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俉青”
“哪儿人?”
“云南”
“年龄?”
“22”
“你再解释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不是警官,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都第三遍了!”
砰!
“让你说你就说!我就是感觉从你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诶诶诶,说的什么话啊,我都说了我在睡觉呢就被疼醒了,开灯一看,哎,他娘的有只鬼在啃我脚,我就抽刀去砍它,把它的脚掌给砍了下来,然后它就穿墙跑了,然后你们也知道了!”
“嘿,你小子嘴里没一句老实话,谁家好人家里放一把专门砍人的砍刀啊?我告诉你,你那把刀算是管制刀具,是违禁品!”
“………”
“不是大叔,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怪啊?!重点是刀吗?!是有鬼啊!!”
“切,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讲神神鬼鬼那套,我看你就是个专杀小孩的杀人凶手!等我们找到了尸体,毙了你十回都不够!还跟我扯有鬼,我看你像个鬼!”
“……………”
俉青已经放弃了与这位警察叔叔沟通了,除了让他们找不到那所谓的“尸体”以外也是别无他法。
“叩叩叩”
“进”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对着俉青面前的警察小声说着什么,说完两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只留下俉青一个人在审讯室里。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出头,像是个精英人生,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另一个看起来跟俉青差不多大,可能还更小,一种吊儿郎当的气势,打着耳钉、黑黄相间的头发,凌乱不堪的衣服与前一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样貌不输一些小明星,看着就像是沉默寡言的那种。两个人站在一起便是不同的画风。
随着两人坐下,西装男率先开口:“俉青,22岁,云南红河人,是个孤儿,由爷爷扶养长大,高中辍学来到襄阳居住四年,都没错吧?”
俉青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西装男微笑着点了点头,掏出了那个断脚掌
“可以再为我解释一下这个吗?”
“都说了几遍了,有鬼在半夜三更啃老子的脚,我把它的脚砍下来后它就跑了,然后就被关来了这里,都说了几遍了你们耳朵生包p啊?!”俉青不由得有点恼火。
西装男还是微笑着点头,对着玻璃示意外面的人进来开锁。
俉青手上的手铐打开以后又把开锁的人支开,然后又掏出一份协议
“可以先把这个签了吗?签了以后我会为你详细解答你的疑惑。”
俉青接过他递来的纸张,翻开看了看,是一份保密协议,下面列着几条如果签约后不遵守会如何如何的,俉青没说话,只是接过西装男递来到笔,签下字后又按了手印,西装男看到后收回那份协议点了点头,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叫李想,旁边这位是张维语,我们隶属于o.p.b.i,也就是民间灵异事件调查专案组,这次来是因为你昨天遇见的“抱人鬼”而来,因为这种鬼虽然危害不大且普通人都能伤害到它,但是出现在闹市中是上面不允许的,我和张维语是这座城市的负责人,所以特来调查它出现的原因和负责祓除。”
俉青听着一脸懵:“什么调查组?这个世上真有鬼啊?那它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来找我?还有,放在古代的话你们是不是叫监天司?我在书上看见过这种说法。”
李想点了点头:“没错,放在古代确实是叫监天司,不过新时代新叫法嘛,习惯就好。好了,闲话少说,你先带我们去你的住处吧,我们先去看看。”说罢李想便起身,示意俉青跟上。
————
与李想和张维语一起上楼,俉青讲起了这两天的遭遇:“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没有小说灵感,发着呆的时候看到了一本羊皮书……”
“羊皮书?什么样的?”
“就是那种在古代用羊皮做的书,每一页之间都是用针线缝起来的,还很厚,上面写着一些鬼故事,连文字都是古时候的,有点隐晦难懂,应该跟聊斋差不多吧。”
“我出于好奇就翻开来看看,第一页写的就是“古记有载:世间多精魅鬼怪,隐藏于市井之间,以人为食,日积月累,人人道怨之,后寻得祓除之法,而立监天司,捉拿妖物,夜观天象,求得天下太平”,这也是为什么我刚刚会问你们这以前是不是叫监天司的原因,我那会还不相信呢,然后我就随便翻翻,翻到了抱人鬼的那一页,然后觉得有趣就写进了小说里,写小说应该没事吧?毕竟都会以为是虚构的。”
李想和张维语对视了一眼,回道:“小说应该没事,没有明文规定,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那行,那我就继续说了”
“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手上的指甲像是被啃一样,再想到抱人鬼的那篇,我是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晚上下班再回去我就备了一把刀,然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俉青说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狼藉,李想和张维语带上手套开始排查。
“你们可要逮到那只小鬼,我的脚现在还疼呢,抛了的话不知道得出去祸害多少人。”
“放心吧,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对了,你说的羊皮书是不是这本?”李想说着从桌上拿出一本书。
“对,就是这本,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明明搬家那天我已经好好检查过,可还是没看见,现在想想怕是这玩意有鬼。”俉青皱着眉头看向那本书。
李想和张维语又是对视一眼,李想又开口问道:“你爹是不是叫俉瑞安?你爷爷是不是叫俉故?”
“对啊,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诶不对,你们调查过我,不知道才怪了”
李想手扶额头无语到极致,拉着张维语就出去说悄悄话,留下俉青在原地一脸懵,心想这哥两一天到晚眉来眼去的,不能是断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