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头领的目光先是无比贪婪地紧盯着伍德骑着的高大骏马,那骏马毛色亮丽,身姿矫健,
话说作为学院选出来的代步马,确实不是简单的货色,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随后,士兵队长的视线缓缓移到了伍德的脸上,不经意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仿佛在吞咽着那无法遏制的欲望。
接着,他的目光快速从伍德的腰间扫过,特别是看到伍德腰间那做旧的霜影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本的贪婪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说到。
“一个铜子!”
“好!”
伍德将一枚铜板丢给了士兵头领。
这东西还是在空间戒指里面发现的,伍德当时觉得自己可能会用到,所以并没有扔掉,在空间戒指里面还有些许金币银币估计也是拉尔他们准备的。
“你可以进去了!”
士兵头领再次看了看伍德那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刀疤脸,极其艰难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干裂的树皮,扭曲而僵硬。
伍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牵起马缰,缓缓走进了城门。
“头?”
“他只有一个人,为什么放过他?”
一个士兵明显有些不甘心,满脸愤懑地跑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地提醒道。
他的眼睛紧盯着伍德离去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在他开来老大放过去的不是人而是闪着光的一枚枚铜币。
“住口!”
头领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士兵,
“也不看看对方的装扮!哪一匹好马,它的价值都能把你命给买了还不止!
而且能独自一人靠着一把剑平安无事到达城池的,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
说不定他就是一个骑士!
甚至还不是见习骑士,是高贵的正式骑士老爷。”
士兵头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跳仿佛急促的鼓点。
“你刚来几天,学的还多着呢。”
头领继续压低声音朝着士兵训斥着,
“记住了,以后不要找这种人的麻烦!
你现在当上了城门士兵,以后会碰到的人还少吗?
少他一个人不少,多他一个人不多。
再说了,就算他不是好人,你也不要多问。
我们说白了就是看门的,只要城门不丢,就没有问题。
一个月才多少钱,你玩什么命啊你?”
“没有出现冲突,看来现实并不像是小说里面进个城门都会有人跳出来找麻烦!”
伍德骑着那匹高大的黑马,缓缓地走在风车城的坑洼街道上。
他的目光扫向道路两旁,只见两边的平民皆是满脸畏惧,如惊弓之鸟般匆忙避开,看向伍德的目光里,恐惧犹如黑暗的阴影笼罩其中,羡慕则似点点星火闪烁不定。
伍德感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心中思绪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
此时的街道,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杂气味。
垃圾就像被随意丢弃的弃儿,零乱地散落在路边,污水毫无顾忌地横流,宛如一条条黑色的蟒蛇蜿蜒而过。
街边的房屋破旧得好似风烛残年的老人,墙壁斑驳得如同历经沧桑的面孔,根本找不到一丝整齐干净的痕迹。
“只是,看这风车城的繁华程度,恐怕还比不上后世的一个小镇!”
伍德心中暗自估量着,粗略估计了下整个风车城的面积,估摸最多也就能够容纳一万居民。
至于城池里面的居住条件,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街道狭窄得如同羊肠小道,泥泞不堪,垃圾和污水肆意横流,好似恶魔的狂欢。
没有完善的排水系统,一到下雨天,道路瞬间就会变成一片可怕的泽国,积水混合着各种令人恶心的污物,散发出的恶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吞噬。
人们随地便溺的现象比比皆是,如同瘟疫般蔓延。
动物的粪便随处可见,马、牛等牲畜在街道上悠然行走,留下一堆堆如小山般的粪便,却无人问津。
居民们毫无顾忌地将生活垃圾随意丢弃在街道和河道中,使得原本清澈的河流变成了令人掩鼻的臭水沟,水面上漂浮着腐烂的食物、动物尸体和各种杂物。
由于缺乏有效的垃圾处理机制,堆积如山的垃圾成了老鼠、苍蝇和其他害虫的欢乐家园,疾病也随之如幽灵般悄然传播。
屠宰场和市场通常就紧挨着居民区,血水和动物内脏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难以忍受,仿佛置身于地狱的入口。
房屋之间紧密相连,通风条件差得好似密封的罐子,阴暗潮湿的环境容易滋生霉菌和细菌,如同恶魔的温床。
很多房屋没有烟囱,取暖和烹饪产生的烟雾无法排出,室内空气质量恶劣得犹如毒雾弥漫。
来科普一下,
高跟鞋的发明原因有多种说法。
一种观点认为,最初高跟鞋是为了方便人们骑马时踩紧马镫而设计的。
还有一种说法是,中世纪时期欧洲城市的街道肮脏泥泞,为了避免弄脏鞋子,人们穿上了高跟的鞋子。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踩到粪便而发明的。
街道上偶尔会出现一些面黄肌瘦的居民,他们如同惊惶的老鼠、胆小的耗子,匆匆看了伍德一眼,然后便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脏、乱、差!”这就是伍德对于风车城的第一印象,如同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头。
“先找个地方住下,过了今晚就离开!”
连续的赶路,再加上这种令人作呕的脏乱环境,让伍德感到身心俱疲。
他一直找了许久,却始终没发现旅店之类的落脚之处,最后还是伍德施展了魅惑声音的技能,再加上付出一枚铜板之后,才从一个居民那里打听到了一个勉强能住的地方。
“铁锤与麦酒!是这里了!”
伍德抬头看着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心中满是无语。
这家店的位置在风车城的西边,恰好远离伍德进来的东门。
似乎这座城市的治安相当混乱,伍德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醉酒、打架的事件。
有一方甚至冲动地动用了短刀和匕首,然而却始终没有发现治安官的踪影。
伍德伸手推开门,一股低劣的酒精味道瞬间如洪水猛兽般冲进他的鼻腔,还有那刺鼻的汗臭气息,如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各种杂乱不堪、令人羞愧的声音也不断刺激着伍德的耳膜,犹如无数根尖锐的针在扎刺。
除了喝酒吹牛逼的还有一些在大早上就在酒馆这种公共场合开始了最原始的运动。
好在这里面最起码还算是个酒吧的样子,不少醉汉在放肆地开怀畅饮,还有一些半睁着醉眼,将那肮脏的手放在陪酒女郎的身上,说着不干不净的粗话。
想到今天晚上要睡在这种地方,
伍德的脸在进入城池之后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立马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