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只是嘴甜而已,至少贾东旭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越轨行为,因此也不好说什么。
再者,傻柱身为厂食堂的厨师,常能从厂里搞到一些粮食,这些福利也只有秦淮茹能从他那里拿到。
所以,贾张氏对傻柱的献殷勤也就默许了。
听见自家婆婆的话语,秦淮茹不由得开口:
“妈,您别这样!”
“人家傻柱跟咱们非亲非故的,之前他已经帮过我们不少忙了,这回怎么还好意思向他要肉呢?”
“这事儿传出去,邻居们还不定怎么嚼舌根,以后咱在小区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
此刻,秦淮茹并非丧偶之身。
尽管在婆婆的影响下,她偶尔也会贪点小便宜,但脸皮终究没厚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再说,丈夫还在身边呢。
纵使她内心也想向傻柱求助,表面功夫总得做足,否则不知丈夫会怎么想。
果不其然,听到秦淮茹的劝阻,丈夫贾东旭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然而婆婆却不以为然:
“怎么着?当年何大伯抛下寡妇跑了的时候,傻柱才十五岁,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妹。要不是我们出手相助,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早饿死街头了!现在他混得不错,工作稳定,收入高,还跟东旭称兄道弟的,让他帮衬咱家一下怎么了?怕别人说什么闲话?有什么闲话可说!咱行得正坐得端,怕啥!我告诉你,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婆婆的目光紧紧盯着秦淮茹,尽管儿子在一旁,她也不愿说得太难听,但警告之意已十分明显。
屋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秦淮茹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满委屈,这让贾东旭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他不知如何是好。
况且,母亲要求妻子做的事,令他心头一阵憋闷。
尽管如此,他对妻子的信任从未动摇。
自从嫁入家中,秦淮茹不仅貌美出众,持家有方,且对公婆恭敬有加。
至于傻柱,那家伙性格直率甚至有些粗犷,相貌也显老成,普通姑娘都不待见他,更别提自家老婆了。
只是此事一想,贾东旭仍觉如鲠在喉。
他勉强吃了半个馒头,便没了食欲。
……
秦家这边,秦江山将炖得骨肉分离的鸡从锅中取出,盛入碗中,撒上些盐巴,美滋滋地尝了一口。
“味道绝了!”
无需过多调料,原汁原味的鸡汤便是人间至味。
他又从炉火下的炭灰中翻出烤得焦黄的土豆和红薯,边吹散热气边轻轻拍打,除去表面的灰烬,将它们整齐码在桌上。
剥开一个烫手的土豆,热气瞬间升腾,一股土豆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烤土豆、红薯配上软烂的鸡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一边品着汤,一边大口嚼着鸡肉,再咬一口甘甜的土豆,秦江山不禁感叹:“这才叫生活!”
片刻之间,食物已被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他开始收拾碗筷,此刻才察觉家中过于冷清,只有一人独处。
“看来得找个伴儿了,家里也能有点人气,还能帮我料理家务,暖暖被窝。”
穿越至此,秦江山明白,自己除了两间破旧的屋子,几乎一无所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遇到心仪的女孩,对方也未必愿意嫁给他。
娶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首要任务,是要有稳定的经济来源。
思虑至此,他决定出门走走,顺便琢磨一下能做什么营生。
“进厂当工人?每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像钟表一样规律,这种生活我可不想再体验了。”
“打猎为生?开玩笑,咱好歹是京城人,偶尔上山打点野味改善伙食还行,靠这个谋生,不现实。”
“当采购员?嗯,这个可以考虑。只要确认系统空间里的土豆、红薯确实能快速成熟,我就有源源不断的货品。想办法把这些货品变现,做个采购员倒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也需要时机成熟,不能操之过急。
打开家门,秦江山看见小区里已聚了不少刚吃完晚饭的人。
在这个没有电视、收音机的家庭屈指可数的时代,天黑得早,又舍不得开电灯,大家只好出来闲聊打发时间。
秦江山刚露面,就发现不少人聚集在贾张氏家门口。
原来,他们刚才正谈论着他呢,毕竟他家炖鸡的香气早已勾起了众人肚子里的馋虫。
贾张氏见秦江山出现,阴阳怪气地嘀咕起来:
“这小子真是没良心,炖了一整只鸡,也不知道匀点给我们尝尝,太自私了!”
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秦江山听得一清二楚。
换作他人,或许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贾张氏并未当面挑衅。
可秦江山不愿装聋作哑,他笑着回应:
“贾张氏,您是晚饭吃大蒜了吧?口气这么冲!说话这么恶毒,小心遭报应哦!”
“说我没良心?我看院子里真有位‘短命鬼’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自己却常常饿得头晕眼花,同样是厂里的工人,万一出个意外,那可不就成了‘短命鬼’了么!”
啥情况?
贾张氏没当场开怼。
而秦江山那话虽没提名道姓,院子里其他人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他指谁。
贾张氏打心眼里就对秦江山有点意见。
一听秦江山这拐弯抹角的骂街,火腾地就上来了。
一个箭步窜过去:
“你这短命鬼,咒谁呢!”
“敢动我家东旭的歪念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还胡咧咧不?”
不过,
贾张氏刚要动手,就被边上人拽住了。
见秦江山一露面,贾张氏一开口,周围人早盯上了,生怕俩人打起来,毕竟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瞧着贾张氏被拉住,还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样儿。
一边,闫埠贵一脸无可奈何。
他是院里的大爷叔,出了这事哪能不管。
可之前这院子里,贾张氏泼辣的名声在外头也是响当当,一般人哪敢跟她杠。
也不知道秦江山今儿吃错了啥药。
非得跟贾张氏较劲。
不过他也清楚,这事儿,本来就贾家理亏。
可贾张氏向来不跟你讲道理。
这会儿也只能让三婶拉着贾张氏,苦笑着对秦江山说:
“江山,何苦呢。”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各退一步。”
“再说,东旭他妈到底是长辈。”
“你啊,外头溜达溜达去,别再吵了。”
听闫埠贵劝架,
秦江山笑了:
“闫老师,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