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金钱的博弈之中，一个人的牺牲换来大部分人的幸福，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这也是秦龙渊没有动手参与的原因。
可听见方震的回答，秦龙渊依然眉头紧锁：“什么意思？你不怕沈家对顾家的人赶尽杀绝吗？到了那时候，即使是我……”
“秦爷爷，既然你知道这些事情，那么你就大概能够猜出来沈家为什么这样针对顾家老爷子的原因吧？”
方震提醒着，眼神中甚至有一丝丝的挑衅。
诚然，秦龙渊口中讲的好似很大义，为了顾家大部分人的性命，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可实际上的原因，只能是因为秦家的利益。
秦龙渊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其中的缘由。
“或许，是因为老顾的手中有什么东西？”
方震的眼神让秦龙渊突然间清醒过来，他这时候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虽然年轻，可他是真真切切的赊刀人啊！
仅仅是这三个字，就能让秦龙渊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只有顾家老爷子一个人掌握的秘密，这才是沈家的人会放过其他人的原因。”
方震的手指在自己的鼻尖上轻轻摩挲，视线空洞地看着前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这个世界的解析
。
“能够让一个仅次于秦家的家族如此穷追不舍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
“沈家现在既然想要让顾老爷子死，那就是他们已经放弃了从老爷子的口中撬出那个东西了。”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保姆阿姨们来往的窸窸窣窣声音，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时候，方震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他笑的很开心，而双眼之中竟然满都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渊。
即使是能够掌控如此一座城市的秦龙渊，在和方震对视的时候，心中也一阵阵发寒。
“那么好的宝贝，我怎么可能让它就这样隐匿于尘世之中呢！”
方震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我不仅仅要让所有人知道医生是为何而生，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医具有绝对实际的效果，我还要让那些心怀阴诡的人明白更加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这个世界可不是被黑暗笼罩的，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在普通人的操控下，隐匿在黑暗中，但是在我的眼中，在我的手上，那些都是透明的。”
他低头和糖糖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无论是方震还是糖糖，都对方震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方
震！”
就在方震转身要上楼的时候，秦龙渊突然间站起身喊了一句。
可是方震却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因为刚才在他的面前，秦龙渊下意识地展现出了自己作为老狐狸的一面。
在方震看来，秦龙渊虽然是一个老人家，虽然和师父之间有很不错的关系，可他不应该如此。
而秦龙渊之所以开口，是为了道歉。
“爷爷。”
方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龙渊却没有得到澄清自己内心的机会。
秦龙渊没有跟身边的秦曼说话，他有些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
在天熙市第一次见方震的时候，秦龙渊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一般，但是那时候，他的身上还承载着赊刀的恩情。
而现在，当赊刀的恩情已经解释的时候，秦龙渊在很多时候，只觉得方震是一个年轻人。
可是赊刀人这三个字，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我先睡了。”
秦龙渊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让秦曼送自己回去。
第二天早上还没醒，方震的手机就一阵跳动。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糖糖正在拿着自己的手机玩。
“大哥哥醒了啊！”
糖糖见方震睁开眼睛，脸上满都是笑
容。
“今天几个很厉害的医生都到了天熙市啊！大哥哥！”
糖糖很乖巧地对方震说着她从信息中看到的东西。
“这些人都是来看你给人治病的啊！”
方震的眼睛半眯着，试图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听见糖糖说这话，嘟囔着问：“是吗？看起来我确实很厉害，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我的。”
糖糖嘿嘿笑着，无论方震在其他人那里是什么样的，在她这里都是绝对无敌的。
到了快要吃饭的时候，房门被小心敲响。
“震哥哥，要吃饭了！你和糖糖醒了吗！”
“醒了啊！”
糖糖大声回应着，那副气恼的样子，好像有些埋怨秦曼打扰了方震的休息。
吃过饭后，方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看向了秦曼。
“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他这边刚刚开口，秦啸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小曼，跟我出去一下。”
刚要开口的秦曼听见这话，顿时呆住了。
方震知道，即使现在，秦啸海依然厌恶自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赊刀的人遵守了约定，那其他的事情都好处理。
方震对着秦曼点了点头，她这才起身朝着秦啸海走了过去。
这一走，
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到了晚上，秦啸海给秦龙渊打来电话，说是秦曼晚上不回去了。
既然是作为父亲的要求，秦龙渊自然不会说什么。
秦龙渊现在担心的，只有明天方震的公开治疗。
“小震，明天的话……”
方震站起身来，对着秦龙渊微微一笑：“秦爷爷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糖糖还在大厅里玩耍，方震则是走到了院子里，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辰。
他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只有自己的时候，拨通了一个电话。
“秦江流先生吗？”
任谁都没想到，方震这时候竟然会给秦江流打电话。
“怎么了？”
“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方震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还是决定尽快和秦江流探讨一下他赌约的事情。
虽然这会浪费自己的一次机会，可对方毕竟是秦家的二儿子，方震把这一次的机会当做是试探。
这一夜，王擎天游走在各种宴会之中，每个宴会都有一个针对的接待对象。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第二天的公开治疗。
“值得吗？”
男人翘着二郎腿，看着累的不愿意睁开眼睛的王擎天。
“当然值得，那可是……赊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