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依然连连摆手,北堂鸣见唐雎不答应,北堂鸣耸了耸肩,拿着箱子转身离开,唐雎看了看另一个官员示意官员跟着北堂鸣,其实唐雎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保证北堂鸣离开刺史府,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可不能让北堂鸣掺和。
北堂鸣看到身旁的官员笑着问道:“上官怎么称呼?”
官员双手抱拳十分恭敬地说道:“北堂少侠你好,在下饶州司法参军林雄,特奉刺史大人之命,送北堂少侠离开刺史府。这刺史府大,大人怕少侠走错地方耽误了少侠行程那就不好了。”
脑海中声音说道:“看唐雎把你当贼一样防着,看来他是想趁机对崔昊冉动手,怕你坏了他的好事。”
“有句话怎么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唐雎如意算盘我想是打错了。”
北堂鸣一脸微笑地看着林雄说道:“哦,原来是林大人,小子在信州的时候曾经跟那边的司法参军合作过,对司法参军感到特别亲切。对了,林大人,不知哪里可以换铜钱呢?”
林雄听到北堂鸣的话语笑着说道:“哦,原来北堂少侠跟雷洛合作过,我就说北堂少侠这捉刀人看起来经验如此丰富。之前听说信州出现大案,很快侦破,想来也是北堂少侠的功劳吧?”
北堂鸣笑着说道:“林大人说笑了,这还是雷洛雷大人是主导,小子不过从旁协助一下而已。”
林雄见北堂鸣不居功自傲,林雄对北堂鸣颇有好感,林雄想到刚刚北堂鸣的问题,林雄看着北堂鸣问道:“北堂少侠要换铜钱?这黄金不是携带更方便吗?”
北堂鸣笑着说道:“这黄金好多地方不是不好用嘛!”
林雄点了点头将北堂鸣带到饶州的四海钱庄,这是饶州最大的钱庄,北堂鸣拿出一两黄金说道:“劳驾,换成铜钱。”
老板拿着黄金称了下,很快换了铜钱,老板将十贯钱递给北堂鸣,北堂鸣将六两黄金以及一贯钱递给林雄,林雄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北堂少侠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收。”
北堂鸣笑着说道:“林大人,这六两黄金是官府该收的情报费,这是捉刀人跟官府的规矩,我说过规矩不能破。至于这一贯钱嘛,请林大人送给监牢里面的各位官爷。”
林雄听到北堂鸣的话语愣了愣,但看着北堂鸣手中的一贯钱双眼放光,北堂鸣笑着说道:“林大人,这一贯钱很重呀,林大人不打算搭把手吗?”
林雄听到北堂鸣的话语连忙伸手接过北堂鸣手中的六两黄金以及一贯钱,林雄看着北堂鸣说道:“北堂少侠仗义疏财,林某佩服万分。北堂少侠你放心吧,崔昊冉在监狱里面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雄刚准备离开,脑海中声音说道:“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猜在面对唐雎以及你的一贯钱时,谁好使一点?”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说的话连忙叫住林雄,林雄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北堂鸣问道:“北堂少侠还有什么事吗?”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要问崔昊冉,不知今天行不行?”
“这,这些事是饶州司马管的下官恐怕做不了主呀。”
脑海中声音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再来一吊钱。”
北堂鸣直接拿出两吊钱,看着林雄说道:“还请林大人想想办法。”
脑海中声音看到北堂鸣的举动笑着说道:“诶,现在有钱了,这花钱都豪气了。省着点花,小心没出饶州你就所剩无几了。”
北堂鸣回答道:“怕什么,李白诗有云,千金散尽还复来。”
林雄接过北堂鸣手中的两贯钱,嘴角不停上翘,北堂鸣知道林雄为了自己的官威尽量压制心中的喜悦之情。
林雄看着北堂鸣说道:“这个,北堂少侠,这件事我要向司马禀告,行与不行以及什么时候能看崔昊冉,这就要看司马的意思,我只能尽力帮你说说。”
北堂鸣双手抱拳向林雄行礼说道:“多谢林大人,哦,林大人,小子会住饶州八方客栈,如果司马大人那边同意了,请林大人派人到八方客栈通知小子一声,多谢了。”
林雄点了点头,北堂鸣来到八方客栈,拍了拍桌子,掌柜看到北堂鸣的样子笑着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一间上房。”
北堂鸣说完拿出一吊钱放在桌子上,掌柜看到一吊钱立刻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看着北堂鸣说道:“好,一间上房立刻安排。”
老板笑着收下铜钱,大声喊道:“小二,打扫一间上房,客官,你的名帖,我好登记。”
北堂鸣拿出名帖递给掌柜,掌柜很快登记完,掌柜将名帖恭敬地递给北堂鸣笑着说道:“客官,登记好了。这房钱、菜钱会从这一吊钱里面扣。如果不够,我会提前给客官你说的。”
“好。房间能进去了吗?我现在可很累。”
掌柜听到北堂鸣的话语连忙说道:“一间上房收拾好没有?”
小二来到掌柜面前说道:“已经收拾好了。”
掌柜连忙说道:“还不带这位公子去房间。”
小二一脸殷勤地看着北堂鸣说道:“这位公子,这边请。”
......
一大早,北堂鸣被敲门声从睡梦中吵醒,北堂鸣揉了揉眼睛来到门前打开门看到外面正站着林雄。
林雄注意到北堂鸣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北堂少侠还没起呀,那林某真是打扰了。”
“哦,不,在下刚起。林大人这么早是......”
林雄笑着说道:“北堂少侠,好消息,司马大人那边同意了,你今日就可去监牢询问崔昊冉。”
北堂鸣听到林雄的话语立刻来了精神。用过早饭,北堂鸣跟着林雄来到监牢,这前面林雄已经把一吊钱给了牢头,告知情况,因此北堂鸣到监牢可以说受到热情招待。
北堂鸣来到崔昊冉的牢房前,看着牢头说道:“不知牢头怎么称呼?”
“北堂少侠客气。小姓金,排行第六,所以叫金六。”
“哦,金六爷。”
“诶,不敢不敢,少侠直呼其名即可。”
北堂鸣双手抱拳向金六行礼,北堂鸣笑着说道:“那个,金牢头,我有事想单独跟崔昊冉说说,您看......”
金六当牢头多年,自然会察言观色,金六点了点头说道:“明白明白。北堂少侠放心跟这家伙聊天,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来骚扰少侠。”
“那就多谢了。”
等金六离开,北堂鸣拍了拍牢门看着崔昊冉说道:“我说崔公子,你死了没有?没死起来说说话吧!”
崔昊冉摇摇晃晃地来到北堂鸣面前,崔昊冉一脸冷漠地说道:“北堂鸣,你够了吧。我已经成阶下囚了,你还来嘲笑我,我跟你到底有多大的仇怨呀?”
“你犯了法,我是捉刀人,我抓你只是职责所在,跟你还真没多大仇怨。我来是有事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这可关系你清河崔氏一族的命运。”
崔昊冉听到北堂鸣的话语也不敢放肆,崔昊冉看着北堂鸣问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不是鬼主意,而是想确定一点事。”
“什么事?”
“你奸污了展豆豆后,你有没有派人去展豆豆一家杀人放火?”
“杀人放火?你在说什么?唉,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我看到那个卖茶女不施粉黛别有一番风味,所以把持不住犯下大过。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在我手下的劝说下,我就离开了星夜离开了饶州,去了洪州在我叔叔刺史府躲着,一直你来把我抓走。”
“你没有派人杀人放火,可那五个去杀人放火被我抓住的可都是你的随从呀!”
脑海中声音连忙说道:“难道是有人想借此打击清河崔氏,布的局中局?”
崔昊冉一脸疑惑地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他们自作主张。”
崔昊冉此时一脸不解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看着崔昊冉问道:“那五个手下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我找的,是我到了浮梁县,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我看他们还挺会办事的,所以才留下他们。”
脑海中声音分析道:“看来一开始那五人恐怕就是来陷害崔昊冉的。这家伙也真给面子,那五个家伙还没怎么样,这崔昊冉自己就犯罪了。清河崔氏看来要倒霉了。”
北堂鸣看着崔昊冉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多么重要吗?”
“我重要?”
北堂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唐雎很有可能借你犯的案子,对清河崔氏下手。你们清河崔氏这下可倒大霉了。”
“那......那怎么办?”
“简单,你自杀了就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崔昊冉听到北堂鸣的话语一下愣住,吓得连连后退,北堂鸣看到崔昊冉这贪生怕死的样子笑着说道:“诶,别担惊受怕的,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过,我想唐雎可真的是想要你的命。”
“他不审我就要我的命?可......可我犯的罪,我罪不至死呀!”
崔昊冉一脸震惊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笑着说道:“你死了,就死无对证,唐雎想怎么诬告你们清河崔氏就怎么来。你说,你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呢?”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呀!”
北堂鸣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别废话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崔昊冉听到北堂鸣的话语一脸疑惑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缓缓说道:“有罪必罚,但是必须依法执行,你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这里面有同伙就是有同伙,没有就是没有,依事实说话。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崔昊冉听到北堂鸣的话语如果抓住救命稻草,崔昊冉看着北堂鸣问道:“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啊,我把命交到你手上我觉得我小命随时不保呀!”
北堂鸣看着崔昊冉一脸冷漠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保护你呀!要不是不想你家族受你这不孝子的拖累,我现在还在客栈上房里睡觉呢!”
崔昊冉还准备反驳,北堂鸣连忙挥手示意让崔昊冉闭嘴,北堂鸣小声说道:“别吵有人来了。”
北堂鸣能够轻而易举听到脚步声表明对方并不是习武之人,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北堂鸣嘴角轻微上扬。
“知道来的人是谁吗?”
“还能有谁。我可是在刺史府呀,现在应该是唐雎最不想见的人了。”
果然,唐雎与长史出现在北堂鸣面前,唐雎本来阴沉着脸,不过看到北堂鸣的瞬间唐雎勉强挤出笑容十分客气地说道:“北堂少侠,真是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不知北堂少侠你到这监牢里面来所为何事呢?”
“真厉害,笑里藏刀。”
“我看是先礼后兵。”
北堂鸣双手抱拳向唐雎行礼说道:“唐大人,是这样,我还有点事想找崔昊冉了解一下,所以这才一大早来大牢。不过,小子怎么都想不到,唐大人居然这么勤政爱民,也一大早来了监牢。唐大人是准备提审崔昊冉了?”
唐雎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北堂鸣说道:“北堂少侠过奖,这崔昊冉乃是要犯,所犯之事令人发指。本官即为一州父母官,自然应该尽快提审犯人,给受苦百姓一个公道,如此,本官才能对得起这身官服呀!”
唐雎说完慷慨陈词看着北堂鸣问道:“北堂少侠,你问完了吗?”
脑海中声音说道:“诶,给你下逐客令了。”
“那就走吧,我想唐雎现在对我也提高警惕,崔昊冉暂时没事。”
北堂鸣笑着说道:“哦,在下问完了,可是唐大人,崔昊冉一直矢口否认他派人杀人放火,唐大人,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诶,北堂少侠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崔昊冉这么说无非是想减轻罪罚,在本官看来,这不过是他死鸭子嘴硬。”
北堂鸣听到唐雎的话语看着唐雎问道:“唐大人,那他一直嘴硬又该如何呢?”
唐雎大笑着说道:“三木之下焉有不招。”
北堂鸣听到唐雎的话语一下愣住,脑海中声音说道:“诶,这唐雎看来要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看这崔昊冉一副公子哥样子,这要是几板子打下去,恐怕不死也变成残废了。”
唐雎不停观察着北堂鸣,唐雎知道北堂鸣不能被收买,所以唐雎现在担心北堂鸣会坏他好事,北堂鸣一脸平静地说道:“唐大人果然厉害,小子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式。那,唐大人,可是现在提审崔昊冉,然后......”
北堂鸣一拳打在自己手上,表示用刑的意思,唐雎看到北堂鸣的举动一下愣住,长史轻轻推了推唐雎,唐雎这才反应过来,唐雎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此案案情重大,本官身为一州刺史,审理此案刻不容缓。来人,把崔昊冉带去公堂,让本官好好审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