道,“本官只是履行职责,为朝廷除害,为百姓做主。这是本官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应该谢!必须谢!”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如果没有大人,我们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
“对!沈大人就是我们的青天!”
“三水县的百姓永远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
面对百姓们的感激,沈隽意深深感到肩上责任的重大。
作为一名官员,他的职责就是守护百姓,维护正义,绝不能让权势欺凌良善,让恶行逍遥法外。
“择日问斩,即日收监。” 沈隽意最后宣布道,声音坚定,“本案到此审结!”
他再次拍下惊堂木,这场轰动全县的审判就此落下帷幕。
犯人们被衙役押回监牢,后面就是等待处罚了。
陈德华和陈志强被押走时,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连头都不敢再抬。
围观的百姓们久久不肯散去,大家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审判细节,脸上都洋溢着扬眉吐气的喜悦。
“这回那些恶人算是彻底完蛋了!”
“沈大人真是铁面无私,为民做主啊!”
“以后咱们三水县可算能太平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甚至传到了邻近的几个县。
人们奔走相告,敲锣打鼓,庆祝这场正义的胜利。
当天晚上,三水县城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笼,如同过年般热闹。
大街小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安宁。
在县衙的后堂里,沈隽意独自坐在书案前,借着烛光仔细整理着案卷。
今天的审判虽然大获成功,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要让三水县真正恢复生机,让百姓安居乐业,还需要做很多后续工作。
楚元化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大人,今天的审判真是大快人心。百姓们都在称赞您是青天大老爷呢。”
“不敢当。” 沈隽意摆了摆手,接过茶杯,“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大人太过谦虚了。” 楚元化认真地说道,“像陈德华这样盘根错节的恶霸,如果没有大人的决心和智慧,恐怕还会继续祸害一方百姓。”
沈隽意点了点头,呷了一口热茶,问道:“陈德华说的那批藏匿财物,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