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看着唐碧馨说道:“这样吧,唐姑娘,我们换个方式。我们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然后你再问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如实回答,你不吃亏。你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唐碧馨冷眼看着北堂鸣说道:“接受又怎么样不接受又怎么样,你们难道还会把我杀了吗?”
霍轻万听到唐碧馨的话语气得又开始挽袖子,北堂鸣连忙阻止霍轻万,北堂鸣看着唐碧馨说道:“唐姑娘,我不知道你跟苍野七狼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苍野七狼一定不想看到一个唐门的人出现在杭州。你如果不答应,那大家就一拍两散。我们不再谈下去,但是明日杭州城就会知道,你唐门唐碧馨假扮成洛菊生,至于来杭州干什么,就让众人发挥想象吧!”
唐碧馨听到北堂鸣的话语一脸气愤地说道:“你堂堂大男人居然威胁我一个姑娘,你可真卑鄙。”
霍轻万指着唐碧馨得意地说道:“捉刀人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唐碧馨,听说你们唐门里面也有捉刀人,这种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俩为了捉住苍野七狼,什么方法都会尝试。再说,你又没证据说是我们散播的谣言。怎么,唐门不讲捉贼见赃捉奸成双吗?如此横行霸道,小心传出去让唐门名誉扫地。”
唐碧馨的软肋被两人拿住唐碧馨叹了口气,服软道:“行,我答应刚刚的条件,你们问我一个我问你们一个。大家都如实回答,行了吧?”
霍轻万本想再讨价还价一番,北堂鸣连忙阻止霍轻万,北堂鸣看着唐碧馨笑着说道:“行。那请唐姑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怀疑顾明?”
唐碧馨平静地回答道:“我是跟着线索找到顾明的。”
霍轻万连忙问道:“什么线索?”
唐碧馨此时得意地说道:“啊啊啊,该我问了。”
霍轻万一脸震惊地看着唐碧馨说道:“刚刚那也算回答?”
“是的。现在你们欠我两个问题,你们两个大男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我......”
北堂鸣连忙捂住霍轻万的嘴小声说道:“霍兄,你别再说话了,再说下去,我们欠的问题更多。”
唐碧馨也十分好奇两人为什么会找到杭州还怀疑顾明,北堂鸣将两人的经历说给唐碧馨听,唐碧馨听完看了眼霍轻万一脸不屑地说道:“哼,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霍轻万感受到唐碧馨的白眼指着唐碧馨说道:“诶,你这女人......”
北堂鸣连忙阻止霍轻万接着说下去,唐碧馨看着北堂鸣问道:“你们是怎么跟踪我的?我已经十分小心,而且你们两人的武功可没有高到跟踪我我还没有察觉。”
霍轻万此时得意地说道:“该我们问了!”
唐碧馨听到瞬间哑口无言,唐碧馨不服气地说道:“问吧!”
北堂鸣看着唐碧馨问道:“唐姑娘是依据什么线索查到顾明头上的?”
唐碧馨此时对北堂鸣已经另眼相看,这一个问题可以把事情先后经过给串联起来,唐碧馨一脸随意地说道:“根据苍野七狼有一次犯案,其中一名死者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仿佛钻进过刀风剑雨一般。”
霍轻万连忙说道:“唐门的百鲤戏水?”
唐碧馨猛地抬头看着霍轻万,眼神十分复杂,北堂鸣看着霍轻万问道:“什么百鲤戏水?”
霍轻万解释道:“这是唐门锦鲤刀的独特手法,听说唐门中男性弟子能够一次扔出十余把甚至数十把锦鲤刀,将敌人包围起来,锦鲤刀在唐门独特手法下会像真的锦鲤一般围着敌人,仿佛在戏水一般,然后瞬间攻击敌人,让敌人仿佛经历过刀风剑雨一般。原来苍野七狼中有唐门中人呀!”
唐碧馨听到霍轻万的话语不禁低下头沉默不语,北堂鸣与脑海中声音沟通后,北堂鸣看着唐碧馨说道:“唐门发现了这个线索,所以依据你们对唐门弟子的了解,所以顺藤摸瓜找到杭州还确定顾明可能是苍野七狼之一。那你进入顾府就是想找唐门弟子了?”
霍轻万笑着说道:“五年前,唐门有一弟子离开唐门,唐门曾经还派人在江湖上找过,不过听说这名弟子失了踪,还以为是遭遇不测,原来是跑出来当贼来了。”
“你胡说,吴师兄他不可能这么做。”
“吴师兄?”
唐碧馨突然变得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好像该我问了吧!”
北堂鸣缓缓说道:“请。”
“你们怎么追踪到我而不让我发现的?”
北堂鸣听到唐碧馨这个问题不禁看向霍轻万,毕竟神隼是霍轻万的,而且北堂鸣知道要能如此控制一只隼可不是普通功夫,这应该也是霍轻万师门的秘密,因此能不能说还要征求霍轻万的意见。
谁知唐碧馨注意到北堂鸣听到问题的时候不自主看向霍轻万,唐碧馨立刻猜到其中关键,唐碧馨不屑地说道:“哦,原来靠的是扁毛畜牲,哼,我就说人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霍轻万有些气愤地说道:“姓唐的,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扁毛畜牲。我的鹰儿可是神隼,神隼你知道吗?”
“那是不是扁毛畜牲,也就你那个师门把这种扁毛畜牲当宝,我呸!”
脑海中声音说道:“感觉这两人一定师门之间存在很大的矛盾,否则怎么会互相看不顺眼。”
北堂鸣连忙阻止两人争吵下去,北堂鸣耐着性子看着唐碧馨说道:“唐姑娘,你找到你的吴师兄了吗?”
唐碧馨有些失落地说道:“在顾府没有找到。”
霍轻万听到唐碧馨的回答不假思索地说道:“真笨。”
唐碧馨气愤地看着霍轻万,北堂鸣连忙推开唐碧馨,北堂鸣看着唐碧馨说道:“唐姑娘该你问了,你问了我好问下一个问题。”
唐碧馨听到北堂鸣的话语想了想抬起头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北堂鸣问道:“如果让你们发现苍野七狼的身份,你们是打算杀了他们吗?”
北堂鸣听到唐碧馨的问题一下愣住,脑海中声音开口说道:“看来这唐碧馨对于那个所谓的吴师兄应该是情根深种,她不是关心苍野七狼,而只是关心她的吴师兄,不过又不好直说,所以只能连带着那六个家伙一起问。这个问题可要好好回答,回答不好,恐怕会多招惹一个敌人。”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的提醒一脸严肃地看着唐碧馨,霍轻万此时开口说道:“官服通缉令上说了,苍野七狼死活不拘。是死是活就看他们愿不愿意束手就擒。不过看他们办事风格,我想他们束手就擒很难,看来只有对他们痛下杀手了。”
“你敢!”
唐碧馨一脸杀气地看着霍轻万,霍轻万看着唐碧馨说道:“哟呵。我是捉刀人,苍野七狼身背多条大案,我宰了他们是帮他们,否则押送到官府,恐怕会被凌迟处死也说不一定。”
唐碧馨听到霍轻万的话语突然眼圈一红,居然哭了起来,北堂鸣与霍轻万两人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两人都慌了神,北堂鸣看了眼霍轻万以眼神埋怨霍轻万,霍轻万两手一摊也表示他没想到唐碧馨前面牙尖嘴利这个时候却会突然哭起来。
两人连忙安慰唐碧馨,北堂鸣看着唐碧馨问道:“唐姑娘,我现在问你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你那个吴师兄是苍野七狼,你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敌人?”
唐碧馨听到北堂鸣的话语抬头看着北堂鸣,北堂鸣此时眼神坚定,霍轻万反而没想到北堂鸣居然能有如此果决的转变。很明显,唐碧馨只要回答是敌人,或者不是朋友,北堂鸣可能会马上对唐碧馨动手。
霍轻万此时反而有点担心唐碧馨,不过北堂鸣又是朋友,而且为了抓捕苍野七狼,霍轻万刚刚自己才夸口会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唐碧馨可能会妨碍他们抓捕苍野七狼,与其多一个唐门敌人,不如趁早解决,免得捉狼行动难上加难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唐碧馨思考着如何回答北堂鸣的问题,此时唐碧馨的房间落针可闻,北堂鸣与霍轻万两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唐碧馨,等待唐碧馨给出最终的答案。
唐碧馨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知道唐碧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北堂鸣期待着唐碧馨的答案,霍轻万此时心却慢慢悬到嗓子眼。霍轻万不知道如果北堂鸣对唐碧馨出手,到底是该阻止还是冷眼旁观。
唐碧馨开口说道:“我希望我能带走活的吴师兄。”
北堂鸣听到唐碧馨的话语不禁皱起眉头,霍轻万也觉得唐碧馨这个回答不尽如人意。
北堂鸣摇了摇头说道:“苍野七狼无论死活都是要交给官府,唐姑娘,你根本带不走你那位吴师兄。”
北堂鸣说着缓缓靠近唐碧馨,唐碧馨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霍轻万此时努力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突然霍轻万灵光一闪,连忙阻止北堂鸣。
北堂鸣看向霍轻万,似乎不明白霍轻万为什么要阻止他,霍轻万喘着粗气说道:“北堂兄,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北堂鸣听到霍轻万的话语来了兴趣,看着霍轻万问道:“霍兄当真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霍轻万点了点头,唐碧馨听到两人的对话缓缓睁开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霍轻万,霍轻万解释道:“唐碧馨要活的她那吴师兄,跟我们把苍野七狼交给官府不冲突。”
“怎么说?”
霍轻万笑着说道:“我们先把苍野七狼抓住交给官府,然后唐门他们自己劫狱,把那个什么吴师兄给救走就行了。只要那个什么吴师兄没死,唐碧馨就能带走活的吴师兄,而我们都把人交给官府了,这人再被唐门救走,就跟我们无关了。”
北堂鸣一脸诧异地看着霍轻万,脑海中声音说道:“哇,我只是觉得霍轻万的师门跟唐门关系不好,没想到霍轻万居然直接想让唐门成为朝廷的公敌。这会不会直接在江湖上除名了呀?”
北堂鸣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道:“霍兄,你这到底是帮唐碧馨还是害唐碧馨呀?让唐门劫狱,这唐门不是变成与朝廷作对了?你师门跟唐门关系不好,也不用这么狠吧?”
霍轻万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北堂兄,你误会了。我刚刚说的有点不对,不是唐门劫狱,而是让唐门里面的那位捉刀人出面,让官府把这个姓吴的交给唐门。唐碧馨,你要活着带你那个吴师兄回唐门,是因为你要让他回唐门接受唐门门规处置对吧?”
北堂鸣听到霍轻万的话语一脸震惊地看向唐碧馨,唐碧馨此时紧咬嘴唇似乎在经历最激烈的思想斗争,唐碧馨缓缓松开嘴唇,嘴唇已经被唐碧馨给咬破。
唐碧馨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话语仿佛是从牙齿间硬挤出来一般说道:“唐门规矩,唐门弟子犯错,无论多大的错,只能让唐门自己处罚,外人不得插手。”
北堂鸣看着唐碧馨有些疑惑地说道:“你跟你那个吴师兄不是恋人吗?”
唐碧馨别过脸去,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地说道:“在唐门之中,生是唐门人,死是唐门鬼。这就是唐门的规矩,恋人什么的,都不及唐门。”
北堂鸣还很疑惑,这时脑海中声音解释道:“这唐门与其说是一个门派,不如说是一个江湖大家族。就像崔氏一样,为了家族的繁荣,牺牲一些人是可以接受的。最重要的就是家族繁衍下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规矩,而唐碧馨才有这样的觉悟。”
“听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唐碧馨为什么会前后矛盾。那这么看来,只要我保证她吴师兄是个活人,那么她就是友非敌?”
“别这么肯定,还是跟她约法三章比较好。”
北堂鸣看着唐碧馨说道:“唐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约定,我尽量保证你吴师兄是活人,但你一定要跟我们合作。而且一定听我吩咐,不能因为你的吴师兄而打草惊蛇,你能做到吗?如果能,那么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如果不能,那我只能选择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唐碧馨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我答应你,但是我一定要吴师兄活着。”
“我只能说尽量,如果你那个吴师兄自己找死,我们也不可能留手让我们白白丧命。”
唐碧馨微微点了点头,北堂鸣看到唐碧馨勉为其难答应了他的条件,北堂鸣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
霍轻万见状连忙露出笑容说道:“好了,勉强皆大欢喜,北堂兄,接下来我们干嘛?”
“其他先什么都不要干,先让六王爷知道洛菊生是个女人。”
唐碧馨与霍轻万一脸诧异地看向北堂鸣。
......
“哦,洛先生你居然是女子?”
唐碧馨听到六王爷的话语双手抱拳颇有歉意地说道:“启禀王爷,民女唐碧馨。在路上遇到这个叫洛菊生的盗贼,他说出抢夺了张旭字帖准备混入王府的事,被民女发现,洛菊生想杀人灭口,但是却被民女反杀。民女担心有人对王爷图谋不轨,因此才加班洛菊生混入王府。欺瞒王爷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