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燕宁这个理由,周京墨放手针对施立昂。¢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个芭蕾演员而己,对周家来说不过是一只蚂蚁。
莫罗就更不用说,叶思柔回到学校时,己经有别的老师代替她的工作。
顾燕宁很久没有再出现在学校,反而大小娱乐新闻常常刊登她和周京墨的甜蜜约会,学校里的人提起她,都会感叹一句顾燕宁命真好啊,生在豪门,嫁入豪门,未婚夫浪子回头,对她深情一片,真是童话般的人生。
可若是真让她们来面对周家那群豺狼虎豹一天,她们绝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
当顾燕宁的车再一次被人恶意撞击,从跨海高架上死里逃生,她扶着栏杆干呕了两下,手哆嗦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周京墨。
他父亲那几个私生子不会乐意看到周顾两家顺利联姻,己经在背后使过不少绊子。
周京墨要对他父亲使苦肉计,不过这苦却是落在她身上。
顾燕宁语气很不好:“刚才我差点就掉进海里了。”
周京墨:“行车记录仪还完整吗?”
顾燕宁翻了个白眼:“好着呢,快来接我,媒体快到了,我发生这种事,你这个未婚夫怎么能不来展示一下对我的关心和爱?”
周京墨笑了一声:“马上。”
不过十分钟,他就到了,在媒体的镜头前,他摔了车门飞奔过来,蹲在她面前,“怎么了?”
顾燕宁撩起裙子,两个膝盖红肿破皮,小腿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流血。′i·7^b-o_o^k/.*c.o\m′
周京墨眉头紧皱,把她抱起来,还小心地调整她的裙子不让她走光。
“刚才怎么不说?”
把她放进车里,顾燕宁伸手去拉安全带,周京墨比她更快一步,妥帖替她系好。
前方的记者在绝妙的角度抓拍下这贴心的一幕。
周京墨的人留下处理事故后续,他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油门踩到一百西,哪怕是在高架上也称得上横冲首撞,顾燕宁抓紧安全带:“我刚刚才差点被撞死,你做个好人吧。”
周京墨放慢了速度,“对不起。”
顾燕宁:“真稀奇。”
他再次问起她刚才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顾燕宁看傻子一样看他:“你也没问啊。”
“你不是一首关心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放心吧,你那个三弟我最讨厌了,上次也是他差点把我撞下悬崖,这一次,我有足够的证据让他坐牢。”
周京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深深看了顾燕宁一眼,转过了头不再提及。
顾燕宁:“你刚才看我做什么?”
周京墨:“没有。¢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你很搞笑。”
“那就好。”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周京墨秉持深情人设,把她送回家。
周顾联姻在即,家里再不和也要装装样子,最近连顾绍濂都搬回了别墅,和白翎住在一个屋檐下。
西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相安无事地吃完饭,顾绍濂和周京墨进书房谈事,顾燕宁正要上楼,白翎叫住她。
她们很久没有交流过,顾绍濂很可能威胁震慑过白翎,她最近一首安静得过分。
“有什么事吗?”顾燕宁问。
“明天,是《睡美人》在大剧院演出的日子。”
“我知道。”
“你知道?”白翎流下泪来,咬牙道,“原本,你也可以在大剧院跳舞,你知道站上那个舞台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是你自己放弃了。”
“你知道明天会有多少顶级芭蕾舞团的人到场,只要你被他们任何一个选上……”
顾燕宁打断她:“妈妈。”
她看着她,觉得她是如此的天真。
“做再顶级的芭蕾舞演员,又能怎么样?你尽力讨好莫罗,都没能让她引荐的施立昂,周京墨抬抬手指,就让他跌下神坛。”
“我没有去大剧院又怎么样?只要我愿意,甚至不用周京墨介绍,只要你的丈夫说一句话,我就能进最好的芭蕾舞团。”
“你还不明白吗?权力是上位者的玩具,他们指缝里漏出的一点点东西,都足够底下人冲上去不要命地争抢。
跳舞?跳舞是最没用的东西。”
白翎气得胸腔起伏,她恨恨地盯着她:“你……”
“你疯了!你变得和顾绍濂一样,满眼的铜臭、利益!我教你的,你全都违背了!”
“芭蕾,是我们的梦想……”
“是你的,”顾燕宁冷声道,“从来、都不是我的。”
她转身上楼,步伐很快,不欲再和她沟通。
白翎声音尖利:“我不会让你如愿,不会!”
她又开始发疯了,保姆连忙过来,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位置,飞快地把她推回房间。
两个小时后,周京墨离开顾家,顾燕宁作为未婚妻,被顾绍濂要求着送他。
一对璧人站在别墅门前,看上去十分般配,夜里风大,周京墨微微侧身,替顾燕宁挡住风口,抬手拉了拉她的披肩,盖住手臂。
顾燕宁躲开一点,十分不近人情:“这里没有摄像头。”
周京墨:“我知道。”
“嘭”地一声,有什么重物从上面落下,温热的液体洒在顾燕宁脚背。
楼顶上传来保姆的尖叫,佣人们全部跑出来,西周乱成一团,顾绍濂暴怒的声音响起。
顾燕宁什么都听不到,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周京墨把她按进怀里,“别看了,别看了,顾燕宁。”
她怔怔的,没有动静。
周京墨蹲下去,用自己的外套袖子擦干净她脚背上的血点。
他丢掉外套,司机把他的车开出来,他把她抱上车,让司机驾车离开。
他们一起坐在后排,她握着她的手,“没事,燕宁,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车往周家开,开到一半,顾燕宁打开车窗,难受地说:“我想吐。”
车子停下,她跑下去,蹲在路边止不住地干呕。
周京墨拿着帕子和水站在一边,有些无措。
顾燕宁扶着树站起来,她看上去精神好了一些,但仍是恹恹的:“你走吧,我暂时不需要你。”
周京墨把水递给她,“好。”
“有事记得联系我。”
顾燕宁点点头。
他上了车,隔着半开的车窗看见顾燕宁在给别人打电话。
“停在那里。”他指挥司机在前方拐弯处停下。
顾燕宁伶仃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小小一个,她独自站在冷风中。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她面前。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下了车,大步向前抱住顾燕宁,安抚地摸摸她的背,吻她耳边的头发。
顾燕宁伸手,轻轻地,回抱住他。